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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吉祥你找死!”如同野兽一般的姿势太过羞辱人,方元奋力一怔,却让身后人入的更深。
床上的宋吉祥从无绅士之举,他充耳不闻方元的威胁,腾出一手去揉他的前X。除了肤色,方元最不像男生的便是这处,粉嫩得如同掐尖的花苞,是最嫩的一抹春色。
揉得疼了,方元便一口咬上行凶的那手,齿尖陷入皮肉的疼痛反而让宋吉祥更加兴奋,凿锤的力度更大,手上也更加肆意。可他尤觉不够,大力将方元的身子一转,在方元低声惊呼中,低头一口咬上那处娇嫩的春苞。
一声长长的嘶吼过后,宋吉祥终于停了下来。方元身上一片脏污,麝香的味道在屋子中逐渐弥漫。宋吉祥喝了一口水,俯身度给方元。怀中的人无意识的接了,下意识的吞咽,也因入口之水的清凉,回归了一些神识。
方元撑着力气骂道:“宋吉祥你个王八蛋。”
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宋吉祥吸了一口偏头吐了烟雾。一手还在细嫩的身子上游走,他趴在方元耳侧笑道:“身体爽着,口上骂着,我们方方还真是很难读懂。”
他又吸一口烟入口,烟雾在口腔中含了半晌,吐出来一溜大小不一的烟圈。
“你听过一个说法吗?当过一次荡妇就别想再装淑女了。”
方元蹙眉,宋吉祥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我将你开发至此,以后你的身体便会念着我、恋着我。”他趴在赤红的耳旁,挑逗似的缓慢低语,“没有我,你就会夜不能寐,饥渴难当。”
虽是玩笑,但这话过于粗俗,方元羞恼,掐着宋吉祥的脖子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没人听你胡说八道!”
他急着去洗澡,脚下却又无力,被宋吉祥轻轻一勾便又躺回了他的怀中。仰视男人的面容,那人忽就收了嬉笑,温热的手指轻抚方元的眉眼,眸中情绪复杂,含着悲伤,也似纳着无尽的荒凉。
“想听我讲讲我爸爸吗?”宋吉祥问道。
方元通身的筋骨一僵,他又想起了那个多年前站在深坑之前的男人,眉尾的一抹红色在闪电碎裂的光线下惊人的刺目。
“好。”方元垂眸淡淡的应声。
宋吉祥仰躺在床上,头枕一臂,他的声音低沉隽永,像是在述说一段平淡无奇的故事:“我爸爸叫宋秋野,是个会计。”他轻笑一声,“别看我是个不通文墨的混不吝,我妈爸都还算是小知识分子。我爸在工厂做会计,挺受人尊敬的,他性子稳重为人谦和,虽然不是什么热心肠,但若是有事求到他也必不会推辞。他有一点小清高,又因曾在上海求学,生活的细节上总体现着精致。我妈没生病之前,他的衣服虽少,但要穿百货大楼中指定的那一家品牌;虽然很少喝酒,但上好的花雕家里总要存上两瓶;他有时会撇下我,带着我妈去逛公园,在公园的偏僻处拉着我妈跳一曲交际舞,口中自己配着乐,蹦擦擦蹦擦擦~~。”
夜幕四合,柔软的柳条轻轻拍打着窗子,宋吉祥目光幽怨深长,似是穿过无边的夜色,看见了那个脸上漾着笑、脚下转着圈、口中打着节拍的年轻且蓬勃的男人。
“后来,我妈病了。昂贵的医药费,磨平了他的小清高,也不在允许他在细节处体会那份精致的生活。他的笑容越来越少,愁绪越来越多,脊背不再那么挺拔,气质中也添了暮气。有一次我妈入院需要做手术,筹措不到医药费,他竟然偷偷去卖三级碟片。那时卖这个来钱最快,他带着一个大口罩,躬着身子,神情怯懦,在背巷中面对过往的人难以启齿。”
宋吉祥苦笑一声:“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以自己的大学文凭为荣的一个人,却为了赚钱治病做着自己最不耻的事情。我当时十三岁,与他十米之隔,躲在一个暗无光线的角落,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骨气和脊梁是可以折断的。”
方元埋在宋吉祥怀中面色沉和,情绪好似并无起伏,可若细观,他的指茧已经被指甲刮破,透出丝丝络络的血红之色。
“后来。。。”
宋吉祥停顿了很久,方元感觉到了他在微微颤抖。
“后来,我爸爸就失踪了。他失踪之后,我们才知道他已经被迫下岗两个月了,可这两个月中他一直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吃饭的档口还会给我和我妈将厂里的笑话,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他失踪的时候便是六月,到如今已经整整六年了。”宋吉祥收紧手臂,淡漠的眼神看向怀中人,“你怎么了,冷吗?”
见方元摇头,宋吉祥轻笑了一下,缓慢且清晰的问道:“方元,你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爱他吗?如果他像我爸爸那样失踪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方元蓦地抬头,对上宋吉祥深不见底的眼睛。
第48章泄密(内容已换)
(重新捋了时间线,将原来本章的内容向后移位,这章是新内容。)
考前的日子飞逝,转眼已至考期。方元一切准备妥当,只差宋吉祥的一个电话。这家伙三天前就断了音讯,像给自己封了骨灰盒一样沉寂无声。
方元知他心中有怨,高考后的必然分离是扎在宋吉祥心上的一根利刺。可他也从无挽留,眸中的不舍已经泛滥,却依旧浑话满嘴。宋吉祥看起来骨轻人贱,但方元知道他二逼兮兮的外表下压着的却是傲骨与自尊。
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方元从不将紧随这种想法而来的酸楚当做失意,他擅长压下难鸣的心绪,摆出冷漠的表情。
可,直到几日前的最后温存,方元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心有不甘。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激烈的情事中度过的。宋吉祥像是要将身体永远嵌入自己体内一般的深凿、挺弄,痛感夹杂着窒息般的快感让方元失了神志,由着宋吉祥万般欺辱,口舌间类似于情话的骂声最后也变成喘息与呢喃,他似乎还叫了“老公”,在宋吉祥花样百出的逼迫下,将自己像虎口前的白羊一样,彻头彻尾的献祭了出去。
但无论是情事之中,还是情事之后,方元都不敢看那双眼睛。对于一个冷漠的施暴者来说,他不允许自己动摇。方元深信,自己前路的烂漫,足以平复如今的这点遗憾。
可当宋吉祥问他如果闻军也像曾经的那个男人一样失踪了不见了,他会不会感到难过时,方元还是看向了那双眼睛。
莫测、疯狂、挑衅,种种激烈的情绪都掩饰不住浓浓的悲伤与淡淡的忧虑。方元心中如被扎紧了口的气球,异常憋闷,嘴上却依旧如蚌,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宋吉祥蓦地就笑了,他用手指描摹方元的眉目,淡淡的说了句:“你参加高考,然后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悲伤之中为何还有解脱?方元忽觉心有不甘,但未及细想,也来不及细想,便又被男人带入了另一场热烈又绝望的情事之中。
《意外之妻几章开始追夫火葬场》第4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