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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没有多久,在贾琏还没有从自己也是有舅舅支持,就像是王家对待贾珠一样的时候,又被告知了自家老娘和哥哥的死亡是人为的,这让贾琏很害怕,他觉得黑暗中有人正盯着他,时刻也想着要他的命,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人都有点傻了,家里原本一切觉得善良的,美好的人和事儿他都用充满了怀疑的眼光去看,去想,到底是谁?谁想要他们的命?
想想这些年自己的生活,学习,遭遇,还有满屋子的丫头,引着他去玩耍的小厮,这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二房,不用人教,就是傻子都知道,自家老娘和哥哥出了事儿,谁得到的好处最多,更别说贾琏本就是个聪明孩子。
有了这样的疑惑,他再想起自己不想读书的时候,自家老爹的黑脸,和那个温和的对着他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读书也有足够的前程,不用担心将来的二婶,他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更让他心里发寒的是,这些不用读书的话,对他说的不止是二婶一个,还有老太太也一样这么说过,原本想着,这是因为自己将来是要袭爵的,所以大家都愿意让他轻省些过日子,如今想来,若是读书果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那么为什么贾珠的教育无论是二婶,还是老太太都这样重视?
京城世家多的是,贾琏的朋友也多的很,都是些和他一样的世家袭爵的,有几个和他简直就是铁哥们,他有些问题不敢去问自家老爹,可是对着朋友还是问的出来的,询问了之后,很简单,那就是养废了,捧杀了,这都是大户人家后院女人常用的招式。
这下子贾琏伤心了,他一直以为很是疼爱他的人居然对他都是那样的算计,那样的狠辣,倒是自己的爹,他以为很是不上进,很是不想亲近的爹,在读书这事儿上其实反而是对自己最上心的。
一时间贾琏对于二房,对于史老太太,那是立马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全部的刺,防备的很,对着贾赦反而是亲近了不少,有时候遇上了还能小心的说几句贴心话。他本就是个机变的性子,敞开了心去看父亲,这让一直对这个儿子不怎么感冒,不怎么看的上眼的贾赦也忍不住欢喜了起来。
虎毒不食子,即使贾赦再是个不着调的,再是个没用的,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疼爱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疼爱,时间长了就没有了疼爱的心思而已,如今亲儿子亲近自己,他怎么会不喜欢?
这些年大房真的是人丁不旺啊!二房那是一个个的生,如今王氏有了第三个孩子了,加上刚出生的探春,一家子四个孩子,而自己这里呢!老大三岁就没了,贾琏不亲近,还有个庶出的闺女才四岁,还是出生就抱到了老太太房里的,除了这些个,居然就没有其他孩子了,偏偏这唯二的两个孩子还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弄得自己这里空荡荡的,连个人气都没有,这也让他很是丧气。
儿子亲近了,贾赦立马就像是有了动力了,一时间连着和小老婆吃酒混日子的心思都淡了几分,一心想着怎么在儿子面前当个严父了,连着以前很不喜欢的书本都拿了起来,不求读书上进什么的,这个对他来说太难了,可是好歹儿子来问些功课,或者来寻求些解答的时候,自己要能说出一二三吧。不然这个爹当得也太丢脸了。
于是贾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外头名声最不好的贾赦贾大老爷居然在家没事儿读书玩了,真是跌碎了满城的眼镜。就是史老太太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然她这功夫也没心思管老大怎么了,因为她心爱的二儿子出事儿了,在朝上被人弹劾了,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长幼不分,鸠占鹊巢,居然窃据正院,还是违制的国公府的正院。
人家御史说的很清楚,这事儿上贾家大老爷贾赦是清醒的,是聪明的,是懂规矩的,知道自己袭爵只是个一等将军,这国公府的府邸是住不得的,所以很是识趣的自己搬到了隔壁东院里,那里虽然是马棚的边上,显得这贾将军有点纠枉过正了,很是不必这样小心,可是从中也能看出他的谨慎来,是知道自己身份地位的,知道怎么样避嫌的,知道朝廷规矩的,虽然这门口的牌匾依然没有拿下来换上一等将军还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看在他自己的黑油大门上什么都没写,又有国公夫人还住着,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娘没死,也要考虑老娘的心情,这是孝道,所以贾家老大是完美的,是要称赞的。
可是这贾家二老爷就不对了,连他的大哥都知道和规矩不符,知道违制需要搬出去,这二老爷怎么就能以一个从五品,还是个十几年不动窝的死宅从五品的身份就敢住到这超品国公的正院去?难不成他这是不想当这个官,一心自己封自己国公了?这是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身份?
当然这住在什么地方是违制的罪名,这长幼无序,鸠占鹊巢的罪名则是他们家的下人和他自己很明显的折腾出来的,谁让这家下人都直接称呼他老爷呢,谁让每次出门应承,这贾家二老爷都是以荣国府当家人的姿态出席呢,更别说他家太太还用了国公府的名头在外头包揽诉讼了,这不是长幼无序,不是鸠占鹊巢是什么?听说连荣国府的名帖都是在二房太太的手里拿着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哪家的次子媳妇敢这么干?妥妥的罪名就在那里立着呢!
证据不止这一个啊!还有他们家的小子,那个叫贾珠的,居然顶着国公府嫡长公子的名头进了国子监了,这名头可是属于贾家大老爷的,怎么就到了二房去了?要说那是贾赦贾将军给的,你信吗?人家又不是没有儿子,那小子比这个贾珠小了没几岁吧,好像一年还是半年来着?这样说起来前后脚啊!那是个正常人都是给自己儿子的好不,那么很清楚,这是二房直接抢来的,或者是用了国公府的帖子来的先下手为强啊!这当弟弟的这么欺负哥哥,这都什么规矩?
这样的事儿摆出来的证据不是一个两个,什么二房的闺女都比大方的精贵啊!出门都以国公府嫡长女出门,或者是二房进出各家走动的时候用的名头,或者是请客的时候下的帖子等等,全拿出来了,还都是直接能点名让朝廷中的官员们立马说出来的亲身经历过的事儿。
如此一来,这二房这几个罪名那是绝对的压实了,没有了翻身的余地了,当然当时这御史上奏的时候,那是满朝皆惊的,因为这贾家的事儿其实没有什么人不知道,可是就因为这是人家家的家事儿,再加上史老太太在那里坐镇,那是真心没人拿出来说嘴,生怕没事儿找事儿,得罪了人,可是今儿这是怎么了?贾家得罪什么人了?
几个眼尖的好生的寻摸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这里头的奥妙,这出来的人好像是张老学士的弟子,是张家兄弟的师兄弟,是贾家老大的妻舅的同窗啊!啊,明白了,这是张家打回京城的前奏啊!是了,他们都听说过,这张家当年和贾家很是不愉快,好像就是因为这贾家老太太虐待他家妹妹,害的这孩子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死了,啊,这么说他们是准备开始为他们外甥袭爵铺路了?
《茅山道士在红楼全文》第5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