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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粮食还在往这运。”
“严西辰出手,不做便是不做,一旦做了必定做得干脆彻底。加之这位豫亲王也不是好惹的主,只怕这一遭他们不想答应也难。唐恩,你去给他们加把火,我要明天祁洲城里的米粮再降一成价。欺我唐家不做米粮营生,我便让他们看看唐家的粮仓里也是有货的”南方四大行商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相互竞争,甚至相互诋毁,只不过遇外力时能凝聚起来。
这一趟晏东楼做足功课来,又带上做天下生意的严西辰,有多少人能不往套里钻。本来就是极简单的心理战,加上事先多方铺陈,次日祁洲城米粮再降一成。随之而来的是各观望的小商贩开始跟风降价,此时有晏东楼的军队在城中,抬价才是死罪降价谁管你。
小商贩们本来就是指着跟在四大行商身后喝汤,这回眼看着汤喝不成还是赶紧别蚀本儿最要紧。
到祁洲的第三天,重头戏上演,晏东楼宴请四大行商,同时把南方六郡的三位超品阶大员一并请到宴上,同行的还有南方六郡中各封一郡的几位王爷。这般规格的宴请,除了皇帝不在场外,完全是御宴的规制。
“看吧,秋水,我说不出三天,果然被搞定了吧。虽然他们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往粮车上放沙石是我的主意,他们要还不松口,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来,城中的米粮价还会降一些。要不是怕米贱伤农,只怕还会一直降下去,直到他们做梦都哭醒。”贺千里啧啧说道,其实她就说个大概想法,这样不够正大光明的招儿,严西辰想不到,晏东楼压根不会这么想。
其实她也不会这么想,是电视剧教得好
“那是不是干货的事儿就不用干了?”
“不,还得做,米粮不成问题,但也不是吃米饭就能饱的。只怕今年的旱灾不是一时一日,要打长久战就不能只靠存粮,下一季粮得等秋天,今年收成又不如往年更是难捱,还是要多方想办法。而且……严西辰不是说无利不来么,我这不是给他找个利嘛,省得他天天看着我都肉疼。正趁着现在把干货做出名声来,到时候渠道自然会来。”她这也是顺便,助人又利己这样多好。
祁洲城的事解决后,整个队伍都松了一口气,人人脸上都见了笑意,这件事有多艰险贺千里没有看到,甚至也没有感觉到,实在是这几天被祁洲的风貌迷了眼,这般秀雅温婉的南方水乡不说这辈子,上辈子都少见,怎么看着都觉得极为新奇。
贺秋水也差不多,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对姑娘家来说是完全不可以割舍的。
只是这般快意的购物时光就要结束了,接下来的行程对于贺千里来说是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
————————————废话免费,手机党继续杯具,电信个渣———————————
(写这本文的时候,我一直在问自己三个问题,一为什么写,二写什么,三怎么写。这其实是一本我自己都不敢多看的文,甚至不敢去思量什么,在这本文里女主一直活得漫无目的,那是因为我没有找到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写。
记得和一位朋友探讨写文,她说写文要有一个主旨,一个能让你的文从叙事性转向趣味性,甚至更高一点儿,可以从中把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以及一些理想传递出来。
而我自己一直在说写文是因为我很享受编故事的过程,享受在这过程里创造一个世界的乐趣,他们在某一时间里于我有血有肉有性情。但是这本文没有让我感受到这个过程和乐趣,甚至他们至今依旧面目模糊,这是一个没有性格的故事,它缺乏自己的自我动作力。
还是得说我功力不够,写这文之初我就一直问自己最开始那三个问题,结果到现在仍然没有答案。这是一本在探索中反复纠结,反复反复的过程,真的非常感激大家能一路看下来。
好吧,我不能保证这是一个多有可看性和趣味性的故事,但我依旧能保证文品,不坑不断更。完结之后我会多出去走走看看,闭门造得车多了终有走入死胡同的时候,我现在就处在这个死胡同里出不来,加之本身就是个爱钻牛角尖儿的,于是愈发出不来喽~
下一本文什么时候写,写什么,我现在只有一个比较朦胧的想法,还不太成熟,不过大家如果有初唐的相关史料,比较靠谱又有趣味性的可以提供一些,俺预备祸害初唐。李世民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帝王之一,这一生总要为那个朝代写本文,要不白祸害文字一回。魏晋南北朝和汉唐宋明都是我最喜欢的时代,只是每每写历史上存在的朝代时,总会在史实和杜撰中不断思索,到底是忠于历史还是忠于故事。最终我决定忠于故事,毕竟我写的是故事,而不是历史传记。)
废话这么多,其实它们是免费滴,大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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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58.东楼计,千里坑
回碣石的路选择沿海岸线而上,大队人马多留在祁洲安置饥民,余下的随行队伍不过二十余人,从祁洲到最近的海滨城池约七天的路程,晏东楼在安豫尘也在。
一路上晏东楼倒也不显亲近,只如平时一般来往,只是脸上的笑意明显多起来,要知道贺千里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丫的笑脸,每每一笑起来她总会有一种“沉醉春风”的感觉。这个人不笑的时候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一笑起来就让人眼花缭乱。
其实她也是爱看漂亮男人的……
而且她渐渐发现这个笑起来很漂亮的男人还很能干,骑马打猎一点儿也不含糊,安豫尘也不含糊,可晏东楼打猎总捡些大型凶兽,安豫尘则逮什么猎什么。姑娘家见着可爱的小动物总是迈不动道,在这一点儿上安豫尘就输给晏东楼了。
但是晏东楼人也不是刻意这样儿,这人主要是觉得打小的不够吃,这想法比较实在,而且烤野猪肉什么的真的很好吃啊
到滨东一带时恰逢海上风浪大,夏初的暴风雨让平时平静和缓的海洋看起来极为可怖,没见过大海巨*滔天、狂风怒嚎的人初见这样的场面绝对会被吓着。厚厚的云压在海平面上似乎天就快要塌下来一般,巨大的气息压抑得人几乎不能喘气儿。
“表哥,别走来走去了,真没什么事儿,你看着浪挺高吧其实拍不到我们这来,我在海边住了好多年,比这还大的风浪都见过,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你看我们这边地势多高呀,怎么可能会有浪拍过来。”贺秋水看着安豫尘站在那儿走来走去,实在看不过去就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安豫尘也不是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生在京中,长年居于内陆城池,便是往来海边也是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初见不免惊心更兼着些不安:“风浪声太大,搅得心里不踏实,我倒不担心有事儿,就是这阵仗看着听着都惊心动魄。”
《恰似春来草木鲜》第7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