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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程程:“傻X流氓!你性骚扰!”
全店的人都不吃饭了,都转过头去看戏。那男人伸手去拉杨程程的胳膊,杨程程叫着要调出店里的监视录像,说他堵在厕所门口摸她的屁股要强吻她,又说疼疼疼。叶从心吓得都要站不住了,拉住身边的一个服务生说:“你们快去把他们拉开呀!”
那服务生畏畏缩缩地走过去劝架,被男人大吼一声,一个哆嗦又退了一步。
“这位小姐,您这箱子里是鸡吧?我们店里不能带活物进来,请您——”
“你们是不是该先去管管那边那只撒泼的鸭?”叶从心指着男人,唇色苍白。服务界最怕的,一是病号二是恶霸,其中病号还要更怕些,万一死在店里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的。于是服务生连连点头,去管那只“鸭”。
好几个男服务生终于将杨程程和男人拉了开来。那男人说杨程程用滚烫的茶泼了他一脸,眼睛烫坏了要她赔,杨程程靠在服务生怀里不做声,光是踩着高跟鞋使劲儿踢他。叶从心真看不下去了,但也是真的不敢过去。
等下,大花是什么时候跑到她怀里的?陈秋糖呢?
叶从心找不到陈秋糖,只见大花正在她怀里的箱子里啃她刚刚掰下来的玉米粒儿,叶从心突然想起来,据说大花被陈秋糖训练得有如家犬,尤其像金毛寻回犬。叶从心一狠心,抱起大花往前一扔,同时仍了一把玉米粒。
这是注定被记录在巴依老爷以及清华周边野史中的一幕。一只红白花色的青少年公鸡,从写着东北有机长粒香米的纸盒子里大鹏展翅,飞过吃瓜群众的头顶,飞过打碎的碗和盘子,飞过好几个想要阻碍它前进道路的敌人,飞过一切善的恶的呆滞的目光,飞向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一般的鸡是不会如此矫健的。然而大花在男人和服务生们的混乱抵抗中,依然用它的爪子在男人胳膊上留下了几道伤痕。大花落在地上,一路绕着餐桌满地跑,五个服务员围追堵截就是拦不住。终于,大花撞到了一个人的脚边,被一双手臂抱在了怀里。
陈秋糖一只手抱着鸡,另一手拎着板砖的替代物——从店外面捡的一个垃圾铁桶,表情晦涩不明地望着叶从心。
不少顾客嫌鸡太脏,已经吵吵了起来,叶从心捂着胸口偷偷地朝着杨程程的方向移动。
男人吼了起来:“谁的鸡!伤人赔偿!”
陈秋糖抱着鸡走到他面前,一双死鱼眼逼近绝对零度,“咱的鸡。你要多少钱?”
“你看着办,肢体损伤加精神损失,一千起步。”
陈秋糖呸了一口,“要是在咱们村儿,摸女的屁股一下我打断他一根手指头。”说完,拎起手上的垃圾桶,反手扣在了男人头上。男人太惊诧了,一时间都忘了抵抗。
服务员们连忙去拉陈秋糖,但是这个高中生样子的姑娘却力大无穷,气场更是霸道,回头一声“滚”,仿佛在场诸位都是垃圾,都是平家屯的丧家之犬。
男人骂骂咧咧地要把头上的垃圾桶扯下来,陈秋糖从上面一拳砸下去,“还不服!”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垃圾桶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敲钟般的声响。陈秋糖还不善罢甘休,抡起拳头就要继续砸。
“陈秋糖!”叶从心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她太紧张,声音很细弱,且带着颤音。然而陈秋糖的拳头就这样定在空中没有砸下来。她转过身来,插着兜,死鱼眼巡视着围成半圆却都不敢上前来拦她的大人们,嘴角勾起一丝嫌弃。
这一刻,叶从心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村子里大杀四方的杀马特少女。毫无疑问,来到北京的这些日子以来,陈秋糖从未如此愉悦。
她把鸡塞回了被叶从心扔在地上的纸箱,一只手轻轻松松揽起呆滞的杨程程,另一只手从人堆儿里精确揪出叶从心,走了。
第17章请稍微弯一弯
《五道口爱情故事Gl》第21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