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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不慢的话,低柔的像在聊天一样,但是彼岸不怒而威的气势,却让下面的人感到一股王者的气魄,红儿高高扬起下巴,今天王妃可是威风了,看那些下面的人还敢不敢议论主子软弱无能。
“你-你敢打我?”白鑫兰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捂着两边被打的有些仓肿起来的脸颊,一脸的不敢置信。
彼岸看都没有看她,走到两个还跪在地上的侍妾面前,低下身子伸手把她们两人一一扶了起来,才回过头开口道,“打你又如何?既然今天我敢对你动手,就不会怕王爷那边会发怒。而且所有人都看着呢,你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在王府里对王爷的侍妾大打出手,如若传到外人耳里,又将王爷的颜面放到何处?”
“你-”
白鑫兰刚开口,看耶律狐邪一脸阴冷的走了进来,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耶律狐邪大步走过去,看到她苍肿起来的脸颊,语气冰冷的问,“这是谁打的?”
乌娜在耶律狐邪身后才紧跟着走进了云院,见她正一脸嘲弄的看着自己,彼岸冷讽的扬起嘴角,今天就让她明白明白,她可是说欺负到头上好说话的人。
“邪,不要生气了,都怪兰儿,如果不是兰儿来这云院赏梅,两位侍妾姐姐才不会生气,更不会因此骂兰儿是个青楼妓女,只是兰儿身边的女婢实在气不过,才与两位侍妾姐姐发生了争吵,彼岸妹妹也不会打了兰儿,都怪兰儿没有管好下面的奴才。”白鑫兰越说越委屈,整个人趴在耶律狐邪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耶律狐邪看向两名头发零乱的侍妾,两名侍妾吓的又跪回到地上,最后耶律狐邪才看到那个一脸坦然的女人身上,拧着眉头压着怒火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彼岸撇撇嘴,白鑫兰这女人又来这么一招,让人看了真是反胃,唯一让她觉得好笑的是还以为他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定自己的罪呢,见他欲喷出火的样子,她才开口道,“臣妾确实打了兰姑娘。”
在场的众人无不冷吸一口气,心想这王妃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啊?而且从王爷进来的情形看,明显是站在兰主子那边,都在心里叹气,这王妃还真是当的可怜。
而低泣的白鑫兰也停止了哭声,倏然转过头看向彼岸,一脸的困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手紧紧抓住耶律狐邪的衣服,每当看到那女人一脸平静时,反而让她感到有更不好的事情要降临。
“你-”该死的,耶律狐邪暗骂一句,他当然知道兰儿脸上是她打的,毕竟兰儿刚刚已说过了,他是在问她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都不为自己辩解吗?
看着他发怒,彼岸却越发觉得心情愉悦,然后才又慢慢的开口道,“臣妾打兰姑娘也是为了王爷的颜面,毕竟今日这事若传出去,在外人眼里,只会把王爷说成为了心爱的女人,让还是无名无份的女子手打侍妾,就连身边的奴才也高高在上的不把王府的王妃放在眼里,公然挑衅王妃。王爷,你说这样的事情,臣妾不该为王爷着想,而出手调和吗?”
一番说词后,也不管耶律狐邪的脸色有多臭,彼岸不失优雅的离开,最后还不忘记叫上红儿,“咱们回吧,看看烈儿也到了该午睡的时候了,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到了。”
回到了屋内,红儿见王妃把哄睡的小王子放到床上后,才激动的说,“王妃,真是太厉害了!你都没看到你走后,王爷的脸黑的吓得跪在地上的人都浑身打颤,刚才奴婢去拿点心时,听说王爷在你走之后,什么也没有说给了乌娜一个巴掌就离开了。”
彼岸拿过放在身旁针线盒,一边缝着给儿子做到一半的小衣服,一边说道,“对于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在我这里吃了哑巴亏,只打了乌娜一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红儿疑惑的耸耸肩,对于王妃嘴里说王爷高高在上表示不明白,主子难道不该都是高高在上的吗?也只有主子才不会高高在上,不然下面的奴才们也不会当着她的面也敢议论自己的主子了。
“算了,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明白。对了,我让你每天都到门房去看有没有从大周送过来的信,今天看过了吗?”说到大周,绿儿爱哭的小脸又出现在眼前,手指一痛,回过神才发现被针直直的扎了,红艳的血冒了出来。
拿起来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闻红儿听到自己的话后惊呼一声,“呀,奴婢今天只顾着看热闹,把这事忘记了,奴婢现在就去。”
语毕,娇小的身子向门外跑去,彼岸收回眼神,摇了摇头,能与红儿这么投缘,一半原因是因她与绿儿一样单纯吧。
忘情弃爱,总胜过肝肠寸断(三)
耶律狐邪一身怒气的回到兰院,与平时不同,白鑫兰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乌娜肿着一张脸,和那四个奴婢紧绷着身子大气不敢喘的在门房处收住脚,白鑫兰低着头跟着耶律狐邪身后走到室内,外面的奴婢才将门关好,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到地上,耶律狐邪才阴冷的开口道,“本王都不知道兰儿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是这副模样,兰儿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邪,我-我那时也是一时心急才让乌娜打了那两名侍妾,何况她们说兰儿无名无份的和妓女没有区别,兰儿自知这样让别人看不起,可是为了邪,兰儿还是无怨无悔的跟在邪的身边,兰儿-”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耶律狐邪头一次发现这让他很厌烦,而此时另一张倔强的小脸出现在眼前,克制住混乱的心思,见她还是嘤嘤的哭,他不耐烦的打断,“够了,即使今日你杀了那两名侍妾,本王也不会说什么。”
停顿下来,见她娇媚的带着泪珠的脸看着自己,耶律狐邪才又接着说,“本王气的是你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有众人作证的情况下,还对本王说谎,把一切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邪,兰儿那时一直在认错,并没有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啊-”见耶律狐邪阴鸷的眸子瞪过来,白鑫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话语。
“你还不知错?当时只要随手拉过一个下人,都能听得出来你话中的意思,难道本王脑子有毛病不成?”冷然的背过身子,耶律狐邪眼里有着失望,更多的是痛楚,这个自己一直珍爱的女子,自己对她越来越陌生了。
白鑫兰何等聪明,见耶律狐邪真的动怒了,反而停止哭泣,柔柔的开口,“兰儿自小生活在外边,对于这些规矩更不懂得。那时也是情急,怕邪再把过错怪到彼岸妹妹身上,才急忙的解释,哪里知道那些解释,只会让人更加误会,看来兰儿真的很不适合生活在这王府里。”
说完又低声哭了起来,背对着她的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最后才说道,“好了,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吧?还没有用午饭吧?让下人准备饭菜吧,本王陪你用饭。”
《囚·奴含莎》第6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