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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甲鱼之肉比蟹肉的堕胎功效更加强大,再加上还配有孕妇忌食的薏米,那道让人嘴馋的美味佳肴,估计该说是一道强力的堕胎食品了吧!
不过,即使有多么的不堪,我却不能说得太重,这本是弘历重重保护之下,却还出了这档子事儿,估计太过他会拉不下面子。只怕到时候,“纯”就真真变成“蠢”了,原是没有责任也在盛怒之下连坐了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我的一人之言,信与不信,还得弘历一个脑袋转过去才是!
因此,我还接着继续道:“其实我该跟爷请罪的,毕竟这说法只是听闻,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苏格格就一定不能碰蟹肉了,还打扰了格格的用膳休息,真是不该……”
好话丑话都先说,要知道虽然那菜肴有问题,或者说是非常大的问题,也不能说这苏氏吃下去就一定会出事儿,毕竟效果再好的东西也有没用的时候。
再加上看苏氏的样子,没几天就会生了,这堕胎流产的东西只会让她早产而已,最多,也就是出世的三阿哥身体会差些,可这皇家大把大把的极品补药还不能好好的养着么?而以苏氏历史上的顽强生育力来看,别指望她难产,造成母子皆殇!
其实,想得多了,我是觉得这个幕后设计的人,如果不是无心之失,那绝对心思不是太深,这个时候才出手,根本就多事儿!
“果然是如此么?”弘历喃喃的说着,神情多了几分复杂,随即才深呼吸着道:“其实,苏格格后来也警惕了没有碰,李嬷嬷拿着丢给了厨房圈养的一条狗,不多久才见到那条狗大出血过多而死。一开始见了的人还以为是菜里有毒,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是母狗流了产,只是起初没有人知道罢了……”
闻着,我彻底的愣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后续啊!
不过,在心底我却是自嘲的笑着自己想多了,原来一开始弘历就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相信我吧!只是有了明显的证据,才重新想过,便觉得没有怀疑的理由了!
呵呵,弘历啊弘历,其实一开始对那份毫不怀疑的相信,我是真的有那么一丝感动了,却不想如今的宝亲王依旧是那个未来的乾隆皇帝,一切,根本就从来没有变过。
不管心里怎么转着弯,我嘴上却也不慢:“哦,原来真是这样啊!原本只是小心为上,所以才多了几句嘴……”
不过,我也该庆幸,弘历如今表现出些的睿智吧!否则即使有明摆的事儿,也解释不清楚。倒是我越加的疑惑着,二十多年后的那皇帝,真的还是这乾隆吗?明明现在就无比的精明正常啊?
虽然最后弘历说过一句,记我一功,以后会补偿,让我有些嗤之以鼻,却是之后我也没想到,这事儿根本就还没有就此接过。
听容嬷嬷收到耳目的消息是,熹贵妃突然对这事儿较了真,虽然龙孙没有出大事儿,却是有些杀鸡儆猴,加上弘历的插手,后来还有嫡福晋富察氏的积极配合,暗地里却是闹腾大了。
也不知道怎的,查来查去却是查到了富察氏格格的头上。
据说,那天本来必备的一些鱼肉,因为保存问题就不新鲜了,而那天送原材上门的人却又刚好没来,不得已,不知道忌讳的厨子就用了上好的蟹肉和鳖代替。毕竟平日这些都是美味佳品,又是滋补的好食,只要用心去了异味,便也和鱼肉差不多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巧合时,却在送原材上门的人口中得知那天他很早就送了鲜鱼到亲王府,还在后门不期然的遇到了富察氏格格,极端无奈之下就让开了口的格格给真收了去。
至于这再后来,事情好像是复杂了,也好像是简单了,具体的,仿佛是没有人清楚。或许,这要不是我插了一脚过去,便什么事儿都没有,更不会有人去追究那天富察氏格格偶然的一次心血来潮,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总之,五月二十五这天,苏氏顺利的产下龙孙,让亲王府算是增添了些许喜庆。
直到七月初,富察氏格格的病薨,这整件事儿才仿佛好好的揭过。
而随即不过一个半月,到了八月二十三之辰时,雍正皇帝驾崩,举国皆孝。
再有头七过的三天后,也就是九月初三,弘历奉谕旨即位,改明年,为乾隆元年。
第二十八章
朱纬上周缀金凤,嵌以少许东珠,多些珍珠;饰猫睛石,翟尾垂珠;中结金衔青金石,末缀珊瑚;冠服垂金黄绦,末缀宝石。这便是贵妃的三层朝冠,累累赘赘,恍惚得有些刺眼。
似乎在这皇宫里,珍珠和宝石都不再是稀罕之物,连一顶朝冠都弄得如此轰轰烈烈,重得头都快撑不起来了,却是要硬撑着走过场。
其实,在这后宫里,多少人为了这么一顶朝冠“鞠躬尽瘁”,就我来讲,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想头带着这么重的东西,脚还踩着花盆底,悠悠荡荡一整天,只为了受这册封之礼,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而就是现在我才知道,前世看过的那些所谓的妃子讲“贤淑”,“目不斜视”的文静,那完全都是憋出来的气质。因为头上顶着这么一物,绝对只是“斜视”就可能扭着脖子,还如果动作大些不淑女,就该蹲在地上被人看笑话了。
在心里腹诽不已,我一回到储秀宫,便叫上容嬷嬷,绿裳和红怜忙乱着泄了我这一身累赘,才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顺手接过熙羽递上的热茶,呷了一口才挪了挪身子,让身后的墨香揉捏的地方准头点。
说来,熙羽和墨香是当初选下的两个丫头,经过容嬷嬷的训练后留在身边的,比起绿裳和红怜小过五岁,也是有十五之芳龄了,人也挺激灵,却也不会纯得太笨,便也很是满意,说到底我也不会想做个整天到处收拾烂摊子的主子去。
似乎是看着我眉头不舒,绿裳也走了过来,力道适中的给我揉捏着一边的脖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你这是受礼册封,怎么倒好像是受罪去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谁说不是呢?”那朝冠看着都该有感觉吧!也幸好这是十二月的深冬之际,否则那一身复杂的朝服也该让人头疼了。
现下已是乾隆二年的十二月初,俗话说正是鹅毛大雪飘飘而落的季节,乾隆给雍正的守孝期满,便选在了这个时候行册封之礼。
而当初圣旨一下,我就发愣了,直到后来好几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历史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让我颇为有些措手不及,也是些许瞠目结舌。
贵妃啊!乾隆居然封了我贵妃的妃位,恍惚之间我明明记得历史上的乌喇那拉氏一开始只是妃子的,而高氏才是享有了公主王福晋和三品以上命妇,到寝宫行跪拜叩头朝贺之礼的贵妃啊!也是乾隆心目中“唯一”的贵妃才是……
之所以强调这个“唯一”,就是昭显乾隆对她的宠爱了,她在贵妃位期间,两个贵妃的妃位就没有坐上过其他人,倒也确确实实的是唯一的贵妃了。
《娴情逸致还珠》第3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