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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昂手掌顺着安东脸颊滑动『那次见到邹志辉和曾家铭把你压在床板上,我嫉妒得要死。安东,你可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是,邹志辉和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安东低垂着头,额发正巧遮住眼睛,这是多少年来陈李昂第一次正面问他邹志辉,仍然得不到回应。如若陈李昂再低下半寸,必会看到安东的眼皮神经性抽搐。
安东从来不知,陈李昂见过那个场面。那段少年轻狂的日子,他早就已经淡忘了。
陈李昂竟然一直记惦着这件事,以他对陈李昂的了解,陈老大若不能逼着谁坦白,那人再也不必解释,他亦不会再听。可今天,他不是陈老大的手下,没有必要给个交待,冲击太多,就算想解释也无从说起。那画面任是何人看到都十分□,若他说,他们之间本就月白风清,陈李昂会信?
陈李昂捏起安东的下巴,触手滑腻,安东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的看向他身后的空间。『安东,我现在倒希望你是真的病了。贵和说过,你太狂妄,谁都不看在眼里。』安东闭目,陈李昂,狂妄的那一个是你才对。『你可知,你对曾家铭弃如敝履,看在众人眼里,不过是薄情寡意。』安东差一点被气吐血,陈李昂捧过安东的脸『我知道你对我很钟意,即便一万个人站在面前,也不曾看在眼里。可是,安东,就算衔恨而来你也扳不倒我,别再弄伤自己,下一次我不会再救。』
贵和对曾家铭遥遥相慕,有点腥腥相惜,但是碍于身份与立场,不便过多接近,在这之前安东就隐隐知道。听到陈李昂说『贵和看你不惯,多少也有些物伤其类。』安东还是十分不屑,就贵和那样的,还不够这四个字的成语。『安东,你同贵和之间摩擦本就多,除却以前不同帮派积下的过节,你再好好想想。最后闹得水火不容,是不是也有责任?为什么你和那么多人都处不来?如若当初放低点姿态,是否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安东闭上眼睛不说话,陈李昂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不完全对,他现在不想理他。
陈李昂长长叹了口气,他的情人本来就很倔强,以前认准的事十分坚持,如同那批货,必是碰不得摸不得,他的原则不容违背。现在故意刺激他,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讲,陈李昂只好说『看来你是真的旧病复发,安东,明天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陈李昂关上座灯,回到书房抽出那本书翻到丢失的那页,咋了下舌。其实自那件事后,他再也没碰过毒口甚至致幻类,新义安的走私□以及博彩和娱乐业大展拳脚。上至银行金融与行政部门,下至其快递公司与垃圾回道站,新义安家族里培养的子侄们渗透在各个行业,不乏公务机构。也正是如此,才得以在政府大规模清洗时保存实力。警务人员对暴徒的印象总比毒叛要高一些,有他们压场子的地方虽然勒索是必然,但是大多数都生意兴隆。
陈李昂回来时脱下粉红色衬衣挂在椅背,钻进床上从身后搂住安东,无数个凌晨他都是这么潜进来的。无数个日子,也只有这个时刻之后,安东才能安睡。安东微微睁眼,盯着那一片粉红,安东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都会沾一脸的血,邹志辉时是,贵和时也是,和陈李昂喝碗粥都能被溅到。安东抓紧床单,贵和,无论怎样,死得都太简单了。眼光闪处想到SEVEN,也不知道SEVEN那边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况。
安东自从看病回来,瞥向陈李昂身后的眼神,足以杀死一帮保镖,那冷冷的神情配上那副神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都是打打杀杀砍出来的人,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像安东这种,却看着让人头疼。都很奇怪老大怎么留这么个东西在身边。
在这些人看着安东惶惶不可终日时,有人开始挑战权威,凌晨二点半,一个肩抗火箭炮的家伙袭击了成远的老大犟波。而接到这个消息时的陈李昂,在自家宅子里走路被高空坠落的古董砸伤了头,当时安东就在身边,陈李昂拉安东安东偏偏仰着头发呆,站得笔挺说死不动,陈李昂把安东搂在怀里,护住他头脸,自己却被砸伤。许斌说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给陈李昂上药时让安东拿纱布,他们都忘了安东畏血,安东盯着伤口,一阵恶心,眩晕着倒下。
陈李昂把安东抱到床上,说要他休息一下。夜间陈家生来电话时,本应在昏睡的安东切了内线。陈家生报怨陈李昂惹太多事,陈李昂说『与我无关,父亲当年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若下多少过节?今天的事不算什么,轮不到你来叽叽歪歪。话我说下,定要找到那只老鼠把他弄死。』
卞旷问陈李昂有没有听过什么传闻?陈李昂皱眉,耸了耸肩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卞旷欲言双止,陈李昂假若看不到,也不催问,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卞旷也说不出口,只好听陈李昂一一安排下一步的计划。焦躁的出门时,卞旷在门口徘徊了两圈终于没再进来。外面不知道何处来的谣言越传越盛,风闻阿氏老大得了绝症无法治愈,坐堂的怎会是这样一个人物,同性恋就已经让人垢病,现在又出这种事,别人将怎样看新义安?原本因为老大的性癖不同,外人看新义安整个团体都好像是同性恋集团一般,让他们吃了不少暗亏,好在老大懂得遮掩,并不张扬,别人也只是捕风捉影而已。现在的流言却与往常不同,根本就淡化不了,而且越扑越盛,正是需要老大给兄弟们吃颗定心丸时,老大却一句话都没有。
陈李昂被卞旷暗示回去心里窝着把火,把安东压到床上问他曾家铭摸他时有什么感觉?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沿着安东的肌肤滑动,安东冷笑着偏头。『安东,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转转。总在宅子里闷着,对你的病也没什么好处。』
第二十七章
去处是以前常去的夜总会。安东站在二楼看向下面,指间夹着香烟。场子中央正在大跳钢管舞,三根柱子齐齐亮出大白腿,这里他曾经常来,在下面中间偏后,视野最好的沙发组群,就是他的专属位置。安东打量着整个空间,装簧风格和五年前大同小异,沙发虽然还是以前的颜色只是换了样式,舞台背景与灯也都换成新款。场中的钢管舞结束后,圆型舞台下降至地下。安东偏头,果然又添了新花样。
感觉到身后有视线袭来,安东偏转过身,什么都看不到,背后仿大理石材质的墙面隐隐反射出他模糊的身形。安东浅笑了一下,陈老大就坐在后方,里面的墙壁是单向的,他能看到自己,自己看不到他。曾几何时,在里面被陈李昂压在身下两相欢娱,看外面来来往往一片喧哗。现在他在里面例行视察,自己连旁听的资格都不够。安东冷冷哼了一声,吐出口烟圈,指尖在栏杆扶手上轻轻敲动。视线余光注意到走廊上有一个面熟的人走过来,嘉星新当家,孙继唯。
《从来不哭 百度》第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