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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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斯内普怒极，“波特，”他抬手再一次用魔杖指向蛇魔王，“复活了黑魔王？在他二年级的时候？”

“容我插嘴一下，”蛇魔王坐在桌子上，对着面前的这三人只能仰视，但这并不影响他展现高傲，虽然他现在着实没什么可傲的，但架势不能随便忽略，“如果西弗勒斯你指的黑魔王仅仅是伏地魔，那么，救世主便只是复活了有着黑魔王两个魂片——两个都有瑕疵——的我，而我，并不是你曾追随的黑魔王，即使，我有这部分记忆，但于我，那不过是看电影一样的记忆，参与感还真不怎么多，所以西弗勒斯你的震惊我承担不起，不过，本着斩草除根的好意识，我建议你可以杀了我，因为本质上，我与你的黑魔王没有区别，给我足够的机会，我未必不能成为近代第三个魔王。”

说着，艾登挑衅地看了眼邓布利多，鉴于已存在过的两个魔王都败于此人之手，如果自己真成为了第三个，看邓布利多这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样子再活个百十年一点问题没有，与第三个魔王对着来也就是算几率都不需要的事情了。

这老头实在太碍眼了。当年初次见面不久汤姆就知道自己跟这老头不是一条道的，事实证明，他看人真准，敌我判断简直英明无双。伏地魔分裂灵魂时就是把这份英明全分给了他才导致一统天下的宏愿失败的，瞧瞧伏地魔后来都干了什么？养了西弗勒斯这么一大间谍在身边还想当然地以为人家死心塌地？

蠢材。

——蛇魔王殿下……好吧，我们就不指出你当了多久的宠物蛇后才发现这位前食死徒早就反水的事情了，好歹你最终也确实是发现了没错。

“邓布利多！”斯内普低声嘶吼着。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呵呵笑着，“你说得没错，哈利当时确实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依然没有意识到，芙丝蒂娜也许注意到了，但是，她并没有重视，因为她并不在乎。”

“格兰芬多。”斯内普鄙夷道，丝毫不理会面前的这个老头近代最伟大的巫师，就是毕业于格兰芬多学院，或者说，斯内普的鄙视中本来就包含了这个老头，也或者，这个老头就是他最想鄙视的人……之一。

——由于死去的波特、活着的波特，以及活着的布莱克的存在，邓布利多是排不到斯内普的最想鄙视榜榜首的，顶多就是个并列而已。

“重要的是，艾登，不是伏地魔。”邓布利多说道。

“我说过别提那个名字。”斯内普沉声道。

邓布利多依然忽略：“无论是野心还是执着，其实都没有问题，关键是，手段，实现的方法，艾登，不是伏地魔，他……不会成为第三个魔王。”

蛇魔王首先表示嗤之以鼻。

“你还打算借凤凰吗？”格林德沃看着勉强算是后辈的遗留物的蛇魔王挑眉温和威胁。

蛇魔王咬牙闭嘴保持沉默和镇定。

邓布利多笑容愉悦：这就是他肯定艾登不会是第三个魔王的最终原因，妥协，并不勉强并不从内心排斥而却显着厌烦的妥协，一个学会了妥协学会了迂回但却愿意表现别扭的人，虽然依然有可能会做一些危险甚至更加危险的事情，但是，却绝对比为了达到目的而隐忍伪装伺机爆发将所有人都当作敌人或可利用而步步为营来得安全。

至少，这样一个人，是懒得再去招兵买马，懒得再去掀起血雨腥风，他把野心和执着都用在了自己身上，高傲得甚至不屑于去赢得他人的追捧。

若再为王，那便是纯粹的让人心悦诚服的王，而不是让人恐惧制造绝望的黑魔王。

目的虽然是行动的根本指引，但只有行动才是会影响环境的唯一准则。一个人想做什么，邓布利多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人会做出什么。只有当其行动造成了严重破坏，邓布利多才会去从目的这个根本上铲除灾厄，反之，如果行动有益无害，那么即使其原始目的是毁天灭地，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实现不了这目的便行了。

斯内普看着蛇魔王，那个人，让他看到了绚烂的前景，也同样是那个人，让他死心绝望。但是，面前的这个，却不是他崇敬追随过也想要同归于尽的那个。即使，他们有着相同的本源。

“我，无法信任。”斯内普一字一顿地说。

“所以我说，杀了我就完了，你们有完没完？”艾登不耐烦地说。

斯内普嘴唇蠕动，魔杖一抖，艾登翻身避过，毫发无伤。

“杀了你？比哑炮强不了多少？”斯内普讥讽，他如其所愿地使用了神锋无影，瞄准颈动脉，然后，表现得仿佛准备慷慨就义的人干脆地躲开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如果不是早有准备，随时就在等着躲这一记，那即使是邓布利多斯内普也不相信他能毫发无伤。

“啊，被看穿了，真糟糕。”蛇魔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对，你的判断很正确，我就是怕死，怎样？来杀我啊，做得到的话。”

斯内普最终还是没有下杀手，即使他怀着深深的戒备。

手臂上已经消失的黑魔标记意味着那个人已彻底消亡，面前的这个无论与那个人有多么相似，终归也不是同一个人。

其实斯内普对伏地魔谈不上恨意，最初，是他自己选择的追随，是他自己选择的抛弃羁绊，是他自己选择的转述预言，后来，是他自己选择的背叛曾经的王。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斯内普便只能也必须亲自承担后果，黑魔王是他真心向往过的存在，他无法否定这份选择和存在，于是比起黑魔王杀了莉莉，斯内普恨的其实一直是自己没有预料到意外偷听到的那则预言会导致这样的恶果。

加入凤凰社毁魂器杀主魂，都是为了那个波特小鬼能活下去，不要浪费了他的小命，而现在，这个所谓的艾登，与波特之间并没有生死冲突，他活着与否其实也便并不重要了。

但是那与久远的曾经过于相似的容貌和气质依然让斯内普心惊，于是从那次以后，斯内普再没有去见过艾登，反正笑话商店这种地方，本来就不是他会乐意踏足的，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多事，原本，斯内普大概是一生都不会知道，黑魔王还非自主地遗留了这么一个东西下来。

但是此刻，在波特莫名消失后的现在，斯内普不得不再次给自己找不痛快，因为除了邓布利多，就斯内普所知，学识最为广博魔法上的天赋最为出色的，就是黑魔王，即使对格林德沃的能力有所听闻，但斯内普到底并没有真正与那人相处过，更何况，麦格联系到了邓布利多自然也就联系到了格林德沃，于是也不用再多费力气了。

努力找人

“大概是时空扭曲。”因为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现在并不在国内，所以是艾登先到了霍格沃茨，在草药课教授的办公室中踱了一圈，艾登初步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