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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节无关

作者:吴小雾

江湖,曾有翅膀

初次见他,坐在距主人最近的一席上,纵容地看着她张罗着喝酒吃菜。他是来酒不拒,端杯则见底,完全不要命的喝法。然而那双眸子始终清醒地狡猾,似晃动的深不可测的湖水,满桌子人,他除了那天的寿星——他女朋友——再没有一个认识的,却熟稔地与每个人都交谈甚欢。

他的发黑硬短直,根根耸立,我想这可能代表主人是个有原则的人,起码不会轻易对一件事情妥协。

他的唇薄且有着坚毅的轮廓,谈吐自如,总是噙着让人不由想接近的笑。

他的肩宽颈长,偏瘦,但灰色大V型薄毛衣下结实的肌理隐隐若现,袖子高挽至肘,浅棕肤色健康率性。

他的语调清凛,声音低哑,是柔软细沙磨擦发出的那种音色。老爸以前曾说尖酸嘴利不可交,就是说擅谈从容其实真正是一层保护色,大隐隐于朝,冷酷不言语的人,反倒没有这种人来得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指甲干净整齐,一根三五很少抽,只是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烟灰落下,他抬起手,吹落。这时他看见了我。

他的眉眼都藏在宽边的黑框眼镜后面,我只见它们色深如湖,便沉溺其中。他望向我,折射出惫懒狷狂的精光,一闪即逝,像突然死去的萤火虫儿。我坐到他身边,告诉他:“我喜欢你。”我这辈子第一次摆明了诱惑一个男生,幸好挑中了对象。

他把眼镜拉下一些,黑眸眨了又眨,他说:“乖,要等寿星过完生日才能喜欢。”

像对酒一样,来!者!不!拒……

他的薄唇,他的长指,他甘冽如酒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温度极高,已到了炙灼炫炼的程度,引燃了我体内自己也未知晓的情欲之火。辗转于火舌之中的身与心强烈地颤动,既惊慌,又欢喜,大声的痛呼小声的啜泣,都在他紧密的吻中幻化成那个午夜最暧昧一缕吟哦。肌肤被撕裂粉碎,一丝暖风却骤然吹来,闪电刚划过死寂诡秘的天空,绿意突然绽放,鹅黄,粉蓝,淡青……充斥我的天地,我听到轻灵灵的鸟鸣声,我看到纷扬扬的落英舞,七彩颜色的花瓣点在了那潭玄秘的湖水上,荡起粼粼的水波。自波纹中心,盈盈的荡过来,我微笑着立于湖畔,望着漾满疼惜的湖。全世界的光源都已不现,取而代之的,只有缱绻于我眼前的这个令我痴迷的人。

Q市多雨,天空时而阴霾灰暗,雨后灿烂碧透。我的心情有时飞扬、有时打盹、有时想远离这潭湖水。

姐姐说:男生真心喜欢一个人,绝不可能在第一天认识你就要了你。这绝对是不珍惜的表现。

我不想懂,只是喜欢他,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看着他身边猫一般慵倦的美人,摇曳的琼花般不似凡品。他望着他的眼神专注凝敛,嘴角仍是那抹宠溺的笑。我若当煞星横插中间质问破坏美景,又会怎样的扫兴?

老爸有老爸的江湖,身为子女随其颠簸无可厚非,只是我疯狂地想念他。像细菌开花,不可抑制地想他。没有说再见,我无比了解分开的概念,不在他身边,不能紧紧拥抱就毫无意义。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承诺,他不管我可以走到哪里去,所以我静静地远去,我想我有一天会归来,找到他所在的方向。

喜欢他,还是喜欢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分不清楚。分得清的是在我体内释放的热情,我比谁都深刻地感觉得到。可是我跟他隔山隔海,隔着总也攻不破的美人国。

也许我要有翅膀,才能飞到他身边,飞进他心里的那潭湖。

遗失在玉带江畔的眼泪

晚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

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

5月初夏的星期天,她生了一个秋水为神、琼花作骨、恍若菩萨遗失于凡间的小仙子的女娃。这时医院外面扬起了轻风,吹落一树紫颜色细碎的花瓣散落于地。接生的护士说就叫紫薇吧,是百日长红的好花,又是北斗七星之首,正配这样晶莹粉嫩的孩子。

于是我便叫了紫薇。

从小到大,走到哪里,我都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似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紫薇树年年生表皮,年年自行脱落,表皮脱落以后,树干显得新鲜而光滑,筋脉挺露。树身滑得猴子都爬不上去。我不愿只做一片随风摇曳的柔弱花瓣,我汲取各种养份,抽枝,发芽,长大,开花,蜕变,长成一株莹滑光洁的紫薇树。同样的课程,我总能够比别的孩子完成得更好,而我只用一半的时间。另一半的时候我可以学风琴,学长笛,学跳舞……我虽然对这些没兴趣,但是只要我做,就会让自己成为老师最赞不绝口的学生。这样,别人就可以不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

我为什么要被同情和可怜?只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在医院孤单单地生下我,那么我这一辈子没义务喊任何人做爸爸。更加优秀地成长,让更多的人夸奖我,这就是我的义务——妈这样教我,而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一年我遇见了你。清冷的眼神像受伤的小兽,耳垂上戴着一对金灿灿的圆豆,你说话笑声都不大,也不过和我一般年纪,耍酷也要有个分寸。你和同学来我家的店里玩,我站在案子边,看见你架竿的生硬姿势暗暗好笑,乱没章法地打赌蒙球,你瞄了半天出枪,那个球直直朝我站这边的底袋滚来,你打了声口哨,咧嘴大笑,好看至极。我在袋口将球接住,你抬头看了我一眼,风雨欲来的不悦。我问你想不想每次都打这么准,然后以手里的黑球做母,轻松地收光案面上所有的球。你的同学都傻眼地望着我,是我所熟悉的羡慕与崇拜的眼神,只有你没有任何表情,默默地吩咐我摆球。

此后我放学的所有时间都在店里等你的出现。妈妈有一次下班来店里,见我打进球吹口哨时笑着抚我的发。“小姑娘吹什么叫叫儿啊。”你和你的同学哈哈大笑,“叫叫儿”代替“小老板”成了我在台球厅的新号儿。知道吗?喜欢叫叫儿甚至多于紫薇。对于我来说,小老板是一个称喟,而叫叫儿则是从你口中说出的专属于我的名字。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正在玩扎杆,有个大孩子过来扯你的耳钉笑,你拿起桌上一只台球往那孩子头上砸去。血顺着他的额角狰狞了满脸,染红了我的墨绿色大理石桌面。店员们大叫着去拉架,别打了!我有点害怕,你眼中只有血没有其它任何存在。你看得到我吗?店里平静下来之后你才看到我,笑着说“吓死你”虽然只是恶作剧地一笑,但我这一瞬我告诉自己,我有义务,要让你笑。

经过这次流血事件,妈妈不再让我去店里,但我却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你。你是她工厂厂长的儿子,像我没有爸爸一样,你没有妈妈,你已经连着读两个六年级了,你爸说你考不及格不许升中学。他越这么说你越不给他好好学,爷俩儿一天还真能较劲。

《与情节无关 英文》第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