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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和荣公子的酒量其实都一般,小杯喝酒还能撑段时间,这么几大碗喝下去,诗没做出来几首,人就已经醉得有些东倒西歪了。
笑闹了一会儿,荣公子忽然道,“这几日过得真是开心,可惜你是大理段氏的人,要是段兄你只是个落魄江湖的无名小卒就好了。”
段誉奇道,“为什么是落魄江湖的无名小卒就好?”
荣公子明显是喝得有些多了,举止不似平日那般自制有礼,起身挪到段誉身边,紧贴着坐了,侧过头来笑咪咪地看着段誉道,“如果是那样,我就把你收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闷了烦了时就逗逗你,命你陪我说话解闷,哼哼,若是不能让我开心可是要罚你的,要怎么罚呢?……我想想,嗯,就让人打你板子,一次不能让我开心就打十板子,然后接着来,我要是还不满意就改打二十板子……那多有意思。”自己说着就呵呵地笑了出来。
段誉听着气愤,使劲推了他一把,“看你是个斯文人,怎么会有这种粗鲁暴虐的想法,亏我这些天来诚心诚意地当你做知己,你却是私心里想把我当那插科打诨,奴颜媚主的下人。我……我……”这时脑中一团糨糊,也想不出该怎样回击,末了愤愤道,“我不理你了。”
荣公子见段誉恼了,就想哄哄他,抬手搂住他的肩头,把脸靠过来做个亲密状,“我开个玩笑,段兄不要当真嘛。”同时发现这人胖瘦适中,高矮合意,搂着他很是舒服,那侧脸也是白皙里透着丝红晕,衬着秀眉星目,看着就觉得心里喜欢。借着酒劲,不管不顾的,凑过去就在那白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段誉“呀”的一声,本来就在晕晕乎乎地生气,这时又被咬了一口,真是被欺负得忍无可忍。回手就去抓荣公子,荣公子身手很是敏捷,嘻嘻哈哈地躲来躲去,段誉竟是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段誉大为不服,干脆合身扑了上去,誓要抓住此人出气。不想头晕目眩地准头不佳,荣公子略一侧身,段誉就结结实实地扑到了地上。这一跤摔得很是结实,膝盖和手肘都磕得生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荣公子被他吓了一跳,摇摇晃晃地过来扶段誉,见他疼得直吸气,只怕是把哪里碰伤了,连忙把他扶到里间床上。先把外袍脱了,再卷起裤管和衣袖查看。
段誉趁着荣公子不备,瞅准机会,忽然一把抱住他,一翻个身狠狠压在床上,一边得意道,“这回看你还怎么逃?快快道歉来!”
荣公子被天旋地转地翻了个,看东西都是花的了,捂着额角指责道,“你暗施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段誉也是醉得头晕,好不容易制住了他,此人却还不肯服软,心中不愤,忽然低头,也在荣公子脸上咬了一口。总算还知道两人这是在玩笑,刻意控制住力道,只怕把荣公子咬伤了。
牙齿是没怎么使劲,嘴唇可是绷得紧紧的,咬过一下之后,意外发觉口感很好,嘴唇下的皮肤细腻紧致,身下人的气息也是清新中透着隐隐的酒香,忍不住又咬了下去,这次几乎不用牙齿,主要用嘴唇去蹭了蹭,还觉不尽兴又使劲舔了几下吮了一口。
荣公子酒劲上来,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个软软润润的东西在脸上磨蹭着,又麻又痒,身上还压了个人,肢体交缠,摩得心里也麻麻痒痒,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主动抱住身上那个人使劲去蹭,想要找个途径去压住心头突然窜上来的那阵麻痒。
段誉脑中轰得一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千娇百媚,惑人心魄都不足以形容床上这人的诱人,那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颈中让他全身一阵阵酥麻。
好似有一块磁铁,把段誉牢牢的吸住,痴迷的伸手去感觉着那光滑的肌肤,结实修长的四肢,柔韧的腰身,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用力,更深入。
红烛暖帐,酒香四溢,还有间或几声轻轻的呻吟,让人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一夜春宵,两人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段誉往日起居作息很有规律,经常对人说道:《黄帝内经》有云,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长,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所以早睡早起那是必然要做到的。这日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对劲,看看窗外天色,暗想我怎么睡了这许久?
再一看,睡的床也不对,不是这几天自己一直睡的客房的那张,记得昨晚自己在荣公子房中和他作诗喝酒来着,然后……猛地坐起身来,昨晚的荒唐事潮水般涌进脑中。
正仲愣间,忽然床侧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段兄这是想到什么了,脸色如此古怪?”
猛回头,只见荣公子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手背在身后,面沉如水地站在床边。段誉看着荣公子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脑海中翻涌着昨晚的一幕一幕,不觉猥亵,不觉尴尬,不觉异样,甚至连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心中只有大大的两个字“香艳!”,不错,就是香艳,当真是香艳之极!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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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公子见段誉不答话,心中更怒,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手中却是拿了一根长长的竹板,有大半个手掌宽,一指多厚,将竹板轻轻的在另一只手掌中敲着道,“昨晚段兄好像说过我粗鲁暴虐来着,我若是不做点什么未免对不起段兄的盛赞。”
跟着脸色一沉,厉声道,“我见你为情所伤,忧郁黯然,好心留你在此,每日相伴,游湖怡情,想你放宽心怀,不想你竟作出如此罪不可恕之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了!”
“啊。”段誉听他这么疾声厉色地一说,心里有愧,气势上先矮了几分,怯怯地道,“那你准备如何?”
荣公子一晃手中的竹板道,“这是从无锡的衙门里借来的,一般小罪犯人打二十板,重罪犯人五十板,你自己说罢,你该吃多少板?”
段誉大惊,那竹板又硬又韧,要是被结结实实打上几十板,不死也得被打残了。况且听荣公子那个口气,自己所犯之事只怕他认为比重罪犯人还严重,绝不是五十板就能了事的。
偏偏这事确是自己对不住人家,犯错在先,只得苦着脸求情道,“这个,小弟知道自己所为实在是罪大恶极,只是看在我绝不是有意为之,荣兄是不是能宽容则个啊?”
荣公子哼了一声,道,“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一趟,晚上回来,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了。要是认罚,那就老老实实让我打八十大板,这事咱们就这样揭过。要是段兄不肯认罚,那说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便让我也同样做回来。只不过我是要收利息的,你做过一次我便要做两次,你好生想想,等我晚上回来告诉我你选哪种。”
竟是也不怕他逃走,就这么转身离去了。
那老仆看似毫不知情,白天照常给段誉准备饭菜,茶水,见他胃口不佳还多问两句,是否身体不适无心饮食。
《天龙之与子同泽》第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