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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惨叫,如果他有意识,他就会发现自己从未这样为肉体的痛苦惨叫过,因为实在太痛,他的小腹火辣辣地燃烧,他背后旧伤的皮肤组织不断破坏又重生,他胸口化学药剂催化出的蜜腺饱胀到分泌出拥有致命香气的体液。

维德抱起林斐,让林斐坐在自己身上,他硬挺的生殖器仍然不耐地想要进入,深深浅浅地戳弄紧致的穴口,想要塞进去一小节,但他的动作却与底下蛮横粗鲁的阴茎截然相对的轻柔,他像是抱着小宝宝一样抱着林斐,深情又着迷地看着林斐,嘴巴里迷迷糊糊地还在追问“嫁给我行不行”“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忽略维德伤痕遍布的左脸、血窟窿一样的左眼还有他狞恶的虫形,这一幕看上去甚至有些温情——然而下一秒,温情被爆破声打破。

安抚室的大门在军队持之以恒的爆破下轰然洞开,其他几间安抚室紧锁的门也在垂死挣扎一番后终于被暴怒的雄虫雌虫轰烂。同样身处这间充斥着虫香的安抚室,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所有虫族都意识到他们无法共存,基因中的好斗被彻底激发——谁想成为母亲的丈夫,谁就去战斗。

帷幔剧烈翻飞,鲜血如礼花绽放,洁白雕塑碎片充作落幕彩带,战争开始了。

……

耳边爆出无法忽略的震撼天地的金属相撞之声,林斐没有等到永恒安详的沉睡,终于因难耐的持之以恒的痛苦再次睁开眼。

眼前是血肉横飞,他躺在不知何时失去了圣像的大理石台基之上,被虫族撕扯下的洁白纱幔飘落覆盖他的身体,一层又一层。

“砰——”一只浑身覆盖黑红色甲壳、有着一排鸽子血一样剔透红眼睛的虫族冲到林斐面前,把大理石台基的一半撞得碎裂成齑粉。

林斐又痛又晕、又渴又饿,耳鸣目眩,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长相恐怖的虫族,他茫然地想: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即使死亡也摆脱不了痛苦吗?

林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身体各处便应和似的也痛了起来。

几秒后,身上蔓延的无比鲜活的疼痛让林斐意识,他还没死。

林斐眼瞳涣散,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弄不明白自己耗费了毕生的勇气终于决定走入死亡,最终却只得到了比过去更甚的痛楚。

林斐的对面,那只虫族慢慢靠近林斐,在靠近的过程中,它被坚硬骨质结构包围的头壳软化变形,带有锯齿状结构的咀嚼式颚牙平整下去,头部色彩鲜艳的饰片和坚硬锋利的刚毛变做一头红发,一整排眼睛和两根乌黑发亮的触角消失,只剩下两只拟态的火焰一样的红眼睛,短短一秒不到,它褪去野蛮恐怖的虫形,转而用俊美妖冶的拟态去诱惑初生的虫母——这并非灵智,而是纯粹出自生物本能。

林斐认出了那是谁——阿雷斯特。

阿雷斯特走上前,红瞳艳光四射:“林斐……”

林斐抬头与他对视,阿雷斯特却当即误以为这是虫母对他发出的邀请,没有任何迟疑,他一只手揽起林斐的腰肢,一只手抬起他的头部,弯腰亲吻了下去,攻城略地般用唇舌侵占林斐的味道。

林斐眼瞳骤然收缩,接触到阿雷斯特的肌体后一瞬间,他无力的四肢迸发出力量,甚至连涣散的意识都像被某种东西引诱,强制聚集了起来。

好香,好甜……食物的味道。

明明几秒种前,他浑身上下已经被疼痛折磨到几乎散架,可林斐却被这食物甜香诱惑,身体下意识回应般地抬手环住了阿雷斯特的脖颈。

林斐完全出乎意料的动作让阿雷斯特如遭雷击,他浑身剧烈一抖,心脏速率在瞬间飙升,胸腔中顷刻间炸开了千万朵烟火,而他那双鲜红眼瞳中的火焰也如燎原之势生长蔓延,简直要将他自己燃烧殆尽。

他抱着林斐的手臂收紧,仿佛要将林斐嵌进自己的骨血,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林斐的口腔,用尽所有招数去勾引、讨好对方。他的着迷已经失控,因此在他翻来覆去啃食舔咬林斐的嘴唇时,为林斐神魂颠倒的阿雷斯特甚至没察觉从他嘴角流出的鲜血——直到舌根处传来剧痛。

阿雷斯特睁大眼睛,即使剧痛袭来,依然不愿意松开林斐,离开林斐的嘴唇。

下一秒,林斐抬手用力推开他。

阿雷斯特踉跄地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斐,他身上披着白色的纱幔,坐在台基上,同圣像一模一样,可是圣像如此洁白,林斐的脸上、身上、口中却是鲜血淋漓,此刻他口中咀嚼着从阿雷斯特身上撕咬下的肉块,分明不是神母,而是恶魔。

阿雷斯特抬手伸进自己的嘴唇,他的口腔空荡荡的,那条灵巧又恶毒的舌头已经断了大半截,血水混合着一点肉碎从嘴中流出。

“唔……”阿雷斯特张嘴,失去了舌头后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林斐攥住身上洁白的纱幔,直勾勾地盯着阿雷斯特的嘴巴。他明明是施予疼痛的人,可神色中反而流露出惊魂未定,过了几秒,他如梦初醒,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弯下腰,捂住小腹,把口中的肉呕了出来。

阿雷斯特上前一步,想说“你别怕”,但他的话没说出口,银白的镰钳从他身后迅猛闪现。

生存与斗争本能让阿雷斯特往旁边一闪,但林斐刚才的一吻酥软松懈了他的骨头,于是那死神一般的银白迅影仍然破开了他的脊背,血肉横飞。

“母亲,”塞梅尔从阿雷斯特身后闪现,他眼中冰山消融,狂教徒的目光火热癫痴,令人不寒而栗。

塞梅尔一步步走了过来,靴子踏过断臂残肢,鲜血在他身后纷飞,可他对此置若罔闻,仿佛他此刻并非身处血腥的安抚室,而是在前往朝圣的道路之上。

与塞梅尔相对的,雪白的大理石台基上,他的母亲裹着白纱,垂着视线,双目怔怔。他看上去简直有些不像一个母亲,倒像一个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爱怜的情绪铺天盖地涌来,塞梅尔匮乏的内心世界从未如此激荡。

塞梅尔走到林斐身边,他庄重至极地单膝跪下,轻轻抬起林斐的手,纤长的银白睫毛颤抖,声线仍然是淡漠的,说出的话却因为激动、哽咽、压抑破碎得不成样子:“您终于回来了,母亲。”

他像是亿万年前第一个抬起头观察到浩瀚星河的虫族,被那过分伟大的美丽震撼了心神,他此刻也正如天文痴观察瑰丽宇宙星河一样,抬头看向林斐,银白眼瞳中狂热的痴迷足以将人灼伤,眼中厚实层垒的坚冰消融,化作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

对于塞梅尔的呼唤,林斐却依然凝固一样一动不动。

“殿下,”塞梅尔靠近林斐,再一次珍重的呼喊,他的眼神是恭敬的,看上去压根不像一只精神暴动的雄虫,但在林斐

《万人嫌变成团宠的》分卷阅读175(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