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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纵麟轻轻一拽,将美人抱了个满怀:“反悔也没用,我会把你锁起来,叫你日日只能见我,只能听我说话,只能与我欢好,时候长了,自然又喜欢上我了。”
一句戏言,白青崖并未入心,他驯服地趴在卫纵麟怀里,抓着他垂落的乌发把玩,毫不在意地反唇相讥:“哼,就凭你?”
“怎么,青青不信?”
“不是不信,我是怕你没这个本事。”
若在往常,卫纵麟必定回他“我的本事你还没领教过”,但想了想又怕白青崖觉得他轻佻,又把话咽了回去,顺着他说:“自然,自然。往后我有什么本事都是青青说了算,再不敢犯上僭越的。”
白青崖也被逗笑了。
卫纵麟俯首便能看到心悦之人伏在自己怀中的笑靥,心间满是宁静的喜悦。自第一次见到白青崖起便暗生的爱欲长在血肉间,日夜叫嚣渴望,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这一天,和另一头交融在一起了。
他抱紧了怀中得来不易的珍宝,郑重地说:“你放心,朝堂之事虽诡谲莫辨,有我在,必定不叫风霜刀剑伤你分毫;你意存高远,有鸿鹄之志,我亦愿倾尽全力,让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
“你……”白青崖迟疑着,想开口说些什么敷衍一二,却没能出声。
见白青崖呆呆地望着自己不再说话,卫纵麟并指向天,继续道:“我卫纵麟在此起誓,愿与白青崖白头偕老,厮守终身,如有相负,教我横死沙场,不得全尸。”
“你说什么呢?!”白青崖惊得坐了起来,“你往后还要带兵打仗,怎能发这样不吉利的毒誓?”
卫纵麟一改凝重的面色,收回手痞痞一笑:“若我违誓,这才算得是‘毒誓’,可我所言句句真心,那这誓言便是咱们日后的好日子,快活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吉利呢?”
为免自己神色有异落了卫纵麟的眼,白青崖听到一半便慌忙站起来装作去倒茶,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即便如此也不必立此重誓……你的心意我明白。”
卫纵麟顺从道:“青青不喜欢,我往后不说了。”
白青崖猛喝了几口冷茶,略平了平纷乱的心绪。卫纵麟这些话远在他意料之外,本想借此机会提一提褚容璋的事,现下看来却是不合时宜了。
他正犹豫着,没想到卫纵麟比他更关心这桩事,只听他说:“当初让青青来此上任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时候差不多了,该走了。”
提起困扰他许久的这块心病,白青崖立时将方才的震动和犹疑抛诸脑后,转身道:“我正有此意。我……”他话音一顿,受制于人这么久,他也学会了小心谨慎,“此处说话不便,去我的缣风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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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没有白青崖作妖,离了朝曛馆,路上只遇见了几拨当差的婢女小厮,顺顺当当地回了缣风院。
因怕秋景凄凉惹白青崖不高兴,缣风院多以出自宫中的奇花点缀,门窗贴以金箔,推开门便觉金碧辉煌,有一股馥郁的异香扑鼻,竟如明媚春日一般。
卫纵麟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道:“此处仿佛与我上次来时大不相同了。”
白青崖顿住了。他方对卫纵麟哭诉自个儿在褚容璋这儿的艰难,却忘了缣风院布置得比后宫娘娘的殿宇还华贵些,眼看着兜不住要露馅,他急中生智:“是……恪王殿下刚封王,府里各处自然要重新装扮起来,免得跌了殿下的面子,说起来,我这缣风院也算沾光,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话恰被出门迎客的桂旗听了个正着,诧异道:“长史在说什么呢,什么沾光?”
卫纵麟悠悠地接道:“长史正表对殿下的感激呢,说自己来了府上多有住不惯之处,近日托了殿下封王的福,缣风院沾光跟着整修了一番,方觉好多了。”
桂旗听卫小侯爷这意思是要兴师问罪,忙不迭地喊冤:“侯爷误会了,长史最受殿下器重,阖府无人敢慢待,殿下起用了当年为皇后主子建宫殿的工匠,专程候着,若长史有住得不合心意之处,随时能改。这般怎的还……”她越说越小声,瞧着白青崖的脸色,后知后觉自己仿佛说错话了。
卫纵麟面色却很和煦,先是笑意盎然地睇了白青崖一眼,才转而对桂旗宽慰道:“长史只是想家了,并无责备之意,桂旗姑娘不必紧张。”
“不敢当侯爷一句姑娘。”二人间的暗流涌动桂旗看得真真的,她知道自己又坏了事了,心里一声哀叹,战战兢兢地对卫纵麟行了个礼,小声道,“奴婢去为侯爷上茶。”
她说完一溜烟就退下了,正把白青崖到了嘴边的叱责尽数堵了回去。
白青崖气闷不已,也不敢看卫纵麟的脸色,自己端着个冷脸飞速进了屋。
《攀龙附凤的拼音》第6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