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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古一虎交待了手下几位大镖头镖局里的琐碎事,然后父子俩带着几个长随走了。

在城门口等了没多久,衙役们和柳中贤都分别到了,柳中贤身背个包袱在小厮的护送下独自一人乘车前来。几方互相见礼后,闲话了几句,程家秉也带着他的车队赶来了,一溜排开的大车板上放着两三个数量不等的薄木棺材,吸引了附近不少同样等着出城的百姓的围观和窃窃私语。

等到钟楼上晨钟响起,城门大开,这一行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鱼贯出城,向着七步县急驰而去。

第一卷血案第4章

顾念舒舒服服睡了一夜,在淡淡的薄曦中神清气爽地醒来,老王叔已经赶着车去七步县卖菜了,儿子们都下地干活了,只有女人们屋里屋外的收拾打扫喂鸡喂鸭喂孩子。

见顾念醒了,又忙着照顾他梳洗和吃早饭,还应她要求给她烙了大饼和灌满了她的水袋,另外还指点了她今天的行程,告诉她要是走累了可以在沿途哪几个村子借宿。

顾念收拾了行李,支付了食宿费,再三道谢,告别了热情的王家人,离开了王村。

回到大道,顾念甩开大步努力行走。

这一走又是一天,可怜的她没有搭到一个顺风车,但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村子,免了要被迫露宿荒郊野外的窘境。

在投宿的老鳏夫家里吃过简单的晚饭,正烧热水准备洗漱睡觉时,院外村道上散步的邻居们忽然议论起来,先前有人看到村外驶过一队人马,向着七步县去了,那些人里面好像还有官差,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顾念听到这些话,估摸着既然有官差,那也许是三江府派来的相关人士,昨天收到消息今天就有反应,动作真快。

想到此,顾念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夜晚,又是一阵伤心涌上心头,掉下几滴眼泪。好在厨房里目前只有她一人,没人看见,房东在院子里隔着篱笆墙跟邻居们聊天。

草草洗漱完毕,天色也正好黑了,村民们都各回各家睡觉了,与房东道声晚安,顾念在客房安稳睡下。

顾念这头为明天的旅程休养生息了,七步县那头也迎来了他们的客人。

叫开城门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城中,早有官差算好时间等在那里,来公干的三江府衙役被领去城中驿馆安歇,柳中贤等亲属自找城中客栈休息,双方约好明天一早去衙门吊唁,然后就去查看现场。

快马加鞭跑了一整天,古一虎父子等人情况尚好,柳中贤则是累得吃不消了,双腿又酸又疼,一走进客房,就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店家体贴,酒水晚饭送进各个客房中,另有充足热水备下。

柳中贤吃过晚饭倒头睡下,古一虎房中则来了客人,是这县里相熟的捕头,镖局四处走镖,为了各种便利上的考虑,各处地头蛇都要摆得平平整整,早养成了惯例,但凡因走镖要途经某地,少不了要送上一份孝敬,从不因镖局声誉显赫而有任何怠慢,时间一长,就博得了好口碑,人脉关系也就更稳固了。

捕头过来就是来告诉古一虎有关柳记医馆灭门案的一些初步情况,昨日整一天,全县大半的衙役都在现场,他讲的当然比不上师爷写的文书那么有条理,但多少也能让古一虎了解到关于现场的一些实际情况,心底里有个概念,明天在现场好知道从哪看起。

古一虎没急着打听凶案现场,反而先问了死者的情况,当得知所有人都没受什么苦都是一刀毙命之后,他心里才稍感安慰,人死不能复生,但倘若走都走得痛苦,这个仇就更深了。

捕头说完了他要说的话,古一虎父子请他喝了杯酒,谢了他的情,送客后,大家各自回房,洗漱睡下。

第二天一早,顾念临出发前,幸运地搭到了顺风车,村里有村民要把自酿的酒送到开在大道上的大车店去,正好跟顾念同一个方向,省了她的脚力。实话说,连走两天,这个千金小姐的身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小腿已经僵硬得变成铁块了。

顾念坐在酒坛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车夫拉家常,打发着旅程的枯燥。

七步县里这时候大家也都忙碌起来,柳中贤等人吃过早饭,在约定的时间来到衙门,先见过了县太爷,说了些话,然后被领到后面停尸房吊唁。

今天已经是事发第三天了,为了保存遗体,好让家属领尸回家安葬,在验尸结束后,仵作就和徒弟一起把尸体都抹上了防腐的药剂,这几十个时辰过去,在药物的作用下,人体表面的皮肤出现了脱水的变化,使得人物相貌有点走形。

仵作为了今天的吊唁,特意将柳家的下人都搬去了另一间屋子,只把柳家人包括徒弟们搁在了停尸房,一个个都用白布盖着,只露一张青白色的脸。

柳中贤第一个踏进门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排第一个的柳青泉,想起正月的时候还跟叔叔吃过几回酒,如今再见却变成了这副样子,柳中贤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古一虎携子后面跟进来,也是直奔柳青泉身边,混了半辈子江湖的总镖头此时此刻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落下两行虎泪。

看到身边有人,柳中贤这才控制了一下情绪,让出位置,接着去吊唁婶婶和弟弟妹妹们。

分别给婶婶和弟弟鞠了三个躬,转过身,站在了妹妹的头边,正低头想要仔细看一眼妹妹最后的容貌,奔腾的情绪却好像一下被塞子堵住出口,朦胧泪眼下,妹妹的相貌怎么和正月时比起来差了太多?

柳中贤赶紧擦了擦眼睛,再望了一眼,发现果真不是自己妹妹柳依依,而是她的婢女依兰。

柳中贤心中大惊,但他同时也没有跳脚出声,眼珠快速地转了几转,又哭了几声,鞠三个躬,然后去到了徒弟们那边。

柳青泉的徒弟都是历年他回家过年时经人介绍陆续收下的,每年年底随他一道回三江府,接着各回各家,年初一再一起来拜年。对于这几个徒弟,柳中贤他们这几房的亲戚们其实对他们并不熟悉,柳中贤自己也只认得大徒弟,因此他这会儿做足吊唁的礼数就退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一边接受仵作的安慰,一边跟对方打听当时现场的情况。

作为长房长子长孙,柳家未来的家主,他当然要弄清楚为什么是依兰躺在柳家人身边的原因。

他并不担心古一虎也发现不对,说是未来公爹,但其实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次次都是趁着过年请他来家吃酒,然后柳依依出来行个礼说几句话。他记得很清楚,今年正月时,古一虎应邀上门吃酒,那天柳依依正好与姐妹姑嫂们一起出门玩去了,连面都没碰到。

女大十八变,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变化尤其显眼,几个月不见就仿佛换了个人,何况是一年多不曾见过面的长辈。

古一虎与儿子吊唁完毕出来,心里已经将他所知的干得出这种事来的帮派团伙过了一遍,列出了一个粗略的名单,只等回家后就吩咐手下人展开调查。

《游医priest讲的什么》第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