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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都是经过登记的,彭方迟以前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岗亭看登记的车,一边看一边碎嘴子,谁家又豪奢啦谁家又添新物件啦,前后两个岗亭都被她祸害过。
林舒昂知道这种事问彭方迟一问一个准,刚刚那反应就知道多半不认识,否则肯定一路边骑边骂了。
而她真不是逮着谁就以为是蒋恪宁,刚刚真有点像,那侧脸特像。林舒昂看的最多的就是蒋恪宁的侧脸,不论是干什么,好像两个人正面相对的时刻特别少。她把这事在心里绕了一圈,盘算了一遍,在彭方迟身后默默开了口:“彭儿,咱俩可能真遇上蒋恪宁了。”
“什么?!”彭方迟大惊!紧急一个剎车,差点把自己送出去。
彭方迟一转头,小脸一皱,短发乱飞,语气颇有些沉重:“林同志,我知道你可能是有点想他了,但是——”
“但是应该是。”林舒昂下了结论,彭方迟的话卡在了喉间,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我支持!”她决定无条件相信林舒昂。
事实就是林舒昂一语成谶,何止是见到了蒋恪宁,还真见到了蒋恪宁的妈妈,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那大悍马车进大院之后果然速度和缓了不少,蒋恪宁看了一眼后视镜,原本准备踩剎车,想了想又觉得现在出现在这儿是有事要做就没掉头,再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电动车连带着两姑娘已经出了大门了。
蒋恪宁觉得还挺有意思,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今早出了个门回来这正好就遇见人了,隔了一个区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确实挺让人惊讶。让蒋恪宁意外的是彭方迟也回来了?
那看来今天那一行人都回来了。他想着事,把车往楼下车尾一停,没意识到车旁边站了个人,冷不丁被敲窗还真有点被吓到。
蒋恪宁吐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戴着一副黑超看上去十分潮流的女人,倏地就笑了,往窗口没正行地一趴,:“嘿!这不是我妈吗?您怎么出来了?大冷天的。”
许友昀白他一眼,将黑超往上一推,露出眼睛来,“我买菜去,我不买菜你吃什么呀?西北风?”
“妈,您真逗。”蒋恪宁对他妈妈咧嘴一笑。
“别贫啊。”许友昀拍了拍他的手,悍马底盘高,她都是仰着头看着蒋恪宁,t“我刚看见迟迟了,你知道吗,就是后面彭家的。”
蒋恪宁心说果然自己没看错,后面载的就是林舒昂。一想到这脸上笑意更盛,“是啊妈,我刚进来看见了,怎么着,您要给她介绍对象啊?”
“怎么说话呢蒋恪宁!”许友昀提到彭方迟的时候蒋恪宁没半点反应,笑起来十分不着调,她一时都有些摸不清,瞧着蒋恪宁那嘴严的模样打探她未知的儿媳妇是真难,许友昀撇了撇嘴:“她从家风风火火地出来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你妈我就问问。”
末了话一拐,这回是真不经意了:“那后头坐的谁家女孩啊,怎么看着像没见过?”
蒋恪宁难得一噎,想说妈您真会问,转念一想这不就露馅了吗?赶紧缝缝补补,摸了摸鼻子尖,揣着明白装胡涂:“那我就不清楚了。”
许友昀看着儿子,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将黑超往脸上一挂,扬长而去。
温风朗逸
春节的热闹劲上来的快,下来的更快。这还没到十五呢,条条大街的车比春节那会多了一倍不止。
故宫的复工通知已经提前两天发在了群里面,以大感叹号开头,又以大感叹号结尾,看的林舒昂一阵头疼。今天已经初九了,上面的通知写得明明白白要十一上班,她有些抗拒地扔下了手机,将脸埋在枕头里。
“舒昂,吃饭。”房门被敲响,屋外的男人是林舒昂的爸爸,林宪华。部队里的事忙完之后他回了家,最近一直在家办公,有什么文件秘书会送过来,这也是难得的父女俩都在家的时间。
林舒昂闷闷出声:“好。”
她换了身衣服出去的时候林宪华已经坐在那了,见她出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手点了点面前的碗筷,示意她吃饭。
这对父女见面一向沉默,极少有交流的时候,尤其是林舒昂上班之后,两个人更加没有话说,常年的工作时间错开,导致这个家也冰冰凉凉。
餐桌上是碗筷碰撞的声音,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等到两个人快要吃完的时候,林宪华突然出了声,两只胳膊搭在餐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他思考良久才沉吟道:“今天是你妈妈生日,给她打个电话吧。”
林舒昂皱了皱眉,饭菜吃到嘴里索然无味,她冷漠拒绝:“不要。”
“舒昂!”林宪华语气严肃,对她的断然拒绝明显不满,想想她这些年的际遇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她到底是你妈妈,你这些年不见她就算了,总该联系联系吧?”他温声劝着女儿。
可林舒昂偏偏就是什么事都能答应,偏偏这件事她绝不让步,林舒昂漠然撂下筷子,直视着林宪华,这么多年的抗争这么多年相似的话语总会在这个日字一次次被提起,任谁都会免疫,但林舒昂就是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当年她走得那么利索,问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把我扔在这里,现在回来找我,又算什么?”
她阖上眼皮缓缓舒了一口气,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可惜林宪华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他到底不了解女儿的想法,加重了自己的音量:“可你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这是割不断的!”
林舒昂眼底流出两分讥讽,连说话都不太客气了起来:“是割不断,您当时也要哥哥的吧也不想要我吧?要不是哥哥每年常往家里跑,您恐怕争夺抚养权也要把哥哥要过来,然后丢下我吧?爸,这么多年了,您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清是吗?”
她与林宪华一站一坐,就这么对峙着,身体紧绷,握紧了拳头强撑着,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可是说这些话时她连唇齿都在发冷,都在颤抖。
话音落下时她往后退了半步,手按在椅背上稳住自己的身形,林舒昂只觉得在这个暖气极足的家里连呼吸都是冷的。
“够了!”林宪华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他连气都喘不匀实,“这么多年来你就是这么想的吗?你一直不肯说,今年终于透了底,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吗?!”
他是威严的,也是严肃的,可是他忘了这招对着自己的部下有用,但林舒昂并不是他的部下,也永远不吃这一套,林舒昂仰着脸看了看天花板,没管林宪华的质问,径直回了房间,房门震响,林宪华望着残羹冷炙双手捧住了自己的额头,长久之后才苦涩地叹了一口气。
邓安绍回来的巧,自打过完春节就回了一趟南方,来回奔波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宛平冬汛格格党》分卷阅读46(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