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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妍旎不知道宁子韫为何不选秀,不纳妃。
但宁妍旎知道,他登基后颁下的新政,有一部分是他拿来当推脱纳妃立后的借口,有一部分,在宁妍旎这不懂政事的人看来,确实算得上是仁德。
宁子韫后来,确实有些不同之前。
宁妍旎想起了出宫那夜,宁子韫递给她的那个吹糖人,还有他的那句不要再讨厌他了。
太后转着的佛珠未停,只是愈发缓了起来。太后语气恍惚道着,“他跟他的生父一样,自私,贪婪,暴戾,无德。”
“我虽为太后,但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助你离宫,我想我尚是可以。你现在若犹疑了,便看看现在的我。日后,你定会后悔的。”
。。。。。。
宁妍旎自慈宁宫出来时,整个人尚有些莫名浑噩。
她不知道后来太后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她记得,她最后是对太后点了头,谢过太后的赐婚之助。
太后和宁子韫之间,是什么样的母子情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能离宫,不就是最好的了么。
现在,只需要端看宁子韫到时知道太后赐婚时的反应,便可以了。
宁妍旎回了承禧宫,在院中抱着杏子坐了一个多时辰。
她顺着杏子蓬松的毛发,举起杏子的爪子轻摆着。
这次,她看得仔细,原来杏子爪子系着的那金铃铛上,还细刻着“杏子”二字。
字是用篆书刻上去的,字体遒劲凌然,是很有气骨和强势的字。
这是宁子韫的字迹,宁妍旎看出来了。
宁妍旎想起了泽哥儿,若是他自己的东西,泽哥儿也是一定要自己刻雕个印迹上去。
不知道年幼时的宁子韫,到底是什么样的。
再想知道,她也不会知道了。宁妍旎轻轻地把杏子的爪子放回去。
在院中又坐了一会。
宁妍旎再抬头时,宁子韫已经是站在了她跟前。
他今日是一袭月白连云纹袍服。许是他也没着过这颜色纹路的袍服,见宁妍旎看向他,宁子韫面上还闪过一抹不自在。
见宁妍旎要起身,宁子韫伸手按在她肩上,又把她按坐回了去。
宁子韫也坐在了她的对侧,他轻笑了下,“往日你见我,都是径直坐着的。今日起身,难不成是突然想向我行礼了。”
他这一说,宁妍旎才想起,素来最守规礼的她,从未对他以礼相待。
但也毫无必要,宁妍旎直言回他,“我起身,是此处风大,我想回宫里头坐着,而不是向你行礼。”
宁子韫稍怔了下。
他伸手,磨砺微茧的掌腹触握了下宁妍旎细软的手心,确实是有些凉意在。宁子韫一个示意,杭实便着人去宫里为宁妍旎取了件软缎披风。
宁子韫接过披风,为宁妍旎搭上,指在她鼻息之下为她系着披风细带。
他的话音带着些许的歉仄,“我本来过来是想与你对弈一局,不过你在这坐了这么久,应该是乏了。”
宁妍旎这才看到,宁子韫是还带了棋盘过来的。
还是先前的那副木画紫檀棋盘,黑白子是蚌壳制的斑斓。
“不过就是一局棋罢了,费不了多少时间。”宁妍旎出言回着宁子韫的话。
就当是离宫前的最后一局对弈,宁妍旎心底想着,也当是增进棋艺了。
宁子韫有些没想到,在听清楚了宁妍旎那低声得近似呢喃的回话之后,宁子韫的眸底亮得有些惊人。
“好。”他点头,说话的语调也随着微微扬起。
《掌上春娇by月绰绰讲了什么》第115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