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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竹芳又回来了,脸上带着掌印,气鼓鼓的对大总管说“爷说了,要听见叫声。”

“啊~啊~~~”一声惨叫后,没了声音。满禄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坏笑着揽过竺梅,翻身就睡。

四喜的后穴又红又肿,趴在床上失神的看着地上支起的药炉,满禄这是成心往死里弄他啊,四喜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狠,王八羔子,你等着。

满禄第二天一早来看过他一回,贴着他耳边问“还跑吗?要不,我像瑞王爷一样,伸到里面摸摸你?”四喜本来迷糊着,听到满禄的话,一哆嗦就醒了,满禄坏笑着搂起四喜,在他脸上吧嗒吧嗒的亲,“没良心的坏家伙”迷茫中的四喜清明了一些问满禄“将军当初为什么要交出兵权啊?”满禄愣了一下,再不想他醒来第一句,问的就是这。

满禄想了想反而问四喜,“我找遍御马监都没找到这块印,你在哪儿弄到的?”四喜探究的看着满禄,“我兼理尚宝监,在尚宝阁看到过一次。”满禄明了的点点头,“原来这样,按理说不应该在那儿的,还真是赶巧了,要不是因为它,我还不知道你出了城,再别跑了,行吗?”最后一句,温柔得近乎飘逸,那声调不像满禄的,有些像启人,就好像那一年,四喜被宣德收拾得够呛,启人与他交颈而眠,喃喃的说“跟我走吧”,四喜困乏的点点头,好像又回一了那年那月那个人的身边一样。

拿起来的每一样东西都能让他想起启人,收拾衣物的时候就能联想到启人身上特别的薰香,风吹过,就好像是启人的手指摸上四喜的面颊,四喜迎着风享受,大总管来看四喜,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不由得看得愣住了。四喜睁开眼看了看大总管,他记得香兰说过这个老丁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也不娶亲不置房产,就把着将军府里大总管的位置,握着一串钥匙里里外外的忙活,将军把府里的产业钱钞都交给他。

听香兰那意思,好像十分羡慕,四喜盯着大总管瞅了又瞅,怎么看他也不像三十的人,长得真少兴,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四喜还记得他温柔的手指在身上划过,有点像启人,可是极力想在他身上寻找,也没有一丝一毫启人的影子,眨了眨眼睛使劲的瞅,还是找不到。

大总管呵呵笑了两下,四喜也嘻嘻笑着,大总管摇头叹气“看你昨天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想活了呢,没心没肺的又笑,你刚才那么看我,是在看谁?”四喜别过脸不语,一会儿又歪着头看大总管。“燕窝呢?”

大总管身后的小厮打开食盒,四喜端了燕窝强忍着恶心和喉咙的火辣咽了下去,昨天喊得嗓子沙哑,一吃东西就痛得要命,那也咬着牙吃饭喝汤药,躺到床上翘起屁股,“你不给我上药?”大总管一挑眉,旁边的小厮脸红了手足无措的开始收拾食盒,叮叮当当直响,四喜见大总管讪讪的脸红,嘻嘻笑道“你又不是没看过,还不好意思,快点,别耽误你家将军用啊。”

大总管抬手在四喜屁股上拍了一下后拿出药膏,给他褪了裤子,把晾在一旁的玉矶给四喜上上。

丁四喜精神头十足,体力也恢复也差不多,能自如行走的时候,又跑了,这次连二门都没出去,正撞在枪口上。满禄往里进,他趁着人不备往外闯,嘭的一下就撞在满禄胸口,气得满禄扭了他手腕问“往哪儿跑?”

“您轻着点儿!”四喜开始狡辩“谁跑了?我就想到书房去看看,上次睡那床真舒服,底下辅的都是什么啊?”满禄见四喜嘻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好挑他毛病,便挟了人直奔书房,让他见识见识那床底下辅的到底都是什么,操得四喜三天没下得了床。

大总管给四喜送药的时候,见四喜没什么异样,便斜着眼睛看他咕嘟咕嘟把药喝净。四喜也不跟他客气,嗽嗽口丢颗酒枣在嘴里含着,一抹搭眼皮翻身睡觉去了。大总管咧着嘴无声的笑,都这德兴了,还倒驴不倒驾的在那儿矫情,也不知道他那脑子都合计什么呢,挺有意思。

董裴窜位之心是路人皆知,在百姓与朝臣的纷纷议论中皇袍加身匆匆继位,京中看似波澜无息,其实暗潮汹涌,诸大臣中董裴的门生与爪牙自然得意,而前皇帝扶植过的重臣与瑞王爷的亲信竟然出奇的宁静,除了初期逃逸出京的一部分臣工以及近日托病不来上朝的,竟然还有那么多人站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经的汇报公务。

董裴要树立新皇勤政爱民的形象,为表示自己与宣德的暴虐不同,并没有对那些过去看不顺眼的人刑罚加身,在忐忑不安与时刻防备中继位大宝。轩辕王朝新皇登基,历来都是定下年号后来年年初改元,董裴民里有鬼,定“正统”为年号后当年即改元,正于御史争执不下时,各地奏报与檄文便纷纷抵达。短短十余日,各诸候与边疆大吏,便纷纷集结兵马要声讨叛逆,还有一些不要命的御史文官长篇累犊的布告董裴罪状,董裴微微一笑,这些都是虾兵蟹将而已,还有一人迟迟没有动静,瑞王爷似乎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

做为董裴的亲信,弑君三人中的另外两位倒是有点各自为政的味道,满禄向董裴告假,说是被宣德一掌击成内伤,近日总是咳血,哀叹不已,极少上朝。而兵部尚书掌握着京畿兵权,为防患于未然,弑君第二日就开始操练兵马加固城防,忙着排兵布阵,调遣周边两城将士进京并且在城中大量囤积粮草。

这天,满禄来见董裴,议了兵马的事后便说胸口痛,托病回府。皇太后自那日早期之上痛骂董裴后一直无甚消失,想了想,满禄路上便转到太医院去看看,太医院除了几个太监与学徒外就只有王太医在那儿捣药,满禄向他打听起太后的病情,王太医愣了愣犹豫关晌才说,事关重大,是其它几位太医会诊,陈太医主治,具体情形他也不其清楚。满禄便问他捣的是什么药,王太医说是治外伤的,用了不易留疤,满禄笑笑,听四喜说你的除疤药方倒是灵验的很,给我也多配些吧,王太医瞅了瞅满禄,虽然不愿理理搭理他,可这位将军目前得罪不起,勉强应承下来。满禄又问他些医理上的事闲谈,听闻早年靖平候战场上被砍伤胸腹,问到缝补一说可是真的?王太医皱问着眉说这些事孙太医比较在行,不过目前他病了,太医院好多人都病了,等过几日再说吧。

满禄见他问二句答一句的,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知道皇太后还活着就好,找个借口便走了。其实满禄伤是伤了,不过不太重,又没怎么节制的纵欲,所以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王太医一眼就瞅出他是怎么回事儿,有些厌恶满禄为人,这些满禄并不知道,也没功夫计较。首辅是明目张胆的谋逆,民间声誉糟透了,可能是和宣德相处久了,满禄也有些迷信,总觉得他一脸黑气,不像能活得长久的人,思量着要不要除掉首辅,拥谁为王呢?

《什么是天阉》第5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