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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姓许。”苏舜钦怕她恼羞成怒,连忙收敛笑容,但还是满眼笑意的说:“她是商人,无商不奸,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别理她。”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妈的。”林安翻了个白眼,将茶叶罐子往镯子里一塞,挥手让在旁边看戏的灵草们各归各位,深呼吸,准备前去会会苏舜钦他妈。不过当神识扫到客厅,穿着套裙神情温柔亲和但眼光闪烁清芒的中年妇女形象出现在她脑内,苏妈妈周身的气场很强大,感觉下去了就会被算计,修为到她这层面,感觉相当于预知,她皱了下眉,心里有些别扭,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磨蹭。
不开心的事能避则避吧……
“苏爷爷的腿比较重要,我还是先去看看他,你自己见你妈去。”林安理直气壮的说着,大步走到窗前,轻轻一跃,跳到后山,几步就钻入林间不见身影。
苏舜钦不知道林安心内的想法,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见他妈妈,脸上笑意浓浓的无奈抚了抚额头,拍了拍脸,摆出一本正经的庄严肃穆脸,下楼去见相谈甚欢的两位妈妈。
“安安呢?”苏妈妈见了儿子,却没见他身后跟着人,不由疑惑。
“是啊是啊,安安呢?小苏你没把她带下来?就算是忙着养花也不急在一时吧。真是的,这么大了不不懂事。”林妈妈杨淑慧起身:“我去叫她。”
“杨阿姨,不用麻烦了。”苏舜钦阻止她的动作,解释说:“她关心爷爷的腿,先去看爷爷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妈你在这里呢。”
苏妈妈笑得格外温柔:“真是个孝顺孩子,杨姐姐,你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好的女儿,我也想要一个呢,可惜生的是这么个硬邦邦的没趣儿子。”
“哎哟,哪里的话,小苏才是好孩子……”
两位妈妈开始互相吹捧,苏舜钦在心内翻了个白眼,朝杨老大爷的打了声招呼,抛下自家妈妈急步离开。以爷爷那老顽童的性子,希望安安不要被吓到才好。
林安确实被吓到了,只是吓到她的人不是苏老爷子。
从山里转出来,迎着就撞上一个人,她没想到会突然撞见陌生人,所以愣了愣抓着树枝忘了往下,结果对方眼睛一亮,猛地扑过来,嘴中哇哇大叫:“是你!就是你!我的女神!请收下我这颗虔诚而火热的心——”
林安傻了,双手一松,树枝惯性的往后一弹,扭向眼睛,她回神正要躲,却被人一个熊抱给扑倒在地。
“小心!我的女神!啊,幸好我见机得快,不然这些无知的荆棘会划破你柔嫩的脸,这么完美无暇的肌肤受到伤害是一种罪恶……”
那人说着,伸手想抚摸林安的脸颊。
林安气得头顶快冒烟了,猛地推开怪人,揉着被树根石头弄得生疼的腰,跃到树上,居高临下的蔑视——捂着心脉仿佛受到极大伤害一脸悲痛的发疯怪人,张嘴就骂:“你有病啊?!有病就该去青山,怎么在外乱跑,就算不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啊!”怪人毫不在意,反而仰起脸陶醉的用咏叹调说:“您比最美丽的小鹿还要轻快,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女神啊,您敲碎我了心灵的冰墙,给它带去了春日的暖阳,复苏的心因为您跳动得如此之快,您听到它在向你诉说爱了吗?”
林安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的人,恶心得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搓了搓手臂,丢下一句“有病早点治吧”跃上树梢,御风飘然而去。
怪人很少女的捧着脸颊花痴:“啊!我的女神,您决绝的背影,仿佛夕阳下最美的那朵栀子花……啊,女神,请等等被您俘虏的骑士,让我向您献上忠诚!”
74、突如其来的惊喜-瑶草现身
林安看到山后庞大的建筑,不由心中暗赞工程兵的能耐。三层的堡垒式建筑,上面的平顶能跑飞机,从停着的直升机就能看出来,外观不是什么时尚潮流的设计,大刀阔斧的直线外形加灰色调的冷硬墙砖让她怀疑眼前的房子是从兵营搬来的。
这还是以前乾伯伯的家吗?是拆了重建的吧!
林安撇了撇嘴,神识往外扫,在温室里发现苏老太爷的身影,落下树梢,走了过去。
苏爷爷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朗,精神头也不错,一个人坐着轮椅在温室内转动,拿着喷壶跟一株花草有说有笑。
难道他也能跟植物对话?
林安愣了愣,想起喂给老人吃的几颗玲珑果,心中自我安慰,玲珑果是筑基的灵物,但少了其它配药,效果该大大打折才对,顶多是对植物的亲和力比较好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心怀忐忑的推开温室门。
“咦!安安小姑娘来啦!快过来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苏爷爷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林安,惊喜的喊:“果然越长越漂亮了,可不能便宜了外家,给爷爷做孙媳妇好不好?”
“苏爷爷!”林安脸上一红,恼羞成怒的跺脚:“您的腿还拿捏在我手上呢,再说这种话我可生气了。”
“大姑娘了,男婚女嫁很正常,爷爷家的小宝你要看不上,还有别的给你选……”苏爷爷嘀嘀咕咕,打定主意一定不能便宜了别家,回头就给小宝下死命令,不娶到安安不准回家,真是的,小宝的动作也太慢了,明明给了他好几个月的独处时间,要是别人,说不得连重孙子都有了,小宝竟然连恋爱关系都没确定,看来还是得爷爷我出手才行啊。不过安安脸皮薄,暂且放放,主席都说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有这十六字方针,偌大个华夏都拿下了还拿不下一个孙媳妇?
林安听着老人的嘿嘿怪笑,后背一阵发凉,感觉有些不妙,脚底抹油,立马想要开溜。“苏爷爷您忙,我还有事,就先……”
“不忙,不忙,一点也不忙,唉,老头子了,你们年轻人就嫌我多嘴,一个个都懒得陪我,连善良的安安也这样,去吧,你们都去吧,让我一个老头子孤零零的守着这些花花草草度过残年余生吧……”老人连忙摆出可怜的样子,陷入自怜哀怨当中。
林安嘴角抽搐,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想直说:您都说让我去了,能不能先把我的衣袖给松开,您不松开,我走不了啊,我要是个男的,还能来个断袖跟您有段忘年恋,可现在这样,我断袖不起来啊。
“好了好了,苏爷爷您就别装了,我留下来陪您就是。”无可奈何啊,衣袖都快被拧成梅干菜了。
老人眼中一亮,笑开了满脸的褶子,放开林安的衣袖,却趁机把她的手给握住:“就知道安安最是善良好心不过,来来来,看看爷爷的成果,这一株茶花足足十八种颜色——十八学士,还有这株金边墨牡丹,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品种,这株蝴蝶兰,颜色也是……”
温室的花草都是些珍惜品种,花能入药,林安对它们的了解也甚深,不过她更关注药效而不是独具匠心的外观,毕竟为了好看,而刻意使花草得某种生银斑的病会破坏植物的生长周期,但看到老人如此兴奋自满的样子,她也不好抨击对方的养殖技术,只是笑着应和并适时用崇拜的眼光赞叹老人对养花的深入了解。
《仙风药业》第9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