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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简也忍不住问了句。
“路上的时候,我吐得厉害,罗伯特先生找来医生,他让我打掉孩子,和他去别的地方过日子,我不愿意,就被扔下了。”莉迪亚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们要知道的都在这里了,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现在,我能够回我的房间休息了吗?妈妈……家里还有我的房间吧?”她习惯性地向无条件溺爱她的母亲撒娇。
“噢噢!我的宝贝儿,当然在的,你和你姐姐们的都在——我们通通都保留着!”眼泪早就决堤八百回的贝内特太太小心翼翼地搀起了女儿就要带莉迪亚离开,她警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生怕他又说话把莉迪亚留下来。
庆幸的是她这次的可怕预感落了空,贝内特先生并没有阻止她带走莉迪亚,母女俩经过他的时候也只是皱了下眉。等到她们离开后,贝内特先生十指交叉,环视他的女儿女婿们,“她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妹妹,为了贝内特家女儿摇摇欲坠的声誉,大家集思广益来想个妥当的办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点多爬起来码,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把我收了吧~收了吧~我已经深刻感觉到这玩意的重要性了,并且为自己曾经的怠慢后悔不已有木有づ﹏ど!!!!
PS:因为承诺过今天码多少算多少关系(以作这段时间更新不稳的补偿),今天也许会有第二更或者第三更【竖爪子!
☆、醒悟
经过一夜的商讨,大家一致决定找到威克姆先生再做决定。
“我们总要知道他的态度,才好进行下一步。”这是达西先生的原话,当时他面上的表情充满厌憎。就像是被迫再一次碰触了一条充满腻滑的鼻涕虫。
威克姆先生显然是躲债主的老手,达西和宾利的人手掘地三尺也没把他翻出来,后来还是柯林斯先生的朋友帮了大忙。在接到贝内特家共同描述的肖像画后,伦敦附近的一所小教堂的老执事传来好消息。他表示他所辖教区的一处救贫院曾经有这样一个男子出现过。就和肖像画中的一样相貌出众,还阐述了几个比较明显的特征:爱笑,很会讨女人欢心,牌不离手,输红了眼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愿意丢进牌桌。
这个消息让焦头烂额的男士们喜出望外,尽管老执事在后面补充他已经有将近两个星期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出现了也没法让他们的喜悦减轻多少。
“只要找到了他的临时落脚点,我们就有足够的线索寻到他的行踪了!”宾利先生几乎是用一种兴高采烈的口吻说道。他欢呼雀跃地模样逗得简莞尔一笑,望向丈夫的神情温柔无限。
果不其然,三天后他们得到了威克姆的确切行踪,他去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彭伯利!
在获悉消息的那一刻,达西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伊丽莎白会意地握住他的手,出声问玛丽,“达西先生的妹妹乔治亚娜现在在哪里。”
玛丽立刻会意地大声说:“简陪她在新开辟的画室画画呢,爸爸高兴极了,我们家里就没一个画画画得好的。”
两姐妹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一搭一唱让达西先生铁青的脸色重新恢复正常,他歉意地瞅了眼自己的妻子,又朝玛丽微微欠身以作感激,嘴唇严苛地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彭伯利的地形了,我亲自去把他‘带’回来!”他的声音里明显有了肃杀的味道。
对自己的友人可以说熟得不能再熟的宾利先生几乎是蹦了起来,“达西,怎么说那家伙也是我们的……连襟,”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惨不忍睹,“就算是为了她们,你也要冷静!”他有些含糊的提点。
宾利的话让达西紧绷的肩线陡然一僵,就连把礼帽扣上脑袋的手也有瞬间的停滞,这样的达西看得伊丽莎白心中发涩,“我知道该怎么做。”达西先生头也不回的离去。
达西走后,宾利也起身告辞,表示他要去看看简,整个起居室里只留下了柯林斯夫妇和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伊丽莎白。柯林斯理解地拍拍妻子的肩膀,转身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至于贝内特先生,在确认了小女儿的事情还能有所挽回后,就全权将所有的善后事宜都交给了他的三个能干女婿,重新窝回了他心爱的书房里。
“……玛丽,你说他是不是后悔娶我了?”宾利和柯林斯相继离开后,房间里传来伊丽莎白闷闷的声音。玛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莉齐,你在想什么呢,达西先生怎么会后悔娶你呢?真要后悔他就不会在宾利先生的提醒下表示他知道该怎么做——他这是在想我们表态呢。”
“我只是觉得我麻烦他太多了,不论是当初让威克姆娶莉迪亚的那笔钱,还是今天的这场奔波……他半点都不愿意在和威克姆先生有瓜葛,却因为我妹妹的缘故——注定要和他相看两厌一辈子,如果我们的婚姻一直正常的走下去的话……”伊丽莎白的声音有些迷茫。
“真没想到一向信心十足的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玛丽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对达西太太这个头衔表示的不屑一顾。”
伊丽莎白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那是因为我还没真正感受过这个头衔所带来的各种威力,”她半真半假的说,“玛丽,有一种东西只要沾上你就会舍不得扔了。”
“是什么?”玛丽好奇的问,“爱情?”她笑盈盈的揶揄,想让伊丽莎白彻底变得快乐起来。
“不,是权利。”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有些深沉,“玛丽,你没有感受过就自然不了解它的力量,那种能够左右人未来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都不敢想象我失去了它们会变的多么的恐慌,”伊丽莎白苦笑一声,“我的丈夫是个货真价实的工作狂,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的爱,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我,总是在各个产业里奔波,我不能责怪他,毕竟他是为了让我和乔治亚娜生活的更好,可是……有时候我真想和他说一说,能不能停一停,放下彭伯利庄园主的担子,放下一切陪我在感受一下蜜月里的幸福时光。”
“那你为什么不提呢?”玛丽不解,“我相信达西先生一定会答应的,毕竟他几经周折才娶到你。”
“为什么?因为我只是一个出身乡绅小地主家庭的平凡姑娘,因为我只有一千英镑的嫁妆,因为……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比不上他母族为他挑选的那些高贵小姐,不想在他心里落下一个不识大体的印象……玛丽,”伊丽莎白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容,头颅无力的仰躺在沙发背上,“我明明已经得到了许多人渴望一辈子的东西,为什么还是会感到怅然若失?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伊丽莎白的问题玛丽无法回答,她毕竟也只有十九岁,她只能安静的陪伴在对方身边,有些神魂不守的开始就两桩婚姻对比。她的表哥也是个工作狂,对牧师这份职业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一点都不像别的牧师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副牧去做,但他尽管忙得脚不点地,依然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她,不论是一顿晚餐还是一次亲密无间的促膝相谈。
《傲慢与偏见里的玛丽是谁》第7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