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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下起了小雪,帐内耶律狐楚也慢慢的回到了回忆里,往事一件件告诉了烈儿,直到外面的小雪也变成了大雪,帐内才恢复了安静。
“也就是说那个女扮男装的是我的母妃?”烈儿没有对发生的那些事做评论,更没有责问和指责。
“是啊,我们也不相信,可是那人却是真真的存在,而且这几十天来,也派了探子去打探,那与你母妃长的想像的人是大周国镇关大将军李锐刚的表弟李锐安,而那李锐刚正是你母妃的亲哥哥,你的舅舅。可是在私下里打探,李锐安出现的时候正是你母妃离世的一年后,在你外公去世的那一年。”耶律狐楚眼神望着帐子的小窗。
雪花不时的从小窗飘进来,在落地那一刻便瞬间消失了踪影,两个火盆里的火正燃燃的烧着,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带来丝丝暖意。
烈儿又说出疑问,“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确定那个人是离世的母妃啊?”
“最关键的一点是,打听的人知道,灵云与李锐安关系甚好。这一点无异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你母妃。”看着烈儿一脸的不明白,耶律狐楚又接着说,“灵云郡主是先右贤王独女,被宠爱的张扬跋扈,更是任性的很,没有人可以与她相处的来,却偏偏只有你母妃与她感情甚好。而且在这边郡,百姓都知道李府有一个可爱的匈奴女子,与男人关系亲密的只有你舅舅一个人,两年来一直没有变过,可是对于突然出现的李锐安却异常的亲热,这不怪吗?”
父子亲征(二)
耶律狐楚的解释,无疑让那心思各异的父子两人陷入了沉思。四岁的烈儿眉毛也拧在了一起,耶律狐楚看着一脸冷静稳重的烈儿,眼里满是宠爱。
其实只要细心的看,会发现烈儿虽是绿眸,但是却是一双单凤眼,和他的母妃一样,让人可以看到那眸子后面的倔强和锐利。
想到彼岸,耶律狐楚温柔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楚,那是他这辈子放不下的牵挂,年幼的烈儿无意间抬起头,还是发现了那抹不易察觉的痛楚。
当刚刚听到二王叔说当初是他设计母妃时,他没有过多去想,毕竟出生在帝王之家,让他明白很多事情,而且那是父汗那一代的事情,那时自己还小,所以不想再过多去过问,毕竟他已看到二王叔和父汗愧疚的样子。
只是二王叔刚刚眼里那一抹痛楚却是真的,收回眼神在心里暗暗琢磨,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的疑问,只要见到母妃,一切都可以解开。
耶律狐楚当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他与彼岸的事情,当时对于大王兄质问他是如何骗取彼岸去见狐曹时,他只是说以王后的名义约去的。
也只有他自己和班阁知道原委,他利用感情伤害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扬起嘴角,轻风似的笑容,为帐内增添了一份暖意。
“既然已确定下来,那么就击鼓宣战吧,正好本王也可以借此确认一下。”耶律狐邪一身王者气势的起身,绿眸肯定的说道。
耶律狐楚也站起身,“既然这样那臣弟现在就让铁骑整装。”只是刚走到帐包门口又停下步子,回过头问道,“烈儿也要一同去吗?”
“嗯,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耶律狐邪当然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只怕是担心自己又拿儿子来威胁彼岸吧。
可惜,这些年过去了,当日她选择自尽时,把儿子交予他人之手时,就已判定了他不会对儿子下手,那个倔强的女人,最后又一次赢了他,第二次逃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这一次,他要把她再带回自己身边,然后再也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因为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那她只能属于他。
战鼓声声震耳,粗犷的匈奴铁骑精神抖擞的骑跨在马背上,今日让他们振奋是因为他们的英雄,他们的大汗御驾亲征,将士如何不兴奋?
当耶律狐邪挺拔的身子屹立在大周将士面前时,除李锐刚外,其他的将士无不惊愕的看着匈奴的大汗,因为他的马前还坐着一个几岁的小娃,一双绿眸任谁都猜得出是耶律狐邪的儿子。
只是大家也都吸了口气,看来匈奴要进犯大周是吃秤砣铁了心,不单单大汗亲征,就连那小王子也一同前来。
李锐刚冷漠的看着一别三年多的侄儿,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才八个月,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虽只有四岁,但是从那张稳重的小脸上,那浑身散发的王者气势,让人不可蔑视他的存在。
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在对面扫了一周,确定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后,才侧身对耶律狐楚说道,“怎么没有?”
“可能是知道你来了,怕引起注意而没有来吧?”耶律狐楚也难免失望的叹了口气。
正是被他们说个正着,当匈奴大汗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到大周后,李锐刚是第一个诧异的,毕竟右贤王耶律狐楚并不是没有机智,耶律狐邪怎么会突然御驾亲征呢?
一直猜不透为什么,那几日听到消息后,他就一直在军中没回府,毕竟耶律狐邪的铁骑还没有到,多出来的众多人马,不可小魁,他与将士们昼夜商讨对策。
“将军,李副将求见。”一士兵走进来禀报。
看和将领们也讨论的差不多了,李锐刚才开口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是!”众人抱拳答完,才大步离开房间。
这时李锐刚才对等在一旁的人吩咐道,“让李副将进来吧。”
话刚说完,不待那士兵走出去,只见身子单薄,一身清衣挂身的彼岸推门走了进来,见那士兵一脸的错愕,方想起来自己的冒然,忙低下身子道,“属下有要事禀报,一时心急就闯了进来,请将军处罚。”
揉了揉疼痛的头,李锐刚对一旁的士兵摆摆手,才对彼岸说道,“念你有急事禀报,这次就算了。”
待那士兵走出去之后,彼岸才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刚刚、看大家都出去了,还以为房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哪里知道那呆板的士兵还在。”
“什么事这么急?”虽然彼岸一直以自己表弟的身份留在军中,却也是跟众人一样,守着规矩,这样没有得到同意就闯进来还是头一次。
彼岸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听说耶律狐邪御驾亲征?”
“是。”李锐刚应了一声。
“那我可不可以在后方,不去阵前?”咬着嘴角,知道以一个将士的身份,她不应该有这样的要求。
“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呆着吧。”看了她一眼,李锐刚才又叹气道,“小妹,哥哥知道现在劝你恢复女装那是不可能的。父亲走了,长兄为父,哥哥真的希望你能像其他女子一样,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女扮男装,与一群男人天天打交道。”
《囚·奴含莎》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