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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李珉垂眼俯视他,让人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操了几回。”
“滚!”李寄提起拳要打他,李珉截住,展开他的五指,和他十指相扣,感受他手指的极度收紧和战栗,说:“想试试哥的么。”
“我试你妈。”
“还是想两个人一起?”
李珉语气一变,脸骤然阴沉下来,大手覆盖住李寄腰上的印记,用一种异常狠重的力气拧了下去,像要撕裂皮肉露出白骨,疼得李寄当即惨叫了一声。
梁镀听到李寄的声音,一肘击砸在了旁边人的下巴上,他往前冲了没两步便又被围住,几堵坚硬肉墙牢牢堵住他的去路,任凭他如何顶撞都冲不出去。
梁镀烦了,绷紧浑身全部力气,一记高抬腿重击在对方脖子上,接着腿弯一勾,勾住脖子借势而起,迅速旋身骑上去带着往后倒,“砰”一声砸在地上把人放倒之后,立马爬起来冲向李寄。
他的脚步在两秒后突然定住——李珉拿起了桌上的银刀,抵在了李寄喉管上。
李寄的胸口被李珉用臂膀圈住,他呼吸不畅,憋得脸色闷青,被迫滚动了一下喉结,皮肤贴着刀刃摩擦而过,很快割裂出一道血口,在刀身泛冷的银光下,像一头献祭的猎物。
包间安静下来。
被梁镀放倒在地上的保镖很快又爬起来,一个个捂着伤口站在原地喘息,狼眸阴云翻滚,只要李珉指令一下,立马冲上去将梁镀撕扯成碎片。
李珉低头看了一眼呼吸急促的李寄,握刀的手很稳,凑到李寄耳边低声说了句:“在这儿做给哥看好不好。”
李寄牙齿又控制不住地碰撞在一起,艰难挤出一个字:“滚。”
“为什么,”李珉轻轻地说:“你既然已经跟别人有过了,为什么不能和我也有一次?”
“还是说。。。。。想被两个男人一起,”李珉收紧刀柄,又往前压了一点:“轮流,还是一起。”
这话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过去了这么久,李寄依然能回想起那晚在停车场时自己颤抖的身体。
他闭上眼咬着牙哽咽了一声,摇着头,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怂,不要恐惧,不要当着梁镀的面向李珉低头。
“哭什么,”李珉声音越来越轻,像某种意识不清的自言自语:“害怕我吗?”
“不怕,”李寄紧紧闭了下眼,说:“不怕。”
“李寄,”李珉忽然叫了他一声,又重复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李寄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保命,李珉深知这点,所以鼓励他诚实:“我想听实话。”
李寄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浑身是伤狼狈流血的梁镀,磨着牙齿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哭腔:“。。。。你说呢。”
李珉看着他,感受他身体的抖动和体温滚烫,像只濒死时仍不屈不挠的愤怒羚羊,即使害怕得要死,也仍要在这种情况下逼迫自己直面恐惧,甚至不肯让自己掉一滴示弱的眼泪。
可他明知道如果此刻哭出来,或者叫一声哥,自己就会放过他。
明知道他只是想跟他一起吃顿饭,问一句迟迟无法说出口的,如果我改好不好。
情绪翻涌上来的这一刻,李珉感到一股浓浓的讽刺。
他深感可笑到连刀都不想握了,手一松,放开李寄说:“回去坐着吧。”
李寄得到自由,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跑向梁镀,像最开始那样问他哪里疼不疼,怎么留这么多血,赶紧去医院。
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就这么眼含急切地看着梁镀,说你愣着干嘛啊,赶紧叫救护车啊。
梁镀睫毛颤了一下,抬起手,捂住了他脖子上流血不止的伤口。
李珉低头,自嘲一笑,不想再看了。
他挥退了在场所有的保镖,又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桌上的红酒静置下来,甜点也有些化了,周遭一片打斗后的狼藉,静悄悄一片废墟,只有李珉自己西装革履,却比任何人都更加狼狈。
他原本精心准备的一场浪漫仪式,想庆祝自己,哄哄李寄,可现在,像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的月亮,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寄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孤独又寂寥的深夜。
李寄的父母如期病逝,小小的他被李父带到庄园里,李珉彼时正在厨房里偷吃剩饭,听到动静后悄悄探出脑袋,看到一个又矮又瘦的小男孩被父亲抱在怀里,面露茫然,小声问李父:“爸爸去哪里了?”
李父说:“以后你没有爸爸了,只有叔叔和哥哥。”
“我带你去见哥哥好不好。”
李寄第一次听到“哥哥”这个称呼,觉得新鲜极了,想象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保护自己的大哥哥,于是傻傻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好。”
《脱靶pillworm讲了什么》第8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