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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话了几句,贝莉儿猜想是派出所事件的后续吧——她等了一会儿,律师居然切换成了中文。“贝小姐在吗?”
她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还有自己的事。“啊,在。”
“我和埃托雷先生已经沟通过警察那边的事情,埃托雷先生等会会把我的联系方式给您,假如他们找您,什么也不要说,告诉他们直接打我的电话。”
“……啊?”贝莉儿张着嘴没反应过来。律师和气地说:“不必担心您的费用,埃托雷先生会付您的账单。”贝莉儿手足无措:“那,那怎么行,我会自己付账单的。”虽然是霸王硬上弓这是人家的好意啊。“要多少钱呃,账单寄给我就好。”
“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指的埃托雷先生是另一位。”律师说:“您知道的那一位。”
贝莉儿再次愣在当场,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法拉利拉到了一家不知道什么店。她傻呆呆地下车一看,饥肠辘辘的肚子,被吹得手脚冰冷的风,站在地上都还晃悠仿佛踩不住实地的脚,杜维因把她拖到了一家群魔乱舞的夜店。……啊,酒吧。她猛地回头揪杜维因,完全无视他那张冷脸疯狂用手机给他打:
【玛多的保密根本就不是惊喜吧!】
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这家伙应该是能看明白。那个晚上他用手机装模作样的给她发短信,跟她说感谢什么乱七八糟。他藏在玫瑰花里那张卡,他故意的!他估计看着她忐忑发短信来笑破肚皮!所以他让她保密!回想起来这一段时间,杜维因干的那些事情,哈亚德估计早看透了,但又没什么证据明说,所以让她不要上他的车——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他万里迢迢抱着玫瑰花飞来中国,根本就是来挖墙角的!
贝莉儿不知道自己啥感觉,要说生气吧也不是生气——她就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感觉,整个裂在风里。杜维因悠然自得的插着口袋歪头看了眼手机,贝莉儿只恨自己英文不流畅,不能啊啊啊啊啊和他在夜店门口对吼。“yes。”坏蛋这样说,掀起那对绿眸,不怀好意的冷笑。
“so?”
贝莉儿还真不知道能so什么,杜维因干的确实不人道,但他出发点当然是为了玛利多诺多尔。他万里迢迢抱着玫瑰飞来中国,还运了辆两千五百万的法拉利来炫富装逼,他图好玩吗?杜维因继续悠然自得的掏出手机打给她写:
【你知道我那辆车是攒了3年的零花钱买的吗?】
【你知道我那辆车是我梦想了5年给自己的成年礼物吗?】
【你知道要是我老婆身上哪怕有一道划痕,我发誓我就会管你他妈的是玛多谁,我要当场把非要带我出来玩无聊的逛街赏景预约个酒店还没停车位的你个白痴活活掐死吗?】
贝莉儿说:“……No。”杜维因拍了拍她的头,顺势环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拇指往里一指,音响敲着心跳,鼓点群魔乱舞。贝莉儿一闭眼睛,脚一松就给他拖了进去。“啊啊啊啊啊我不会喝酒Ican’tdrink!啊啊啊啊啊啊!”她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抵抗。
抵抗并没有什么卵用,明明这件事说来双方都有不对,贝莉儿愣是给欺负得唯唯认错。她勉强喝了两杯调酒,坐在那里看着情圣王子猎艳。没有人在乎她,一堆女人在她面前蜂拥而上卡座,伸出魔爪要将美艳的猎物捕进网里。而杜维因相当自在地左拥右抱,在她面前已经毫不在乎地展现大佬本质。他甚至还有空盯她喝酒。贝莉儿说:“ican’tdrink!”手机就直接递过来:【车辆赔偿费和医药费。】杜维因眯起眼:“twocups,No?”
贝莉儿只好抱着杯子,就着盐酥鸡和花生,把这两杯穿肠□□勉强灌下去。也就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杜维因一看手表说:“itstime。”扭头找她要她付钱,贝莉儿已经在椅子上晃悠了。她居然是真的不会喝酒,杜维因骂骂咧咧地把她拖出酒吧,酒吧背后是一个公园,公园有小桥,桥下有冷水,桥上有风。贝莉儿趴在那里醒酒,酒劲上来了,呜呜咽咽地道歉。要不是她跑回来打乱了杜维因的计划,他也不至于要付那么多赔偿费。而杜维因烦躁地走来走去,用手机敲很多个感叹号用一切词汇骂她。
【你怎么这么蠢啊!叫你跑你就跑啊!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傻得自己跑回来的!就你那小骨头,我一手就可以捏死你——】
他的手机响了,在夜色和水风里,发出格外清晰惊悚的响声。杜维因看着手机,愣了一秒钟,然后他冲过来,都不顾贝莉儿那一脸鼻涕眼泪,赶紧用胳膊横住她的脸,钳制住她。贝莉儿:“呜呜呜呜呜!”他恐吓她:“quiet!”贝莉儿被捂得闭过气去了,暂时瘫倒在栏杆上无法动弹,两只手徒劳地软绵绵地拽着他的胳膊,她头顶上的绿眼美人吸了口气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点开接听键,屏幕上跳出影像。
他说:“嗨玛多?你今天打电话挺早的呀。”
第80章1月12日-1月13日
这边的电话是深夜,水静风冷,鬼影幢幢,另一边是落日,日光温暖,蓝天白云。玛利多诺多尔的背景是喧哗来往的人群,他是坐着,举着手机,看着杜维因那边的背景,疑惑地一点头。
“怎么,我不是告诉过你我5点的飞机?”
哦,那是,杜维因忘记了。他点了点头。玛利多诺多尔:“我打扰你了?”看着他的那个姿势就知道明显胳膊下有女人。杜维因的眼睛看了看天。玛利多诺多尔懒得和这个骚货多说,他打算速战速决。
“我的礼物莉莉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收到了。”
“莉莉什么反应?”
“反应,还能有什么反应,捂着礼物哭得小脸花花,嘿我说她哭起来真的丑死了。老子才不想看,老子也不知道什么反应。”
“……你是不是把礼物一起送了。”
“啥,没有。”
“你一起送了,我告诉过你分开送,一天送一件,你是不是想要银行提前把你那辆车收回抵债。”
“老子帮你把那个美国人赶走就够义气了吧!你管我怎么给你捎礼物啊!我不是说了她想给你惊喜吗!你问这么多老子也没法告诉你啊!”
惊喜这个词真是万用灵药,对付贝莉儿够用,对付玛利多诺多尔也一样心有灵犀的傻。他脸上立刻就出现那种荡漾的傻笑,满是憧憬的说:“我想了一天了,不知道莉莉会给我什么惊喜,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杜维因坚决果断的说:“没有。”
这个黏黏糊糊的话题告一段落,玛利多诺多尔打电话来问的是另一件事:“会计师收到了什么赔偿账单和医药费账单,还有律师费,说是你那边发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偶然为了你女人打了一架,费用难道不该你付。”
杜维因继续看着天就差吹口哨了,玛利多诺多尔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才不在乎杜维因打架赔了多少钱是想干什么,他就是想知道:“我知道我是问莉莉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
《救了一个濒死的人英语》第16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