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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黄奶奶那个热情!拉着他的手哇,从小黄出生拉的粑粑是椭圆形到现在小黄睡觉尿床尿的象中国地图,全跟小黄同志的吃喝拉撒有关,总之,就一句话,小黄现在还能拉粑粑,还能尿床画地图,多亏他仗义相救,那个感恩涕零————非要留他在家里吃饭!这怎么行呢,旗滟明里暗里“提示”多次,你把我往保常家引啊,黄奶奶始终眼里心里都是小黄同志的屎和尿!
好容易从黄奶奶家“逃”出来,却正好看见保常提着个保温桶往外走,依然那样神采熠熠,保大姐走起路来,腰杆儿也直咯,昂首挺胸,嘿,这一看,还看着点点腰围———她这么走在康庄大道般是去哪儿啊?
旗滟挺好奇,没多想,又跟上了,
竟然就是到了对面的同济医院!谁病了?
旗滟赶紧停了车跟上她,却这一跟上啊
“我回去给你蒸了碗鸡蛋,快,趁热吃,”
“你特意回去给我弄的?”
“恩,我也给自己蒸了一碗,咱今天改善改善生活,”
“走,我们去吃螃蟹,”
几亲热喏!
旗滟看着,眼神里的小邪火直冲!
好哇,个憧废物敢跟老子抢人?!!
都是禽兽,且,都是靠豢养过活的禽兽,————旗滟吃他老子旗正华的,憧落吃他哥憧枪枪的,两个都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没用货儿,半斤八两,却还你瞧不起我,我瞧不起你。
旗滟这上九流下九流狐朋狗友一大堆,最最看不上的还真就这个憧落落咧,变态还清高,他做的某些下流没品的事儿,旗滟自己不是个正经货儿都瞧不上,憧落落就是个典型滴生意不好怪铺子,运气不好怪娘肚子的货儿,没一点儿担当,好像就他一人是仙人,飘在天上,为所欲为,活该就有人该跟他收拾烂摊子,你谁都得供着他,———是滴,这烂货现在是一直有好运气把他罩着,看哪天,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刻撒,那时候,旗滟保准快快活活地去落井下石,叫你得瑟!长得象仙人,哦,憧落落就那张模子算给人类做了贡献,确实“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逢”,坐着不动,只眼睛瞟你一下,勾死个人!可是,再仙人,也是坨狗屎大粪!旗滟打心眼儿里瞧不起。
好,现在,更是恨上了!
竟然就自己这样一个小空挡,保婆娘就被他拢了过去?
旗滟身上的小邪火一阵乱串,
好,吃螃蟹,荷水榭是不是,旗滟想起那里的烧狗肉也是一绝,偏偏憧落落是个一沾狗肉腥子就吐的没用货,有次他们一起在荷水榭鬼搞,螃蟹上就涂了点狗油,憧不死的竟然吐到脱水住了院!
旗滟阴毒一眯眼,今天老子非要送一盘整条死狗去吓死你个卖逼儿!
突然一踩油门,超过了前面的的士,旗滟决定趁早赶去荷水榭为憧不死的准备“大餐”。
这边车一超前,的士里面坐着的人是无知无觉,却,它后面的后面仲宁还在奇怪,明显旗滟的车是跟着憧落的啊,怎么突然超前飞奔而去了?
咳,真是一个巧字说不得,老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就这个情形了吧,仲宁是闲着没事儿打算再来关怀关怀憧落落滴。上次,憧落落有点怪,可是又具体看不出哪里怪,憧落落娇气,那要出一点儿事非要闹得水响,可是这次,一声不吭,但是,也好理解,他哥这次把他赶出家门,算把憧落落彻底搞怒鸟,憧枪枪本想吓唬一下他,威慑一下就算了的,好几次旁敲侧击有“招安之意”,可这次,憧落落蛮长骨气咧,就跟他哥犟上了,他哥又舍不得了,托付仲宁照看着,被仲宁“讹”了不少。
仲宁是来“尽义务”滴,却不想,才停稳车,竟然看见憧落落不晓得迈着几虚的步子跟个胖姐姐有说有笑走出来,那个胖姐姐———仲宁眯起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样儿,不就是会吐烟圈圈的艳色肥猪吗,憧落落怎么跟她混一块儿鸟?这个档次飞跃滴叫仲宁一时都没兴味儿过来,憧落落和艳色母猪上了一辆的士,仲宁本能去跟,却,才一发动车,一抬眼,又看见————这下,仲宁不感兴趣的,兴趣都要大增!
