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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知无蹲下洗画笔,回头看他一眼,颇有些戏谑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瘦了?”
这天可真热,热得其慕口干舌燥,阮知无的一截玉白的脖颈暴露在阳光下,上面一层薄薄的汗珠折射着莹润的水光,正适合解渴,其慕在他起身的瞬间错开眼神。
阮知无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凑着脸,仔细端详他:“唔…你在想什么?想龌龊事?”
其慕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往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也不知是恼火自己,还是恼火阮知无。阮知无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颇有些恶劣,露出两颗小虎牙:“麻烦您,再把我抱回去。”
其慕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又不好生硬地拒绝,阮知无当然可以自己爬上高凳,但他偏不,他就是要让其慕抱他,他要时时刻刻提醒其慕,他的腿为什么会瘸。
……
“呃……”男人扬起线条硬朗的下颚,鼻尖水珠飞溅,肌肉绷紧,不自觉顶了顶。
慵懒的神色在高chao的余韵中显得性感而俊美,阮知无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对着淋浴头冲了冲,自始至终,他都没起反应,反倒显得其慕才是愣头青。阮知无给其慕打手冲,打了两回,其慕在部队憋得厉害,反应来得特别快,爽完还意犹未尽,但见阮知无已经不耐烦,便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动手,毕竟抓了一天画笔,手已经够酸了。
“我给你弄一回?”其慕抓住阮知无的手腕,搓了搓上面沾染的颜料。
阮知无撇开他的手,闭着眼专心洗头:“不用,我昨天自己打过,今天没感觉。”
其慕便无话了,阮知无和他之间的“奸情”就只是阮知无愿意给他打手冲,说来可笑,这算什么?但他不是那种没有理智的色鬼,做不来霸王硬上弓的事,阮知无说怕疼,不想干屁股,他就不干,阮知无说自己有洁癖,不喜欢口水,他就连嘴都很难亲到,这算哪门子“奸情”?
“我洗完了。”阮知无关了水,推门出去,随意套了一件自己的旧T恤,直直地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其慕在浴室发了好一会儿懵,出来见他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正细细打起呼噜,一下就气笑了,阮知无可真行,他就吃准了其慕是个“柳下惠”,不会趁人之危,干脆光着屁股,落在其慕眼里,既是挑衅,又是信任,直叫其慕有苦难言。
拉过毯子盖住那白生生的屁股,其慕闭了闭眼,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自去阳台抽烟生闷气,橙红的一点烟丝亮了亮,落地窗外是江岸两边静谧的灯火,江水平静,远方的游轮缓慢行驶……
其慕不禁后悔去年没把持住,着了阮知无这小狐狸的道,但他能怎么办呢?就算这样若即若离,他也甘之如饴。掐了烟,其慕起身舒展精干的四肢,长身立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地,蓦然苦笑,就这么着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房间给阮知无睡了,他在沙发上看了一夜球赛,也胡乱睡了过去,翌日,阮知无早起去画室,其慕醒来时,只听见残余的关门声。
其慕和父亲不合,早年用母亲留给他的钱买了这个江景房,部队休假时他除了回家一趟看看妹妹,其余时间就自己住,去年和阮知无碰上,这里才算有了一点热闹,本来其慕想,就这么过下去吧,日子还长,但世事难料,这天阮知无拿了工资,说要请他和邢祺格吃饭……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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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我是不爱管闲事的人,邢祺格虽然与我们交好,但其慕大哥与我们不过点头之交,至于阮知无,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何况在邢祺格的描述里他是个不安分的人,性格古怪又极端,短短几天,竟然差点闹出人命。这么个魔头级别的人物,就该敬而远之,惹不起。但邢祺格这臭丫头,一方面讨厌他,一方面又对他充满好奇,总是冲在八卦的第一线,她自己冲也便罢了,还非得拉上江若鱼。
江若鱼,一个热爱听八卦的人,每日起早贪黑地在群里听邢祺格唠八卦,连和我谈恋爱都心不在焉。
原来阮知无不是自杀,是被养父找上门,争吵时被捅了一刀,养父跑了,他捂着伤口去医院,晕在单元门口,被上下楼的邻居发现,送去了医院,神奇的是他既没有报警,也没有联系其慕,还是物业查到监控,再联系业主,其慕才知道阮知无出事了。
邢祺格告诉我们,她在病房门外听见其慕发火,质问阮知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他求助,为什么独自一人去医院?知不知道万一晕在半路没人发现,会失血而死。
阮知无说:“哦,抱歉,独来独往惯了,一下子没想起你。”
《养猪千日历2024》第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