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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娘的病有救了,咱们一家子都去余岛,一家子都去。”随独龙抬起头拉着容析道:“这钱,咱们一家子一定会还给你的。”
容析和二丫头这才明白,原来是随独龙误会是容析买的户籍,毕竟当时容析假装少爷住进村子里的时候,就和村子里说他家小有薄产,只是无父无母了。
“爹,这钱是你闺女自己挣的!”二丫头不满,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之前想好的说辞拿出来道:“爹,你不知道吧,你女儿我啊,被圣教的师傅选中了,如今是青玉的仙姑,咱啊,不缺钱!”
说着她便将玉牌拿了出来,这是她早就打算好的,圣教不论在无岛还是余岛都是一把巨大的□□,能够有胆子挑衅圣教的还真不多见。二丫头之所以如此高调的将圣教说出来,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因为她有钱而产生贪欲的人,毕竟想要弄到余岛的户籍实在是太贵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还满早的,哈哈哈,终于到了无岛了,下面回去会亲戚
☆、可耻之人
清晨两辆行车由车夫驾着速度不快不慢的朝着随家村跑去,这行车路过行站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向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并非搭车而是包车,私下不由感叹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富商竟是如此阔绰。
二丫头坐在行车里靠着母亲,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而她对面则坐着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都是二丫头专门临时雇来照顾沈氏的。原本这一次并不想带着母亲的,因为父亲想要在走之前先回一趟随家村,不但是要辞别族长还要最后给双亲祭祀,取了双亲的骨灰带着一起离开无岛,这也是随家子孙出息后的一种风俗,以表示父亲这一支代表随家脱贫致富去余岛上开枝散叶了,可母亲怎么都不愿意单独留下,她还想着回李家村去,将父母奶奶的骨灰也带出来,一同回余岛寻找自家的根源,对于她们宋家来说,余岛才是他们的家。
总而言之,不论是真正的无岛土著,还是余岛发配来的罪民,无岛都不是落叶归根的好地方,只有余岛才是他们向往的家乡。
“娘,你不再睡会儿了?”二丫头粘着母亲说道。
沈氏是怎么看女儿都看不够,直摸着她的发髻道:“我的女儿有出息了,我还怎么睡的着。这段时间你嫁去了余岛,我整日担心受怕就怕你受了委屈,如今可好了,你不但没受委屈还真的能回来接我们,当真是神君保佑……你嫁了个好夫婿,又拜了个好师傅。往后可要惜福啊……”
二丫头嘻嘻笑着应下了。她知道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容析所作所为对于丈母娘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好女婿,谁家女婿也不会因为无父无母就将积蓄拿出来那么多去给媳妇娘家办户籍,哪怕就算是媳妇自己挣的也不可能,再说拜的师傅,那圣教在沧国老百姓心里有时候比皇族都要神圣令人膜拜,虽说入了圣教有钱有权是对于圣教信仰的一种亵渎,可在某方面来说那还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因而,二丫头还真是觉着自己好运连连,当真是要惜福了。
之后,二丫头又将余岛的见闻说给母亲听,当沈氏听说余岛都是由牛马驴子骡子拉的车,还有吃的各种肉类美食,那惊叹的表情让二丫头心里直酸,打定了主意要带父母好好回余岛享福。
行车一路入了随家村,有瞧见的飞奔去村长那里报信了。因着回村之前二丫头还带着两老去郡城盖了章,所以耽误了几天回村,这段时间恐怕县里有好事的就将这事儿传到了随家村,只不过不信的要比相信的人多的多,如今二丫头他们回来了,自然会有人想要了解真相。
行车一直跑到二丫头的家门口才慢慢停了下来,容析先从车上下来,又将随独龙扶着下车,跟着很快跑到二丫头的马车外亲自将沈氏和二丫头接下来,随独龙站在行车旁回头看着容析,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屋子还是二丫头走前的模样,可是二丫头知道这房子已经自她走后便空了下来,父亲害怕那花氏又出什么损招,再说因着随老爷子的死花氏对父亲恨之入骨,父亲平日办差母亲又独自在家实在不安全,便全家都搬到县衙后租住的房子里了,据说期间都没有回来过。
随独龙先将车上东西搬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可哪知刚要开门就听见里头有人叫骂,那脸色当场就黑了。他用力一脚踹开大门,自家明明锁好的院子里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上身什么都没穿,女子只穿着肚兜头发散乱,之前不知是因为什么正在一处掐着,可随着随独龙踹门的响动,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全身打起了哆嗦。
二丫头探了探头,不屑的撇撇嘴,那男的她记得好像是村里人后来去了县里当伙计,而那女的则是花氏和前任的女儿随燕儿,也是她名义上的大姑,那个死命想要赖在她家的女人。
“大……大哥……”随燕儿舔着干裂的嘴唇,挤出一丝笑道。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随独龙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的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也没有漂亮宽敞的房子,可这屋子是他与妻子新婚前亲手盖的,这里充满了新婚的甜蜜,夫妻扶持的温情还有女儿出世的喜悦,这里是他要去余岛前最后的留恋,可哪知道也不过几个月没有回来,刚一回来就见到这里被一对狗男女给毁了!
“大哥,你听我说,这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愿意的,大哥你要救我啊,救我啊!”随燕儿心惊胆战的看着大哥冰冷的眸子,自她的心思给大哥知道后,大哥就一直这么看她,但惟独今儿瞧着居然里头还带着杀气。
随独龙撇开脸压根不想看她,当初他可怜她,可谁知道她不要脸的寻到县里居然趁着妻子睡着,就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想要赖上自己,原先他还顾念点儿时情分,那次之后他就是看也不想看她了,果然是花氏生的姑娘,小时候再如何心善长大也不过如此。
那男的见随独龙不闻不问,甩手就给了随燕儿一个巴掌吼道:“明明是你让小爷过来的,小爷这段时间可给了你不少吃食,你如今居然想要赖上小爷,你美得你。”
说完那人也不敢停留,从地上拿起衣服套上又从怀里掏出几个大子儿丢给随燕儿然后拔腿就往外头跑,直跑了好远才敢回头瞧,见没人追来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好生懊恼,果然他该听掌柜的话,这女人啊还是自家的好,外头野的再浪也是个心黑的,什么感情什么仰慕都是为了骗他口袋里的铜板,家里的粮食,只有自己的婆娘才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吃苦受累的。
想及此,他曾经那些着了迷的心思都随风散了去,他如今只想着家中那只母老虎,如今他宁可回去给老婆打一顿也不想再入那胭脂屋,往后随家村他也不会回了。
随燕儿见姘头跑了,心里怵得慌,哆哆嗦嗦从地上把衣服拿穿上,又把地上的铜板揣到怀里,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想走,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随独龙。
《随有家肴》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