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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想到以前还在公寓时,飞鸟和也问他,要是自己某一天突然消失了,中原中也会伤心吗。
降谷零说,你怎么不问我们会不会伤心。
飞鸟和也回,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不会,不像中也,中也只会觉得那都是他自己的责任。
降谷零当即就觉得对方没救了。
黑手党能是什么好人,那家伙刚越狱可能还不知道,不止是横滨,整个日本都布满了港口黑手党的耳目。
也就他自己以为中原中也什么都不会做。
港口黑手党大楼的灯火通明,中原中也扯了下脖子上的围巾,低头看向手机上飞鸟和也发来的照片。
青年笑得灿烂,给小狗的脖子上也系了红绳,说今天见了坂口安吾和降谷零,晚上带回来养着。
没等中原中也做出回复,手机上又是另一个角度的照片。
港口黑手党的线人们以各种方式断绝了飞鸟和也在日本的消息传播出去的可能性,他们前脚以各种理由与飞鸟和也进行了合影,后脚就将默尔索那边的追兵斩尽杀绝。
包括宠物店的老板。
降谷零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所以哪是什么都不会做。
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史上最年轻的首领,中原中也创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他站在原地,等待他的爱人回家。
冬至的时候,飞鸟和也去了寺庙给松本大和扫墓。寺庙里的和尚说,松本警官牺牲后,他的家人也相继离去——松本大和的墓两年前被降谷零迁到这里,里面没有尸体,其实只是个衣冠冢罢了。
飞鸟和也学着其他来扫墓的人的样子,拍了拍手,闭眼说了几句话,然后将带来的鲜花放在了台阶的上方。
没有人注意到他。
去到武装侦探社后,飞鸟和也一直以易容的姿态示人。他戴了黑色的假发,没了那种阳光下的惊艳感,眼睛也变成了和中原中也一样的蓝色。
飞鸟和也的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走出寺庙时才接听了哥哥们的电话。
和他不同,作为超越者的兰波和魏尔伦没有掩藏的心思。他们身上有着法国人应有的浪漫,每天风雨无阻地出现在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厅,没过多久就和那里的老板混了个八成熟。
但事实上这两个人身上加起来还凑不出一块钱,飞鸟和也屡次收到老板寄来的账单,终于明白了当初被迫害的组织成员到底是多恨自己。
他这么走着,熄灭了手机的屏幕。
寺庙外的公交车站里等了许多人,飞鸟和也靠在一颗树下,像普通人一样等着游览车的到来。
他听着旁观游客们的嬉笑,恍惚记起几个月前自己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兰波说这招叫做以退为进,毕竟中也在那个吻后再没有做什么事,也不反对他加入武装侦探社的打算。可他们两个的名字牢牢地绑在一起,那时侦探社的其他成员总以为飞鸟和也是港口黑手党派来的卧底,可能是出于担心他败坏侦探社名声的考虑,出任务的时候也紧紧盯着他。
但时间一久,他们就发现了对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性的家伙了。二十一岁的飞鸟和也沉稳许多,没人知道他在默尔索里经历了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过了胡闹的年纪——金发的青年端坐在沙上,总是耐心听完委托人的请求,然后再微笑着将对方送走,顺便用手里的钢笔把吵闹的太宰治钉在墙上。
于是对话就从“别让飞鸟一个人行动”,变成了“你一拳把太宰打飞不行吗”。
《从未设想的道具》分卷阅读107(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