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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们救火好安静啊。”
“大胖,你看这里有个门。”
原来,这两个人一个叫二宝,一个叫大胖,好打酱油的名字……花鸢心道。
很快,就有两个人从门里进来了,他们一见门里站着的二人,面色僵住了。
沈青愁和花鸢一见他们也愣了片刻,这两人分外眼熟,道是何人,便是之前在雁北坡那个黑店里遇到的胖厨子和店小二。
原来当时花鸢把黑店给弄垮了,他们也断了生计,在废墟里扒出一点儿家当和那个账房先生分了之后,账房先生回老家娶媳妇去了,而他们老家太穷,不愿意回去,又不知去处,后来当小二的二宝记起有个同乡在当山贼,便劝着当厨子的大胖一起投奔了过来。
不想上来之后,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那些小喽啰,沈青愁不屑于吸内力,而他进来时,心里想着别打草惊蛇,杀了人就把尸体都丢到草丛里,树桩后等隐蔽的地方)后来又见冒起烟,以为都救火去了,心想正好帮忙救火,让这帮人对他们生出好感,快点融入山贼这个“大家庭”。
可是过来一看,山寨“大家庭”是没见到,弄垮他们客栈的冤家却撞了个正着。
他们同时茫然的望着那栋烧起来的房子,想起了他们客栈的命运,忍不住小心肝儿颤巍巍,暗道,那帮山贼……他们遇害了么?
丝毫都没觉得,“遇害”这两个字,显得何其无辜……
他们望着烧着正起的巨大火焰,傻眼了,愣愣的杵在那里,连跑都没想到,真正是‘呆若木鸡’的两只,而沈青愁和花鸢可没耐心再这里陪站,沈青愁在前,花鸢在后,一前一后的打算离去。
沈青愁心想,算你们好运气,什么都没看到。
花鸢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仍然僵在那里,花鸢对那个叫大胖的厨子,以细软的童音和恨铁不成钢的神态,道:“……一个厨子,不好好做菜,成天想着打家劫舍,真是不务正业!”
她鄙视了他们一眼,掉头离去。
又过了许久,二宝和大胖僵直的身子才软和了下来,他们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煞星早已经离去,不由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心情。
“二宝,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做山贼比开黑店还危险?”
“大胖,我也觉得。”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觉得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二宝满脸沉色,悲痛的道:“也许,我们是时候金盆洗手了。”
“……”
第二十八章
花鸢和沈青愁在离了山寨的时候,二人顺便收刮了财宝一番,找到了两匣子的金银珠宝,后来又顺手到地牢把关在那里的人也放了,地牢的位置花鸢早已摸得清楚。
地牢那些人,除了过往商户之外,还有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儿,有的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十分可怜,她于心不忍,便在匣子里抓了一把金银,塞给她们,让她们搀扶着出去,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说来在那天之后,花鸢与沈青愁俩相处也“融洽”了许多,本来就没有多么亲密,因此要“和好”也不难,不过是面上的事情,至少懂了彼此的禁忌,不会肆无忌惮的刺激对方而已。
他们一路向昭南王封地前进,在路上沈青愁意思意思的提了一下,花鸢很上道的帮他又散了散功,散功这种事情做的多了,渐渐摸出点门道来,缘于一次偶然,花鸢在帮沈青愁散功的时候,火候把握不当,下手狠了,以致沈青愁不适,他这人也是个有心机的,怕她心里对他不满未消,又生出什么道道来,便运功抗拒,却意外发现二人同时运起修罗经时,两股真气开始相互抵制侵袭,而导顺之后,竟然合为一股,在两人之间导出一条回路。
这种情况有些怪异,然而二人都没有觉得不适,便不约而同的顺着这个路径修炼起来,最后发现这种方式的修炼居然比一个人独修获益更多。
其实像花鸢与沈青愁这般两人同修一种功法之事,早有史可鉴,有源可查,便与密宗的双修法相类似,然而又略有不同。
佛教密宗,早有男女双修之法,却被世人误以为淫-邪歪道,却不知佛教庄严,又怎会有世人以为的淫-秽之事。
男女双修,非有大德者不为,对于大德者,身体不过臭皮囊而已,从精神上来说,历经双修,不为所动,仍以慈悲淡然心处之,可望成佛矣。
从武功功法上说,男女修炼者本身,以身体贴合非是为了媾-和,而是以特殊的法门将身体某些部位,穴道等等贴合一处,行气运气,二人双双修炼功法,就好比一块巨石一人无法撼动,二人可合力抬起一般,效果远远大于一人独自修行,且在其中以相互阴阳之气相生相容,又有另一番造化。
然而男女双修,必须清心静心,在行气练气中最忌受到对方引诱以致欲念翻腾,一般人修炼难以克制心中杂念,必生心魔,尤其双修法在传入中土之时,因姿态暧昧,故而受世人误解,有人知其一不知其二,另有一些邪魔外道以此引诱妇人,生出一些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事,逐而被人摒弃,遭到了佛门正法的封禁。
密宗双修的某些方面,可以解释为什么花鸢和沈青愁同修,于武学上可以更加得益,不过练就修罗苦心经,使他们经脉逆行,生出吸纳外部的内力充盈自身之能,同时他们身上某些穴道穴位远远比寻常修武学者敏锐,比如手掌部位。
因而花鸢与沈青愁同修,只需手掌部贴合就可以,倒不一定需要脱去衣物,赤身相贴。当然,其实若是他们肯如此,也不是不可,比如在穴道较多的背部贴合运气同修,修炼将更容易,但不管是花鸢还是沈青愁,打死都是不会这般做的。
两人一边同修(为区别“双修”,姑且以“同修”论之)一边前行,有沈青愁在,这一路有人打点,花鸢也好过了许多。
不日他们进入了昭南王的封地福州境内的朝安郡,花洗心曾对花鸢说过,其外祖昭南王治土有方,贤名在外,的确属实,比如说来此次北旱南涝,昭南王的封地也在受灾范围之内,但历年来积累的家底也算丰厚,不至于捉襟见肘。
然而这一次的灾情范围过大,世人皆知昭南王封地富饶多产,因而京里来了官员带来了索取粮食的圣旨,强索去了许多粮食不止,还个个满载而归,刮走了不少油水。
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凡是京官下到地方来,都会有些孝敬,因昭南王名声在外,又有一些政治敏感的缘故,京官们都将此地视作一块好刮油的肥美之肉。
这是题外话,暂且打住,此次灾情颇大,以致民情动荡,许多城镇纷纷派兵把守城门,出入都需要到官衙去领文牒,为的便是不让流民入城,路上花、沈二人要进城补给,也受到了阻拦,不过他们二人自有办法对付,所谓的办法,也无非是贿赂二字罢了。
《花为煞男主是谁》第3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