竟然,咱们旗滟美人儿一脸绿云罩天滴随后从门口走出来,恨恨睨着远去的的士,恨恨上了车,恨恨发动———那车启动的猛劲儿,仲宁能想象旗美人盛怒下的眼睛有多销魂!
仲宁一声“得”,也潇洒开车跟了上去。这下,好看咯,荷水榭迎来了它开张以来最火爆的一天!
荷水榭,开张没多久吧,听说有后台,生意那了不得,每天爆满。想要订它一个包房,跟约会秦淮名妓一样个标准,老早订好牌子。
憧落落有个十二孝的哥哥,老早跟他把“名妓”约好咯,他一去,只要报个名儿,就能立即“掀牌子”,上!
“保常,你尝尝,这里的蟹都是阳澄湖正宗的大闸蟹,肥着呢,听说因为阳澄湖底土质坚硬,蟹们惯于站立行走,所以肢体格外发达,我就见过那活蟹在搪瓷脸盆里站立起来,能霸住脸盆的半壁江山,————”
憧阴货好像格外高兴,话蛮多,保常却理不上他。这里的规矩,会拿只活蟹给客人过目,保常拈起来灯下细看了下,果然犀利,腹脐洁白而饱满,鼓胀的膏脂呼之欲出,蟹脚关节处的半透明皮壳下,浮动着金黄的暗香保常点头,暗香里暗想:果然有气质,阳澄湖大闸蟹的美名天下远扬,最是“四人帮”倒台的1976年之金秋,爆红!当时还不晓得是谁发明了“三公一母”的吃法。保常慢慢先卸下蟹爪、蟹螯,将周边部分逐一吃掉,然后,蟹盖被揭开的那一瞬间,保常感觉就像那一座宝藏的山洞大门,在阿里巴巴的面前吱吱呀呀地打开。
张岱云形容的不过如此:壳如盘大,中坟起,而紫蝥巨如拳,小脚肉出,油油如。掀其壳,膏腻堆积,如玉脂珀屑,团结不散,甘腴虽八珍不及————保大姐吮着美味想,象大闸蟹这样的冤家,咱好久没这样叙旧一回了,长相也不容易记牢,不过,一只好蟹的判断,还是求诸于己滴:吃蟹后,是否十指染尽,并且带有虽经反复洗涤却数日不去之顽腥;二,吃蟹后,不计数量,半只也算,会否坚拒进食别的东东。保大姐决定吃完后要一一检验滴,咳,说起来,食蟹,特别是食好蟹,真跟跳高、恋爱近似,都属于遗憾的艺术哇。
保大姐搁那儿是倾情投入地细品细品呐,她是没注意憧阴货看她滴眼神————憧阴货无不带着惊艳的打量哇,保大姐吃起蟹来————竟然如此有气质!
非常优雅,十个肥指头均沾着习惯性般的优雅,她或许是吃的太痴迷,好像骨子里的一些什么跑了出来,她是真的在品蟹,很独立的在品,很精致的在品,
因为专注,叫她坐在那里,身姿、情态,都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尽管还是那身小肥肉,还是那半旧的大圆领T恤,那齐耳的“妈妈短发”———可,气质这东西———品蟹的保大姐比此刻荷水榭任何一间包房里穿着prada的年轻女郎来得高贵!有味儿!
《落魄党喜了剧情》第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