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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我的衣服呢?”我很反感身上的这个袍子,简直像是阿拉伯的恐怖分子。他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走吧。
“哦,那个啊,送去干洗了。要下午才能送过来。我这里好像没有合适你穿的……”
“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做什么吧?”虽然我觉得这样问很矫情,自己早就不是十八九岁的人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和敌人上床,这个是原则问题,他裴启翰不是大街上和我素不相识的人,就算是一夜情我同样不能容忍对象是他。
裴启翰停下手里的刀叉,抬头看着我,准确的说像是在研究我,然后缓缓道:“我需要对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下手么,我还没到乘人之危的地步,再过十年都轮不到。”看着他一副爱慕者填平大西洋的德行我就敬谢不敏。这混蛋的自恋确实到了让人不敢正视的程度,功力深厚。我只好不再说什么。
最后迫于无奈我只能穿了他的黑色棉背心和牛仔裤离开,看起来很像纽约街头玩摇滚的二十岁小女孩,对着镜子我看着怎么都别扭。算起来我好多年没这样穿过衣服了,他的牛仔裤太长,而且是没有拉链的纽扣式,我套在身上怎么看都不合身。
家里的司机来他公寓楼下接我的时候眼睛都要从眼眶里脱出来了,我一回头看着站在楼道里的裴启翰,眼神很怪异,我点一下头拉开车门就走人,那个谢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想回去被母亲寻根问底,我只好让司机把车就近开到柏丽,去买一身衣服换上再回家。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我暗暗警告自己。
回家以后我仍旧没能从这个突然的变故里清醒起来,问题是我根本就没闹明白到底在困惑什么。是我无意间和裴启翰睡在一张床上到天亮,还是裴启翰突然摇摆不定的奇怪反应和态度,我百思不得其解,总之被这个人影响和情绪波动已经严重到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认同了。
唐真说得没错,一碰到和裴启翰有关联的事情我就无法冷静,常常行为快过思维。
不过这整个事件里,我都扮演了一个无知者。我从来不知道裴启翰能对人如此温柔,简直与他平时对我表现出来的刻薄天壤地别。我承认自己有点被这样的他,吓到了。
少有的享受到裴启翰的照顾,我却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更好。这仿佛是个危险的信号,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事情也终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他没变着方式的来阻挠我刁难我就已经好应付得多了。
生意上的事情消耗我太多的精力,也没有多少空间留下来给他占据,我对陌生的香港市场感到乏力,需要认识太多的人打通太多的关节,很多事情具无巨细,亲自做起来便觉得繁琐,这种感觉或许也只有在创业期才能体会到。
像哥哥那样的人基本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他需要的仅仅是决策和督促决策向正确的方向发展,大量的精力可以挥裴于分辨形式、刨析对手、开拓领域,而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只能把自己化作一根箭,不但要蓄势待发还得一击就中。没有机会给我做无的放矢的边际行为。
之后经过好几番的软硬兼施我才从哥哥手里把林硕辰挖过来。他已然成为我重要的助手和发牢骚的倾听对象。
很多商业的规划发展我都毫不避讳的同硕辰商量。如果说裴启翰很有艺术魅力,能像个发光体一样吸引万众,那林硕辰在生意场上就绝对是杀手级别的发光体。他和那个人很像,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人吸引在他周围,一层一层的绕着他以他为中心运转。
我没想到我不到三十年的生命里就遇见两个发光体,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我庆幸的是目前这两个特别的男人和我的关系都很明朗,一个是敌人一个人战友,没有出现暧昧不清的情人关系。我深深明了和这样的男人牵扯感情只有一个结局:万劫不复。
哥哥在被我拉走硕辰以后简直追悔莫及,他一见到我就唠叨他是如何被我骗走一个高效率的人工智能机的。不过我和我哥都是善良的供认硕辰跟着我创业比呆在“茗峰”做二传手要好得多。而且哥哥这个人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母亲他都在生意上防着一层,所以这么精明而危险的人物他也不可能长时间放在身边,任何人知道太多机密□对程氏来说都是风险行为。
对于这样的可能性,无论是母亲、哥哥或者我都是赶尽杀绝的态度,由此我也算是给硕辰放了一条生路,我向来比较讲究用人不疑,如果有一天硕辰背叛了我,那我也已经从他身上早讨够了代价。
VOL。38
【】
和硕辰呆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母亲就敏感的提醒我不要越界。
确实,我自己也这么提醒自己,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搁在身边自然要处处小心,时时保持清醒。好在硕辰对于我很客守,他本是个不羁的男人,但是我是老板他分外注意。硕辰亦知道我身后还站着一个唐真,他有原则从不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说实话,这一段时间我同凌丰联系越来越少,仅仅是保持巴黎那边生意上的基本通晓,他很好奇我身边多出来的这个人,不过他给了我足够的信任,没有一直追问。总有一天大家会在一个桌子上相见,就算凌丰和硕辰再怎么互相好奇,都很克制。
我常常在硕辰的公寓过夜,通宵做计划,策划整理方案。他绝对是偏执的强迫症,比我还敬业,一旦动手就停不下来的类型。我们时常为公事争吵,偶尔也聊私事,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够传奇,让我不产生点好奇都不行。
本来在好奇心这一点上我就只有女人应该有的那么一点儿,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怕尴尬和麻烦。了解一个人又怎样,我照样不会想着要去研究他的交际圈,他的私生活,他的兴趣爱好,我算得上是个除了自己以外对别人没有太多太深探究欲的人,这通常也是一种缺点,只在必要时获取情报就相对安全而必要。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干涉谁的生活,我也是凡人,也会怕被人拒绝,能不问的一般都不过问。不过和硕辰日渐相熟,有的话题轻描淡写的就谈及了隐私。最后他跟我总结到:香港这块弹丸之地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在硕辰的帮助之下H·Fad顺利的敌意收购了姓吴的手上的全部生意。
看着他在谈判桌上的进退自如我真庆幸和他不是敌人而是战友。这个人太厉害,多年生意场上我都没有特别的佩服过几个人,回到香港就遇到乔一俞和林硕辰,这绝对是我的运气。硕辰和我搭档还真有点所向无敌的感觉,不过哥哥见我最近在香港的几个大动作都屡次劝我急流勇退,毕竟没有人是白站在让人打了不回手的。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硕辰比我更不择手段,因为我们都有点急功近利,所以对代价的预计也没到位。终究还是遇见关卡,不得不一起面对。
《荼蘼花开赵小鹿免费阅读》第4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