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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正在永福宫安寝，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声喊瑾蕊。瑾蕊闻声赶来，恕妃气喘的急促：“是谁在吹笛子？！钟萃宫的秀女么！还是太医院？代本宫去教训这个人！”
瑾蕊惊讶地望着主子：“娘娘，您……您还好吧？”另外的小宫女过来两个替恕妃擦汗。恕妃难受地靠在床头，恼火地说：“不知道为何，心里好不舒服。去请皇上来。”
瑾蕊低头，不安地说：“皇上已经吩咐过，今夜不来永福宫也没有召任何主子侍寝。大概是处理国事吧。”
恕妃缓缓点头，眯上眼睛，听着笛声心乱如麻，一股莫大失意汹涌地袭来，无处排遣。
金枝欲孽续正文第九章
章节字数：4716更新时间：07-12-1718:06
嘉庆今夜，却是在如玥的永寿宫度过的。
这一夜度过的并不欢喜。因为是已故小格格的生日。没有主角的生日聚会，无疑是冷冷清清。
好在提到绵愉的大婚大在即，才让永寿宫稍有了喜气。
三口人正用膳，皇上忽然凝神听着远方的笛音：“这是……这首曲子怎么仿佛听过？”他眼望如玥，心中一亮：“啊！如玥，你曾经喜欢吹的。”如玥微微笑了：“难为皇上您还记得。臣妾已经多年没有吹过了。”
皇上笑：“你今天给朕吹一次如何？朕想听你吹的。”
这是她和孔武间唯一的关联了，如玥怎么肯在他人面前吹奏，轻轻摇头说：“臣妾已经忘记了。皇上，您尝尝臣妾亲手烹调的小菜。”
皇上虽然不再提，表面上的失望却很明显。绵愉站起来，跑到如玥的房间取来笛子说：“皇阿玛，儿臣会。儿臣给您奏。”
他呜啦呜啦地吹了一会儿，倒把皇上和如玥都逗笑了。皇上笑着说：“愉儿，皇阿玛和你的额娘最近身子都不好，你就不要让我们耳际再添烦乱了。”绵愉伏到嘉庆怀中，撒娇说：“皇阿玛，我现在是奏的不好，但是儿臣有一颗好学的心，儿臣进步了再让您听。”
嘉庆赞许说：“好啊，皇阿玛等着听！愉儿，来和皇阿玛喝几杯，让皇阿玛看看你的酒量。”
永寿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夜。
嘉庆已经有多年不曾有过的满足。
帷幔内，一个老皇帝拥抱一个中年的妃子，也可以重新产生爱情。
“如玥，你今年，应该有四十五岁了吧？”
“四十七了！”如玥一笑：“早就已经老了。”
嘉庆更加抱紧了她：“是了，朕比你年长十三岁。朕才老了。如玥，你怪过朕么？”
“皇上指的是？”
“朕有过那么的妃嫔贵人，很少来陪你。”
如玥摇头：“皇上贵为天子，理当三宫六院，皇上已经对臣妾很好了。”
嘉庆叹息道：“其实朕何尝不想像寻常百姓一样，一个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妻子。这种幸福，朕永远无福感受。朕不是有意负你，实在是…已经习以为常，如果没有到老，仍然不会觉得这样的一生其实是苍白的。倒是和你恩爱厮守的那十年的光阴，最值得记念。”
如玥感动地说：“皇上，其实如玥的身子近来大不如从前，只怕不能再服侍您。要是如玥忽然撒手，希望您对愉儿……”
嘉庆不依：“如玥！朕不许你胡说。你是天子最爱的人，你不会是少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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