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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咎看看已经准备得没有纰漏了,就准备和月落再说一声,也让她宽宽心。
结果匆匆来到教主的住处,却发现月落教主可比他过得惬意多了。本以为时间有点晚,还在担心会打扰了月落休息,不想直接被妙语带到了月落住处后面的温泉水池。
这处温泉是从归藏宫所在鸣鹤山的山腰中开渠引出来的,终年恒温,一路流入教主住处的一个池子里,这个池子修在专供教主沐浴的偏殿之中,设计极尽巧思妙想,池水终年不竭,且是活水,奢靡暖香,实在是个享受的好地方。
殷无咎进去就见月落半卧在池边的一个席地而放软榻上,说是软榻不如说是个特别舒服的躺椅,因为那软榻的后背处很高,人可以倚坐着。月落将裤脚卷到膝盖处,两只脚就泡在了池子里,有
一男一女两个美貌侍从,穿着单衣一左一右站在池子里给她细细按摩揉搓着脚掌小腿。
月落很是舒服自在地捧着本书看,另有个美貌丫头在一旁给她剥葡萄,隐隐还有一些丝竹之声传来,飘渺悠扬,妙在只闻其声却不见演奏之人,好似仙境乐音一般。
见到殷无咎进来,月落放下书微微一笑,“愉天这么晚来,想必是明天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来和我说一声?”
殷无咎盯着那两个给她按摩的人心不在焉地答道,“是啊!”
忽然呀了一声,回头瞪着月落,“这两人是前教主储秀园里的人,怎么会在此处?”又看了一眼在给月落剥葡萄的小美女,“这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属下并不记得给教主选的侍从里面有此人。”
月落有一点点心虚,毕竟人家前两天才词恳情切地劝说过自己,于是耐心答道,“嗯,是这样的,我还是不太习惯身边的人都长相…那个…过于普通。愉天,你那天劝我的话是很有些道理,不过,后来我想想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毕竟身边都有你这样天人之姿的人物在了,我肯定也就不会轻易被什么美色扰乱了心智的,你说对吧,所以我这两天就抽空又挑了几个人来。”
“那这两个储秀园里的人呢?他们可是你爹的人。”殷无咎实在没好气。
月落有点奇怪,“你怎么认得他们是储秀园里的人,你见过他们?”
殷无咎心说,你还躲在许家堡的时候,我就去储秀园挑过人,当然有些印象。
他那是无聊的时候想挑两个自己来享用的,可惜殷无咎本人太过漂亮了,所以在挑选美人的时候总是会受挫,看了一大圈,发现教主的储秀园果然质量很高,各色美人都有,美少年也不少,可惜就是都还不及他自己每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的脸孔,所以最后也没选出个合意的来,就不了了之了。
月落见他不答也不以为意,“嗯,一时之间挑不出那么多我中意的来,这些人待在储秀园里也是待着,我就调了几个出来,人尽其才嘛。”
殷无咎觉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他这个人向来斯文,还从来没有这么火大的时候,可是想想自己累死累活为她前后奔忙,月落却根本没自己想得那么烦恼,倒是悠游自在地挑起美貌侍从来了。这其中的落差,实在是不由得人不生气。
不过他实在是没这个立场发脾气,况且明天就是教中旬会,只好强自
忍耐,把自己准备好的各项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后就立刻告辞了。
月落觉得殷副教主办事甚是稳妥周到,本想好好夸他两句,不想殷无咎跟有人在背后追似的,脚不沾地地就走了。
第二日很是顺利,事情顺顺当当地就解决了,众人在月落的御息功威慑下,全数心悦诚服,终于明白了殷无咎为什么这么好说话,拱手就将教主宝座让出来的道理。月落教主年纪这么轻就如此厉害,那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因此再没有人敢生二心。
丁逸本以为这下副教主总该消停点了,谁知这位的脸色比前几天还差,简直都快冒杀气了,吓得众教众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绝不在他面前出现,只剩下可怜的丁逸一人无处可躲,苦苦挨着。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自从有人擅自去找盈虚教最后撤回去的那拨人手寻仇后,孙盟主就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当初他和盈虚教教主李月落在许家堡前当众立约,月落约束盈虚教的教众退出中原,他这里也要约束中原武林众人不可再去和盈虚教起争端。
结果人家盈虚教很有信用,没多久就开始分批往回撤人,他这边却出了差错,江西稗煞门对他发出去的盟主令阳奉阴违,为了一己私仇置武林大义于不顾,伏击了盈虚教的人。
不运气的是,盈虚教那边大概也是自己内部出了点问题,竟是被稗煞门偷袭成功,听说那批人手竟然是全军覆没,盈虚教那是肯白吃亏的吗?这下麻烦可是惹大了。
果然,没过几天,孙盟主就收到了盈虚教殷副教主派人送来的信函,言辞十分犀利,要他秉公处理此事,务必给盈虚教一个合理的交代才行。
孙盟主为难啊,他约束武林中人可不像盈虚教统管教众那么方便,各门各派都各自为政,各家有自己的利益所在,表面上都是奉武林盟主号令的,其实十分难管。
就像这次稗煞门的事情,虽说是他们不遵号令,私下行动的,但是他们的上任掌门就是死在盈虚教的手里,可以说是和盈虚教之仇不共戴天,要去报仇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最后,孙盟主无奈,只好通告天下,将稗煞门从他所管的中原武林盟中除名,稗煞门日后的存亡再也和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没有关系。
这言下之意就是稗煞门太不听话,我们不管它了,盈虚教如果要报仇就尽管找他们去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绝不干预。
殷无咎有了他这话就不再客气,立时派出人手去,一举将稗煞门的老巢端了,门下徒众被打得东零西散,自此武林中算是再没了稗煞门这个门派。
盈虚教这么做一来是报仇,二来也是有扬威示警之意。
月落对殷无咎的处理没有什么意见,光是觉得这位副教主实在能干极了,有他在自己就能大大的省心,在归藏宫中悠哉度日。
她其实是个很懒散淡漠的性子,只要过得舒舒服服,随心所欲就好,以前劳心费力的一定要拿回教主之位,主要是因为那本就是她李家的,没理由在她手里丢了;再就是她在归藏宫养尊处优地习惯了,在别处过不舒服,必须要住回这里才觉得是在自己的家里。
现在回来是回来了,却担起了
教主之职,无形中多了许多责任与麻烦。幸亏有殷无咎任劳任怨地统揽了大部分的教务,她才能有时间悠哉游哉。
不过殷无咎再能干也不可能事事全都代她做,各次的教中旬会,比较大的事情,还是需要她亲自去处理的,月落这教主干得颇有点不耐烦。
这日殷无咎千辛万苦的在后山竹林里找到正在吹箫谱曲的月落,向她禀明已经处理了稗煞门的事情。
《月落乌啼霜满天全诗解释》第4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