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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想得入了神,注意力被转移,倒也不关心电视里持续传出的动静了,连吹风机的声音消失都没察觉,直到被子被人掀开,秦肆钻了进来,她这才如梦初醒,却为时已晚,秦肆大腿压在她身体上,轻巧的一个翻身就罩在了她上方,赵舒于心脏一沉,紧接着便心跳如锤鼓。她突然间有些庆幸那天晚上秦肆给她灌了两瓶酒。可她现在虽然思维混乱,可意识却是绝对清醒的。赵舒于一下一下喘着气,秦肆就那么翘着嘴角看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更黑更暗,浓得化不开。
赵舒于紧张地看着他,秦肆笑意吟吟,他身体很热,罩在她上方,高大的身躯就像阻挡了空气的流通似的,让她又闷又慌,脸颊耳根持续升温。两人都安静,幽暗的卧室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微光,和着此起彼伏的男女亲热声,那一声一声叫到赵舒于心里,将她推向一个陌生、刺激、羞耻的边缘。她模样娇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小猫的幼爪那样挠在秦肆心尖上,他俯下身去,将自己的体重慢慢过渡到赵舒于身上,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每一处的柔软。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吮了下,她被诱得微张了唇,放他舌头滑入……
(不行了,再写下去要被锁了,此处必须拉个灯,共创和谐之风!)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以水到渠成之姿进行,秦肆难得享受了一把赵舒于的配合,心里柔软得不像样子,完事后伏在她身上平复气息,余味绕肠,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餍足感,心底喟叹着,脸埋在她温热的颈窝,嗅她身上馨暖的气息,嘴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缱绻摩挲。
赵舒于感觉像是死过一回似的,全身上下毫无力气,整个人几乎融成一滩软泥,呼吸时能感受到秦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这样的亲昵是她从未与他人有过的,秦肆是唯一一个将她完全代入成人世界的人,她开始迷茫,同时又矛盾地感到豁然开朗,目光无意中瞥到床边地板上刚被秦肆用过的避孕套,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她的行为分明是把秦肆当成了床伴啊……一个有身材有相貌,年轻多金,把她伺候得很舒服的床伴。
赵舒于为自己心里的答案感到羞耻,秦肆浑然不知,慢慢体会她此时的温顺乖巧,电视机里不堪入耳的声音还在继续,赵舒于却没听进去,想到一个很现实且重要的问题,开了口:“你送我回去,不然我明天不好上班。”她总不能穿套睡衣去公司吧?
秦肆抱着她不想松手,声音带着慢条斯理的轻缓,说:“你一晚没睡,明天上什么班?请假吧。”
赵舒于微怒:“是谁害得我一晚没睡?”
秦肆低笑,有股子志得意满的意味:“我。”
赵舒于气不过:“你凌晨两点吵醒我,你还骄傲了是吧?”
秦肆抬头看她,鼻尖在她鼻尖上微点了下,眼里笑意深醇:“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我当然骄傲。”
赵舒于怔愣住,一时尴尬不已,口是心非不肯承认:“谁舒服了!”
秦肆不逗她,起身关了电视,又抱赵舒于去洗手间擦洗,赵舒于脸上红晕一直褪不干净,不肯让秦肆帮她洗,推他出去,秦肆刚得到身心的双重满足,此时心情正愉,也便随了她。赵舒于自己冲了个澡,出来见秦肆不在卧室,她拿起自己的大衣和手机,换上棉拖后出了卧室。
秦肆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也没开灯,外面月光正亮,透过玻璃窗落进一片隐约清辉,赵舒于看他坐在半明半暗处,形象比往日里深沉许多,他表情隐在缓慢腾起的烟雾后,看不大真切,赵舒于恍然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他的男性特征在她眼前愈发突出,像是一座山,提醒她那是一份可以依靠的强劲的力量。
她忙打住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滑入另一个与她初衷完全背离的方向。看她出来,秦肆把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朝她走去,看她穿上了外衣,问道:“你真要回去?”
赵舒于点了头:“恩。”
秦肆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
赵舒于不愿意:“我怕被我爸妈发现。”
秦肆没办法,只好又开车送她回去,路上尝试着问她:“下周六有时间么?”
赵舒于心里捋着她和他的关系,随口问道:“干嘛?”
秦肆说:“下周六李晋和郭染结婚纪念,我带你一起过去。”
赵舒于不太想过去,说:“没时间。”
秦肆点了下头,说:“你不去也行。郭染要我带你过去,你不想去的话,我把郭染号码给你,你自己跟她说。”
赵舒于看向他,秦肆又问:“去么?”
她没说话,秦肆便当她默许。
车开至小区楼下,赵舒于解开安全带时觉得还是趁早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捋顺比较好,免得弥足深陷,她可不想陷进秦肆这个泥潭里,她受过一次伤,不想再伤第二次,尤其不想因为秦肆受伤。以前她不怕失守,现在她害怕,毕竟已经失了身,关键她还不排斥,赵舒于认为自己不能再轻敌,看向秦肆,鼓足了勇气,说:“我们谈谈。”
秦肆见她眼神认真,也将安全带解开,问:“你想谈什么?”
赵舒于捏紧了手机,说:“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欺负我?现在又为什么喜欢我?跟陈景则有没有关系?”
☆、第51章Chapter53
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欺负她?
秦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理由幼稚滑稽。
他们高中是市重点,和许多市重点学校一样,里面就读的学生大致分为两类,一类非富即贵,另一类则是实打实有真才实学的学霸型人物,赵舒于当然属于后者。
那时候周围的环境相对单纯些,不比社会上的浑浊腐败,学渣对学霸还没有带上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完全蔑视,里面多多少少还掺杂了些其他东西,比如说,仰慕。
秦肆对赵舒于还没有到达仰慕的程度,却也是佩服的,他佩服她写得一手好字,书法作品被展列在学校橱窗,佩服她一身才气,作文屡获省级大奖,佩服她成绩优异却又不是死读书的类型。他那时第一次听到赵舒于的名字是从他们班语文老师口中,那堂课讲作文的写法,语文老师手里拿着赵舒于的期中考试卷子,在全班人面前对赵舒于的文笔和行文结构赞不绝口,秦肆本来没兴趣,奈何语文老师非得将赵舒于的作文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读了遍,他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听进去一些,觉得写的是好,反正他是写不出来。
下了课,语文老师让课代表把赵舒于的语文试卷复印了三十几份,全班人手一份,秦肆拿到手随便看了眼,第一是觉得字好,第二是觉得分数真高,第三,他想,这叫赵舒于的,估计眼镜片能有酒瓶底那么厚,他们班语文课代表,语文成绩最好的,就是一个扎着马尾戴着眼镜身材走样的女生。其实也不能怪他这么想,他周围成绩好的女生都不会打扮,长得也都其貌不扬,站在一起排成一排,要么就长得如出一辙,要么就各有各的丑法。
《纠缠之缘兑换码》第6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