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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取笑道:“我可算是知道你这轻功是怎么练就这等出神入化境地的。这一个月来,我轻功真是突飞猛进,比每天上下思过崖三趟都强。”
张无惮一笑,古代交通是真不便捷,路上耗费的时日要比实打实办事长得多。
令狐冲眼珠一转,低声道:“那日在江南百花楼,陆小凤陆兄不是还说起,跟成昆一道骗他的那青年,便是丐帮长老陈友谅吗?”
张无惮道:“我早命人暗中调查,砸大价钱收买了一名丐帮长老。他说陈友谅年纪虽轻,但格外得到帮主器重,数年之内,便被破格提拔为七袋长老,这可是绝无仅有的。”
令狐冲听他好似话中有话,惊讶道:“你怀疑丐帮帮主有鬼?”陈友谅是成昆的徒弟,便也是朝廷鹰犬,他便是再有才干,也不至于升得这么快。
“丐帮长老能被收买,为什么朝廷不直接收买帮主呢?”张无惮笑道,“你不想知道被我收买的长老姓甚名谁吗?”
令狐冲连忙摆手,诚恳道:“我真不想知道。”这等机密之事,他不方便听,更不感兴趣。
唉,怎么这么不配合,我都乐意跟你说了,可见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啊。张无惮倒也没勉强,他倒真想跟令狐冲这位《笑傲》男主角,聊一聊长老解风之事。
原来《倚天》中的丐帮帮主为史火龙,《笑傲》中的却为解风,张无惮随父母回中土,养在天鹰教时,得知丐帮现任帮主为史火龙,九袋长老中有一人是解风,为这混乱的人际关系还笑了一通。
令狐冲想了一想,又道:“史帮主乃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年少成名,享誉天下四十载,便是我风太师叔提起来都赞不绝口,岂会做出此等下作勾当?”
张无惮则道:“解风长老也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他同史帮主并称为‘金银双掌’,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他又缘何会将丐帮情报说与我听?”
令狐冲这一惊非同小可,愕然半晌方道:“你说你买通的这位长老便是解风?这……这怎么可能?”说罢后背森寒,实是想不到这等名满天下的老前辈竟人品不堪至此。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位解风长老,心中自有丘壑,待见过他真人,便知端的。”张无惮见他这下巴砸地上的傻样实在难得,屈指敲敲他脑门,手指一垂,又夹了一下他的鼻子。
令狐冲耳根一红,登时便将什么狗屁史火龙、解风都给扔到脑后了,叫道:“大胆!”伸手来抓他。
张无惮闪身避过了,脚下生风遛遛跑走,听令狐冲在身后笑骂道:“呸,也就仗着我不能拔剑,光欺负人!”
他就全吃亏在手上功夫平平,想欺负回去也有心无力,要追这小子又跑得比兔子还快。令狐冲见他转眼间已快看不见人了,想想前方不远便是一条傍山险路,急忙运足内力喊道:“你慢点,前面是山崖,别再摔下去了!”快步追了下去。
因明教光明左使、白眉鹰王和青翼蝠王两大护教法王,离了昆仑山,入中原来走访各大门派之事已经传扬开了,既连五岳这等分开来看只是二流的门派都去了,何况是丐帮。张无惮一入丐帮总坛地界,报了身份,两名弟子也未意外,急忙前去禀报。
不多时,便有一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前来相请,张无惮看他身上所背七口布袋,身上所负乃少林武功,便笑道:“可是陈友谅陈长老?华山令狐冲,红巾教张无惮前来拜见史帮主。”
陈友谅于丐帮中地位颇高,但并无太大功绩,为人又低调,对外名声不显,想不到让人一语说破了身份。他心中有鬼,难免多想,忙道:“张教主博闻强识,友谅佩服。蔽帮史帮主早已等候于内,二位请随我来。”
令狐冲随他走入其中,见周遭装饰富丽堂皇,便如富贵商贾人家一般,实是看不出竟是丐帮帮主居所。
陈友谅口称“久候”,屋中却无一人,只堂上极显眼处摆着一扇屏风,所画皆是花鸟鱼虫之类,处处可见安逸飘然,此处陈设皆有些年头了。
张无惮盯着画赞道:“史帮主淡泊名利之心,自这画中便能窥得一二,我等自愧不如。这十年来,江湖上有缘见到他老人家尊面的寥寥无几,今日他赏脸,真是我等荣幸。”
他突然满口阿谀之词,令狐冲听得牙酸,却听得屏风后脚步声砰砰直响,一名六尺高的大汉阔步走出来,红光满面,魁梧雄壮,一屁股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笑道:“两位小兄弟坐便是,我是个粗人汉子,咱们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笑容十分爽朗,令狐冲看张无惮也噙着笑,便去坐了,听张无惮道:“怎么此地只有陈长老一人,掌棒龙头、掌钵龙头等人呢?”
史火龙却神色大变,冷冷道:“原来张教主是来谈公事的?那就算了,我敬张教主是条好汉,可我丐帮同魔教,可没什么公事好谈。”
他前恭候据,张无惮面上的笑仍没走样:“史帮主这是什么话,昔日贵帮曾为隋曾琪、苏修竹、于锐达同明教大起干戈,晚辈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同贵帮相商此事。”
这三人皆为丐帮八袋长老,前两人被谢逊所杀,第三人被韦一笑吸干了血,债多不压身,张无惮很是淡定。
史火龙大怒,骂道:“亏你也有脸来说,我也不知道你拿什么诓骗了少林、武当、华山三派,让他们站出来为你说话,可我三位兄弟绝非被成昆所害,明明白白有人亲眼见到是你们魔教所为!难道你上门来赔礼,说这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我兄弟便都能活了吗!”
陈友谅忙道:“帮主还请息怒,张教主来此也是好意,何况打死三位前辈的人既非他,也非他外祖白眉鹰王,您堂堂大侠,可不能迁怒于他。”
“你——”史火龙抬手猛然指着他,喷出一字后,却又忍住了,呼哧呼哧喘气半晌,还是道,“好,那便听陈长老一劝,你先将他们带下去,我这便传令召集三位九袋长老。”
陈友谅应了,请他们去了客舍,歉疚道:“帮主他老人家,最重义气,还望两位勿怪。待他气消,我回去再劝解则个。”
张无惮正色作揖道:“谢过陈长老周全,还请史帮主以抗元大业为重,若能合丐帮明教两派之力,何愁不能驱除鞑虏,复我河山?”
待陈友谅离开,令狐冲道:“这陈长老说话彬彬有礼,屡次表露善意,若非先前早知他投靠鞑子,谁能想到此人包藏祸心呢?”
“可不是,这一出好戏,他比史火龙装得像多了。”张无惮笑道,“我看堂中这人,怒而不威,空自生得魁梧,却无半点英雄威势,难道不是史帮主叫朝廷收买了,而是压根便被朝廷找人顶替了不成?”
令狐冲回忆他们堂上交谈的细节,附和道:“天下皆知明教高层下山所为何事,你不来找他谈公事,莫不成来套交情的吗?他中间发怒,是显得过于牵强了些。”
《综武侠之无缺》第1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