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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到底慢慢泛起酸涩。
卷卷有说,最近夜天书也忙练级忙的厉害,卷卷还特意练了小号跟他拜师陪他,还把杜杯那个很久没有登录过的小游侠也借去拜师练级。杜杯听她吐槽抱怨夜天书整日忙练级,听她欢乐徒弟神马的最安逸了,怀念讲述她跟夜天书从前的师徒生涯,听了半响,只想对着此般C轻抚菊花笑而不语——
阿尼玛==。
那只的状态不断在切换,杜杯一个人站在神圣天堂没有事做,把交易所来回看好多次,好友状态来回看好多次。工会频道里也挺热闹,一排一排往上刷屏。
杜杯生涩且别扭,并不怎样在工会里说话,也基本没有去过工会YY,更不要说跟他们熟悉。此般C的朋友里,大概也只因着卷卷的关系,杜杯才跟夜天书熟悉。他们在工会里说话,杜杯就看着,偶尔爪子痒痒想接一两句,想起自己之前说话冷场,也渐渐凉了打入内部的心思。
嘛嘛,木有关系嘛,跟他们不熟木有问题……跟游侠师糊熟就好啦~~=-=
抱着脑袋自我安慰一下,可是围观了半天发现自己一点儿都融不进去,还是有一点儿小小的小小的憋闷难受。
唉。
只是就跟她的性格一样,好多东西都强求不来的啊。
驱着小箭神按了几下空格跳到神圣天堂的喷池上面坐下,杜杯决定54那些扰人的小绿字,开始清理好友列表。
这段时间,好友列表满得厉害,也空得厉害。不少人回来练级玩游戏了,不少人渐渐离开告别了,来来去去,匆匆忙忙,列表一度满额,删删减减弄得杜杯焦头烂额。看一个名字都要念半天对方是什么时候跟自己有过交集神马交集还会不会有交集,想起自己从前为了做那个好友人数达到上限的“我和杰哥一样红”的称号,不管谁不管神马人都乱加,囧得厉害。
也是这样从头到尾整理列表的时候,才跟整理记忆一样,乍然发现那些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的人和事。比如从前那个萌萌的天然呆的,什么也不会的徒弟小点儿果冻,果冻家那个嫌弃她以为杜杯是男银的土豪,颜乐跟许歆以前被她拉过来玩了一下就没玩的几个小小号,很久以前带过她的,她带过的,一些停留在三十几级,四十级,或者四十几级,现在还亮在这个游戏某个副本,某个角落里,好久没有联系,好久不见的名字。
又比如——
好久不见,好像好些时候没有出现,都没有被自己注意发现的,那个曾经永远在自己面前如天神一般庇护,将她一手带大的,让她曾经暗暗心动,又死无对证的,天连衰草。
她在这个游戏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师父,第一个好感对象,第一个觉得自己真的挺喜欢,看着ID也会面红,也是第一个教她,什么叫这只是游戏的人。
其实这个游戏里的男女,在对彼此家底尚未摸清的情况下,出于每个人程度不同的虚荣心,对于“博得异性的好感”这样的事情,都会有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的表现,似有似无的暧昧关心。
不能说是人之常情,却也有几分借着游戏壮大自己胆量,肆无忌惮的俗烂。
当年功力尚浅的杜杯初涉游戏,面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还足以嵌入各种小言网游楠竹的规格内的天连衰草,小白女跟温柔腹黑男的搭配足以让大多数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心动,再佐以天连衰草时时出于师徒之名,却又好似超乎师徒之间的关系照顾,除开心内公主病玛丽苏作祟自作多情因素,天连衰草当时——大概的确不能说对她的心情不是一无所知,无知无觉。
就如此般C初期对她的待遇和表现,不过却因着天连衰草后来被发现已是有主之人,才使得杜杯颇多怨念,到后来师母归来之后,也渐渐跟天连衰草生分,到没了接触,避免尴尬别扭,
于是此时一眼,挺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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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很久,看了一下此只的状态,他好像正在天堂3X不知道做神马。师母并不在线,天连衰草也维持在40级并没有练级的样子,杜杯又犹豫了一下,傻愣愣坐在喷泉上对着天空发呆很久,“叮”的一声被惊醒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没注意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点了悄悄话发了神马不然某人肿么那么福至心灵一样自己找过来了——
[天连衰草]>>>:呵呵,徒弟,在么?好久不见啦,你都不跟师父说话啦现在
[天连衰草]
嘛嘛,果然还是温油腹黑型的么。嗷嗷,姐现在有了灿烂光明向上的正气受,不怕你不怕你啦……=-=
背着鸭子弓的小箭神傻呵呵地笑了一声,从喷泉头上傻愣愣地一头栽下来,飘飘然地落到地上,画面上转眼就出现了艾琳姐姐欢快回头的笑脸以及入队邀请。
杜杯点了确定,没去在意天连衰草是什么时候切到跟她一个线的,欢乐地先叫了声“师父~”
[组队][天连衰草]:嗯嗯,徒儿,好久没聊天了,师父其实这段时间玩得也不多,今天上来,其实是特意等在这里跟你道别的。
啊?
[组队][天连衰草]:呵呵,Q上说没有感觉呀,我们在游戏里认识,当然也在游戏里告别了嘛,师父总算今天还把你等到了
杜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天连衰草接连丢出两句话,让她大脑一会儿都有点死机,敲了几个字都很犹豫。
[组队][杯了个去]:师父……你要走啦?你也不玩了么?那师母呢?……你们都走了啊……
说话间,那个好久不见的祭司,穿着最初认识就未曾改变的时装,带着最初认识就未改变的气息笑脸,在她跟前站定,一如往昔。
他的身上好像没有让这一次新开的50,让这中间哗啦啦像爆水管一样流掉的许多时间留下任何痕迹,装备,人,工会,称号,表情,什么都没有变,可站在他面前的杜杯,那个名叫“杯了个去”的小小箭神,却改头换面,改天换地一样,改朝换代,早非从前。
装备的变更,时装的更替,工会称号人物的改变证明了杜杯被此般C在无知无觉,无法拒绝间改变了太多事情,杜杯猜想那个人可能跟自己现在所做的一样在看自己身上的装备,那一刻,真的很想芭蕉就跑逃离他的视线,以此证明——
自己还是之前的杜杯,没有被任何人改变,没有被人做任何超出范围照顾,没有好像被游戏里的很多的女孩子被“包养”一样,难以抑制自己想要逃避的那些不自在,胆怯,和难以启齿的羞耻心。
结果他只是淡淡地笑了,好像洞悉世事一样,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一样,只说了一句:“徒儿,你这么站在我面前,为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刚认识你时候的样子。为师其实以前很头疼呢,你这么笨,又这么小白,什么都要教,什么都教不会的样子,要是有一天为师不在了,你要怎么办呢。现在看,倒是可以放心了呢。”
《渣游是什么意思》第3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