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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果然是发泄完了就会主动说话。石墨言坐在沙发里对秦星炎点头。
“你为什么把柏宁调走?你是不是不想我俩好好的?”秦星炎几步走到石墨言对面,大声质问。
“不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石墨言躲开秦星炎贴近的脸,无奈的说。
“什么公司,这个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你和肖舍结婚的时候,这个公司就挂在了你名下。只有你有最终决策权。”
“你要是非要说我不想你俩好过也可以。”石墨言也怒了,“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俩过得幸福,我就喜欢你俩过得不好,怎么样?我这叫眼不见心不烦,你俩想恩爱,你们去她老家恩爱去,不要在我面前,我受不了,行不行啊?妹妹。”
“你!”秦星炎没有想到石墨言竟然也玩泼妇的招数,她看着石墨言皱着眉头一脸烦躁的样子哑口无言。
“你大半夜回来不去找她,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要是喜欢钢琴我送你行不行?还有,你和她终成眷属了,我也重拾旧爱了,秦星炎你还想怎么样?你给肖舍发消息说我爱上别人了,把他弄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柏宁我有丈夫,我真不知道原来你不应该做记者,你去做私家侦探才对呢。还有,我是你姐姐,麻烦你记住,但是我只是你表姐,你亲生姐姐叫秦星辰,你不应该什么都在我这里找平衡,你为什么不去她那里找,为什么她和戴左不能在一起,秦星炎你有精神洁癖不代表你也要让你身边的人按着你的生活原则活着,还有你那些原则,你那些原则哪一个在柏宁身上用到了,哪一个柏宁没有犯!你在谴责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谴责她?”咄咄逼人的石墨言又一次把秦星炎镇住了。
秦星炎端详了石墨言半天,发现她真的没有被什么附身,才低吼道:“我的原则,你知道我的原则你知道我洁癖你还和她纠缠?”
“你也说是纠缠了,纠缠就是我有份她也逃不了。你自己看不住她,倒是跑我这里闹,你用不用跑到老爷子那里告诉他你和我抢一个女人?”一口气喝光牛奶,石墨言重重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慢悠悠的追加了一句:“我也对柏宁说过,如果她不想去,她可以辞职。”
柏宁还真就没想过秦星炎能放下自己得工作跑回来,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门口披星戴月的秦星炎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可惜柏宁没有被这样得感动冲昏了头脑,秦星炎的脸特别黑。把秦星炎让进屋子,柏宁刚要去烧点热水让秦星炎泡泡澡,哪里知道一直恪守着规矩的秦星炎竟然主动抱住了她。
“星炎?”看着秦星炎的双手在腰间环绕摸索,柏宁的声音就如同烧沸的水,热气蒸腾。
“嗯?”贴着柏宁脊背,伴随着水声,秦星炎的声音若隐若现。
“你乖乖去客厅等会儿,我给你弄好水,叫你。”柏宁转过身体,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秦星炎哄着。
“柏宁,你辞职好不好?”这是秦星炎对柏宁第一次提出一个明确的要求。
秦星炎觉得柏宁就算拒绝,也会很婉转,会找很多的借口,会尽量让她舒心一点,谁知柏宁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行。”
“为什么?”秦星炎从柏宁怀里跳出来,大声质问。
“因为我的家在那里啊,即使没有这一次调动我也会回去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城市生活一辈子。”柏宁看到秦星炎瞪着双眼,有点害怕,又有点委屈。
“什么意思?你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安家落户?”秦星炎觉得老天爷应该在这个时候下起瓢泼大雨,这么大一个雷打下来,没有雨映衬着,岂不是枉费了柏宁的这一番苦心。
“星炎你听我说。”眼看着秦星炎有点要发狂的先兆,柏宁决定缓兵。
“说什么?如果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石墨言是不是你就会就在这个城市?是不是今天你说的话就会完全不同?”
“你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星炎,石墨言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理智……”柏宁想扶着秦星炎离开这个狭小的卫生间,没想到秦星炎一把打开她的手,怒气冲天的喊道:“你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你知道答案会让我难以接受,对不对?”
“不是,那是一个假设问题,这样的假设问题根本不值得我回答。”柏宁也生气了,好好的一个秦星炎突然间的转变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柏宁一吼,秦星炎更是伤心和委屈,石墨言说的话本来就刺痛了她,是的,她做了一个她最不喜欢的自己,一类她最看不起的人,可是如果最初石墨言和柏宁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如果石墨言没有玩那些心机,她又怎么可能偷偷的寻找肖舍,怎么可能给肖舍发了一个邮件,秦星炎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做过的事,可是今天面对柏宁,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平衡,是的,自己在心里一直都不平衡,不平衡的是石墨言和柏宁拥有共同的过去,她们拥有对方最真实的笑容,她们在心里可以给对方最诚实的反应。
秦星炎哭了,这一刻,面对着柏宁秦星炎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和柏宁永远不是石墨言和柏宁。
那张扰了她的心的照片里柏宁开朗幸福的笑容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因为那是那段属于柏宁与石墨言的时光留下来的痕迹,而今天,不管柏宁笑的多么开怀,她也是一个没有石墨言的柏宁。
有些事,终究还是想通了,也就过去了。
☆、离别前夜
柏宁走的前一天,秦星炎搬回了自己的房子住,看着已经空荡荡的一室一厅,秦星炎多少有些伤感,人有情,物件也是有情的。
临别前的晚上世哥给柏宁办了一个送别会,技术办的一帮人都来了,世哥提议柏宁可以携眷,秦星炎拒绝了,她想柏宁这个夜晚玩的开心一点。
酒足饭饱的一群人又拉拉扯扯的去唱歌,路上宇文乘和柏宁相互搀扶着走在队尾。
“柏宁,石墨言为了把你调过去真是煞费苦心啊。”因为在饭桌上牙签开玩笑说柏宁的命好,这回升职加薪还能回老家照顾爹妈,不用在异地他乡苦苦拼搏,却不知前路如何。宇文乘知道的毕竟多一些,他看到柏宁当时抱着酒瓶子笑得特别不自然,怕她还为石墨言调走她不开心,所以来劝她。
柏宁虽然喝的有点高,却还是有理智的,她笑眯眯的拍着宇文乘的肩膀说:“想多了不是,宇文乘,一会儿我给你唱首歌,你听懂了这首歌就是听懂了我。”
宇文乘听见柏宁要唱歌,忙说:“哎,你就直接告诉我歌名得了。”柏宁的歌喉宇文乘可是领教过,想当初柏宁一曲震关东,当时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弟学妹们就差没把塑料桶套在头上,以防天空飞过的小鸟崴了脚丫子掉下来砸坏了自己。
柏宁自然知道自己曾经恶劣的事迹是给这个学弟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她安慰的拍了拍宇文乘的肩膀,说:“这一次,保证能让你动容到落泪。”
《相思无益当初相见》第7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