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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一面大骂Loli,一面又做着Loli的事情。
我们总会强调自己是‘脑中YY,干他人何事’,可我们的YY差点让两个同学被退学。
我们总是在网上标榜着真爱无罪,但在现实里,作为旁观者,我们甚至连说话的立场都没有。
我们总是标榜正义,但现实里,面对同性爱的恶意的揣度和攻击,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我们总是鄙视歧视,愤怒于思想僵化,但我们却把朋友推倒最前线接受批判、伤害,歧视,诽谤。
我们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又太低估自己的‘兴趣’。
我们太高估自己的正义和网络口诛笔伐的影响,又太低估了人性的恶意和网络潮水的力量。
在这件事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被划到了‘诽谤人士’之列,为某些人的‘排除异己’送上了一把尖刀,只为了我们的‘有趣’,YY和快乐。我们在帖子里大叫奸情的时候,有人在虎视眈眈,有人在为这一切默默埋单……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倡导的公平,宽容和真爱呢?
……
我可能有些激动了,满篇胡言乱语,逻辑不清……我只是觉得我们该清醒,该长大了,该告别那幼稚无知的Loli时代了……]
主帖很平实,气氛有点沉重,随后一排的跟贴,好像默契似的,常潜水潭的各路大神全部正装‘按爪’,像是一种允诺,一种保证,然后这样一个帖子就很让人大跌眼镜的静静地盖了好几百楼。
八卦水潭里的东西因为这篇号召的帖子,整体面貌为之一肃,在‘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儒家哲学下,众人八卦的层次和内涵在沉寂了一段日子后也慢慢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可谓皆大欢喜。只是首功的那两个人全然没有在意,依然应付着生活里随时随地‘突发’的鸡毛蒜皮。
“我也想去看电影!”米小黎眨巴眨巴大眼睛幽怨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把对面这两人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会长近日事忙一直没什么空闲,忽略了自家孩子是个电影迷的事实,失职太久;而旭宸则把原本一直属于米小黎的福利‘擅自’转让给了东哥,此刻,被豆丁提起来,配合着他失落的样子,旭宸莫名的开始心虚。
“豆丁,我下个星期有空!”会长一开口,立刻把米小黎的注意力从旭宸那儿拉到自己身上。旭宸则趁机抓起手机钱包,在会长‘有情人就不要兄弟’的谴责目光下顺墙边往外溜,离开是非地,冲向市区电影院。
豆丁眼巴巴的看着旭宸离开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怎么嫉妒东哥了?”宋烨歪头看他。
票本来是旭宸的,当然是他愿意给谁就给谁,米小黎其实不认为自己一直拿到票,拿成了习惯就是应该,票转给别人就是错误,只是现在自己不再是旭宸的首首选了,心里总会有一点不舒服。
“长大了,终于发现世界其实是不能天天围着你转的?”宋烨看米小黎那久久收不回去的哀怨小眼神,转身,杀手锏,“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啊,不要,等等我。”米小黎急忙收回闹脾气,收拾收拾书包,拽着会长的衣襟跟在会长身后头一起出门。
现在的122寝室是一楼又对着水房,真是又阴又冷又潮又暗,就是米小黎这种以前很喜欢在寝室看书的人,如今也不得不去教学楼找个暖和点的自习室。但去自习室,就意味着可能路上‘凑巧地’碰到丁远。丁远阴魂不散的日子让米小黎最近进实验楼的频率大增,弄得最近梅教授还以为这孩子捣鼓什么课题,懂得上进了,这些日子成天都乐呵呵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会长在旁边陪着,还是单纯的幸运,米小黎已经连续安生好几天,这次又是一路无扰地到了教学楼门口,放下那根一路紧绷的神经,“会长,你忙完了会来找我么?”在得到会长肯定的答复后,米小黎很满意的点点头,“那我进去了。”
米小黎一旦开始学习是全神贯注、六亲不认的,旁边的人来人往,说话聊天,统统被他屏蔽。所以,当外面的天阴得厉害,看样子要倾盆大雨的时候,当自习室里的同学们都怕雨淋而陆陆续续离开的时候,当他旁边的座位坐了个人并且盯着看他了好一阵的时候……米小黎依然沉浸在他面前那本标价一百多美元字典厚的原文书里面难以自拔,直到,旁边的人伸出手,用手指刮了刮他脸蛋。
米小黎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脸还没完全从书本中拔出来,就闻到了一股不难闻,但印象中绝对称不上好的熟悉香水味,再顺着味道转头……“吓!”米小黎猛然一抖,带动的桌子都一晃,身后是两堵墙,退无可退,随即颜面变色。
“呵呵,反应还是那么好玩。”丁远侧坐,挡住唯一的路,右手肘拄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另一手骚扰米小黎——这是中学时代他们之间的标准姿势,同样的墙角,同样的同桌。丁远摸着米小黎的脸蛋,他没有那么多文学细胞,不会用什么莲藕、丝绢、牡丹花瓣之类的东西形容,他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剥了壳的水煮蛋,摸起来像,尝起来……想必也像,软软香香的,美味又顶饱。
“你,你怎么在这?”
米小黎问这话的时候纯属吃惊、害怕加无心的条件反射,不过听在丁远的耳朵里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人又近了几分,眼睛眯了眯,“这么说……果然是你在背后搞鬼?我都不知道两年多不见,我的小黎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在说什么?”
“我单纯的你也学会玩手段了,这几天想必乐得清闲吧!”丁远有来者不善的味道。
丁远托人开了病假条以逃避军训,本来一直都很稳妥的,可大约就是在那天跟米小黎提了一句病假之后,麻烦就接踵而至。先是被学校检查说病假条不合规范,说学校规定必须是D市某某指定医院开具的才可以,然后,好不容易再次搞定了病假条,校医院又上门找上他,让他在校医那里注册记录,一边跟踪病情,防范日后病况突发。
丁远本来身体就好得很,却不得不在校医院‘住院观察’一个多星期。校医院几乎是学校里最安静、最清水的地方了,人气凋零整栋楼都是空荡荡的,又无聊到要死,那种滋味大概也跟蹲监狱差不多。丁远被困在里面整日闲得险些抓狂,却又不能承认自己是装的,除非他真的不在乎四年后拿不到毕业证。
所以这十来天受的罪,真是把他憋得快眼冒绿光,而这一切,他怎么看,怎么认为是米小黎搞的鬼,如今一朝出笼,就把米小黎堵个正着。“这些天真是把我闷坏了!”丁远长胳膊长脚的霸占了大半地方,也把米小黎挤到更角落的地方,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架势,“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米小黎吞了吞口水,努力镇定下来,逼自己抬头,直视丁远的眼——会长说,害怕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心里暗示,只有不逃避才能不害怕。“丁远,我们说好的,我会把你当作普通校友,我一向很忙……不会在一个校友身上浪费诸多时间,所以你不用多虑了。”米小黎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绝不同于丁远印象中昔日的唯唯诺诺。
《暧昧青春事件天望》第6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