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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语涵已经彻底无语了。没想到刘延布置得这么周详,连风声都放出去了,还放到了江南。几大世家的掌权者,包不包括连家呢?这要是叫连家老族长知道了,那得怎么想她爹娘呀?
这真是……连叹气都叹不出来,谁叫她一时被问鼎天下这事儿迷住了眼,当初没提出反对呢?将来要是真捅出来了,连三爷夫妇和安国公夫妇的态度,她连想都不敢想!
都是她自作自受!
连三气恼地放下茶杯,语气也不是很好了,“这可以解释得通,但你为什么要将这事原原本本地说与我听呢?晏先生有意接洽皇帝,大可以写信让你送来,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未必不愿替你跑这一趟。要知道我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们男人的事我可不懂。”
沈容予苦笑一声,“郡主若说自己不懂这些,那该叫天下众多庸碌俗人情何以堪?郡主的所作所为虽隐蔽,可也并非无人注意到,毕竟人数众多,又是那样戒备森严军纪规整的山寨,纵是装,也装不像山贼呀……”
“原来如此。”连三眼中彻底褪去温度,唇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谁就是了。”
“寿阳侯府小公子于幽州阵亡,郡主最近很是消沉。”沈容予不敢再提那些事,飞快转了话头回答起她之前的问题,“我想,不论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韩小公子,对于楚王之事,郡主都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静默良久,连三明媚一笑,“你说的很对,我不会坐视不管。晏先生这么多年都待在万松书院,差不多也烦了。恰巧,我识得一位晏家子弟,算起来还是晏先生的侄儿。他正要从淮南府回京,我这就去信让他折往临安走一趟,将晏先生接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看得懂吧?
☆、第六十一章
幸好晏璆夫妇因得一些琐事尚未动身,此时仍在淮南府中。别过沈容予后,连三独坐着细细思量了一番,觉得此事还是应当由刘延出面比较合适。一来,晏璆为刘延心腹,刘延的命令,他自然遵从;二来,事关万松书院,这里头的玄妙就大了,难保刘延还有别的吩咐给晏璆。
这么想着,她就在入夜后踱进了未央宫。未央宫守卫于她来说形同虚设,普通守卫发现不了她,暗卫识得她,绝不会阻拦,所以她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宣室殿。
宣室殿她是极熟的,基本上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这一回连三也和往常一样,脚步落地无声,一路轻飘飘地纵跃轻点脚下,几步就到了殿内。
环顾一圈,偌大的殿内空空荡荡的,竟是没人在,可是她方才明明在门外瞧见一大堆宫人守在殿外,其中还包括太监总管张福。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在殿中央站了一会儿,连语涵耳尖微动,似乎隐隐听见内殿那里有动静。她无声移到内殿门外,静静站立,却听到里头传出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女子叫·床声!
“……啊啊……天哪……皇上……哦亲亲陛下……陛下好厉害……臣妾啊……要不行了……嗯啊……太深了……啊……”女人□迭起,呻·吟一声比一声媚,单是听着就足以叫人面红耳赤。奇怪的是,倒是一直不曾听见男人出声。
那女子的声音很是耳熟,连语涵驻足听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是孟雨晴,怪不得连□都这么没创意。
又站了一会儿,期间听出孟雨晴到了三次顶峰,连语涵眸色冰冷,转身离开。
宣室殿内再次恢复寂静,只是偶尔从内殿门缝中溢出一丝女子娇声。
连三不知道的是,刘延就坐在与她一扇门之隔的地方,耳中塞着特制的丝绵耳塞,神情凝重地批阅奏折。而隔着屏风,角落里,女子衣衫落了满地,一张陌生卧榻上,孟雨晴满面潮红,眼神迷蒙沉醉,一只手疯狂揉捏着自己圆白的高耸,在胸腹各处都留下明显的指印,另一只手则没入双腿之间,一进一出动得飞快,水声四溢。
她像是陷入了奇异的幻境,幻境中高大英俊的帝王正伏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之上,一手把玩着她白嫩的胸乳,邪魅地笑着,眸中布满情·欲,□狠狠侵犯着她,重重撞击着她最敏感的花心。
再次被幻境中的男人弄到无与伦比的极致,孟雨晴浑身都在战栗,□无法控制地抽搐着,紧紧绞着她自己的手指,喷出一股又一股水流。她发出一声极高亢地尖叫——终于是晕了过去。
察觉内殿终于安静下来的刘延,淡定摘下耳塞,淡定地继续批阅奏折。
*
连三没有再见刘延,只是让李邕传了一封信给他,信是沈容予口述,她亲笔所写,信中将晏怀先在万松书院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都写上了,包括淮河大堤工事上的猫腻。。
晏怀先同万松书院院长白容安算是至交好友,所以当年才勉为其难收下了孟雨晴这个资质不算好性子他也不喜欢的弟子,只因白容安是孟雨晴的亲舅舅。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晏怀先始终寄居在万松书院的缘故。
因得两人有这样的交情,白容安同晏怀先闲谈之间防备心便不那么高,从白容安偶尔漏出的话中,晏怀先得出了让他几乎痛苦半生的讯息:楚王要造反,白容安在帮他!
他心中如火烤,却强制按捺住了自己想要质问好友的冲动,不动声色地继续探问。果然,这两年来,除了安阳地动实乃天灾,其余的灾祸,小到京郊贼匪,大到戎狄犯边,背后竟通通都有楚王一脉的影子!
其实皇帝谁来当他一点都不关心。晏怀先生性就不是个受礼法约束的人,要不也不会在当年抗婚离家,一走就是十来年,连他亲爹去了他都没回去奔丧。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楚王不该和戎狄牵扯到一块儿去!
不论是当年的世家公子晏怀先,还是后来的江湖侠客晏怀先,都无法容忍楚王这样几乎可以视作叛国的行为!年年入秋,戎狄便呼啸而来将烧杀劫掠一通,边境不知多少百姓饱受其苦!这上百年来,边关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无一不是不是戎狄主动挑起的,不知多少大好儿郎葬身在与戎狄交战的战场之上!
这样合该灭族的仇敌,楚王竟为了一己之私与之联合!简直是不可饶恕!而挚友白容安竟然也在此事中掺了一脚,晏怀先觉得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他不能贸贸然离开,虽然即便他要离开,白容安也不会多加阻拦。此时的白容安已经全身心扑到了辅佐楚王成就造反大业上,晏怀先发现他们之间的友情出现了裂痕。
淮河大堤上被楚王一系的官员弄了些隐患,只等着最佳时刻再施加一些推力,用淮河决堤、江淮万千百姓的性命来成全楚王的野心。晏怀先不敢离开,他想要再多探得一些有用的消息,阻止这场可以预见惨况的人为“天灾”。
收到李邕送上的信,刘延先是捧着小丫头亲笔书信陶醉了一会儿,这才期待地拆开信件。可当他眼神扫过信纸后,所有的绮思瞬间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锁的眉头和凝重的神色。
《玉人踏雪翩然去》第6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