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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看着身边的丫头,难免也是叹气,这难道真的是人与人的区别?看着宝庶夫人跟前的子户与四个丫头,在瞧瞧她身边这几个丫头,论稳重肯定排不上号,论聪慧简直不够给人提鞋,好在唯一有的那点忠心,不然她绝不会再留。
“记住了,不论王氏在宫里如何,这个府中,最大的只有宝庶夫人,在没有正夫人之前,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宝庶夫人。”孟氏走入了自己的小院之后,才开口嘱咐道,这也是她在后院待了那么长时间,最大的心得。既然如今殿下暂时靠不上,那么得罪宝庶夫人绝对是不明智的,再说她现在又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女儿。她可没忘记,这个后院中,那位大王主如今还只是跟着乳母丫头孤独的生活在一个小院子里,至今殿下连提都没提过。
潫潫回到房内,换了一身襦裙,刚想去情倾的书房,却见院子中,一男一女,正拿着木剑面对面对峙着,且这两人她还都认识,不由得大吃一惊,唤来一旁的福禄问道:“莲音公子怎会到正院来?”
福禄年纪不大,还是个圆胖的身材,略有稚嫩的脸上不自然的变了变色,低头道:“据说是莲音公子学了一段时间武艺,想与夫人身边的锦鞘姐姐试试身手。”
潫潫顿时觉得她自己是不是出来的方式不对,莲音原本想要学武学兵法已经是骇人听闻了,现在居然还跑到她的院子里,与她的女侍卫比武,他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就他那小身板,给人家做压寨夫人,她还相信,居然敢挑衅锦鞘,这胆儿也太肥了。
还没等潫潫上去拉人,莲音穿着一身绛色的短打就武着木剑冲了上去,锦鞘先是不动,左摇右摆就轻松躲过剑招,随即一手将剑背与身后,一手伸手一推,莲音一个踉跄便差点摔倒。潫潫见状,也不担心了,锦鞘人很稳重,自然不会伤了莲音,只是如此不屑的打法,莲音估计要气疯了。
院中两人,就这般无视众人的斗殴起来,但就如潫潫所想那般,莲音根本在锦鞘手上过不到两招,简直就跟猫玩老鼠似的,莲音不论怎么拼命的打法,都在锦鞘手上如春风化细雨般消匿无影,直把这个比锦鞘高出一个头的大男孩,气的双目通红,一身的柔弱之气尽散,仿佛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直逼锦鞘咽喉。
锦鞘不慌不忙,左手一个反推,身子一旋避过剑锋,再一把揪紧莲音的衣襟,一个巧劲扔了出去,直将那个大男孩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
“你……赢了杏叶再来找我。”锦鞘收势,一本正经却又毫不留情的对着莲音说道,完全不顾及人家男子的脸面。
莲音满脸涨的通红,在随侍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深深看了锦鞘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转身回去了,意外的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流。
“在看什么?”潫潫正在窗口看得发呆,就觉着腰部缠上了一双手,心口一松,便舒服的靠在男人的怀抱中。
“莲音变了好多。”想想当初在享君园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喜欢依附别人,动不动就落泪的娘C,没想到,到这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居然已经敢带着木剑当众挑战比他强悍那么多的锦鞘,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对地形部署有着得天独厚的天分。”情倾刚从内室出来,只看到莲音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但绝没有忽视这个男人眼中的坚毅。
“难怪,你最近都让严正去教他。”潫潫也没想过莲音还是个军事人才,更没想到他明明已经过了学武的最好时间,却仍旧以非常人的忍耐力坚持了下来,虽说如今的功夫甚至比不上杏叶,可若是对付一般的宵小还是不成问题的。
情倾低头闻着怀中女子的清香,眼神不觉黯了黯,一手用力将潫潫转了过来,一手拦住她的腰部,将头埋入她的颈项,闷声道:“我让春韶跟着叔叔跑宸国商线去了。”
脖子被那温热的气息弄得一痒,潫潫的脸颊也渐渐跟着红润,只是仍没被迷了心神,反而惊讶道:“之前不是说不妥吗?”
情倾稍稍抬起头,手却还是忍不住摩挲着那磬香身子,□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紧,口干舌燥道:“宸国五皇子死了。”
“怎会?”潫潫被惊的立刻将刚刚的旖旎抛之脑后,用手压住情倾乱动的手,愕然道:“前阵子宸国皇帝不是病入膏肓吗?五皇子怎么会死?”
“宸国皇帝下的旨,秘密处死了。”情倾冷笑道,那老皇帝本就疑神疑鬼的,所以才会一直打压太子,现如今他病的那么重,太子又在表面上显得弱小,再加上突然得知五皇子与岂国有来往,即便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那刘姑娘……”潫潫忽然意识到,太子表面上无一子嗣,如果五皇子被处死了,那么可以竞争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但若是太子一直无子,也不可能做的稳位置,所以此时,刘似嫣的存在,就非常关键了。
“去了太子府。”
情倾拥紧了潫潫,不满的撇撇嘴,只留下一句便抱着潫潫走入内室,随即将障子关紧,几下来到榻上,一把将已然被他一路吻的窒息的女子放在清凉的蒲席上,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将那散乱的衣服熟练的扒光。潫潫头脑昏昏,也随着他的动作回吻着他,那奇异的花香伴随着攀高的体温,让潫潫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嘴唇被吻的微微红肿,长发早已披散,有几支簪子都不知给情倾扔到了何处。
情倾着迷的从潫潫光滑的脚裸往上抚摸,直摸上那温暖的小腹,不觉心中有些遗憾,可转瞬又被潫潫细碎的□声勾红了眼睛,几下扯掉了衣衫,便压上了潫潫的娇躯。内室原就放了几盆冰盆,却不能降低此时两人的体温,那一滴滴带着香气的汗水相互胶着,一个个泛着红色的牙印交替的呈现在两人的身体上,仿佛就要将对方吞服入腹。
情倾喘着粗气,耐着性子将潫潫安抚了一遍,直让她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才用手臂将其揽入怀中,又扫光了案几上的竹简,直把潫潫横放在上面,才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放入她的体内。
“唔……”情倾抖了抖身子,觉得每动一下,都快要晕过去了,可又舍不得太过粗鲁,怀中的女子就像是他所有的幸福,让他不舍得伤害。
潫潫不自觉的勾住了情倾的腰部,她将手摸着情倾的尾骨,一下一下,感受着他的冲动,他的隐忍,以及他对自己的疼爱。忍不住小小用力了一下,发现情倾抖的更厉害了,刹那间的呻吟被他小心的掩藏起来,可力道却比之前大了几分。
“卿,给我……”潫潫抬起下巴,迷蒙的双眼犹如林中雾色,粉色娇嫩的肌肤就如一只手,不停召唤着她身上早就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
于是,最后一根弦断了……
☆、第一百零二章
宸国五皇子的死代表着什么,潫潫也能说出一二,但却没想到,会被人利用到如此彻底。此时,潫潫正坐在马车上,刚从大长公主府回来,对于大长公主,这位皇帝的亲姐姐,潫潫其实是抱着好感与钦佩的。据说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是南都有名的美人,曾经差点为了岂国和亲宸国,但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便没能成功,到让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公侯之子娶回了家。
《胭脂尚华心蕊》第13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