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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卫纵麟心疼地抚了抚他苍白的脸颊,“那贱奴才推你入水后逃窜之际,刚巧被檀霭撞上。”檀霭怒不可遏,因急着去救白青崖,来不及与端砚歪缠,拔剑便斩了他。
“便宜他了。”白青崖身上难受,心中便恨得滴血,“端砚是死了,白青骧还好好活着。他的奴才将我害成这样,他还想回去舒舒服服地当他的四少爷?做梦!”
“你想怎样都使得,”卫纵麟垂首吻了吻白青崖干裂的唇角,低低道,“但要先把身子养好。先睡一觉罢,养足了精神再喊打喊杀也不迟,嗯?”
第63章解困
白青崖再次醒来的时候,卫纵麟已经走了。
褚容璋外出平乱,京中事务大半要他照看,听闻白青崖出事,他是丢下骁骑营泰半将领赶来的,守着他睡了以后又连夜赶了回去。
这些白青崖都不知情,他身上比昨夜刚醒时好些了,只是总觉得还有些冷,喉咙也痛,想是冬夜落水后着了风所致。
“来人!”一开口,他自己都被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房门应声而开,面色雪白的檀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一股清苦的味道随之弥散开。
白青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眼前发黑,喘了两口气才缓过那阵晕眩。
“小心些!”檀霭搁下药碗,小心翼翼地扶他靠在软枕上,“谢霜蕴说你眼下不能随意挪动,要多躺着。”
白青崖气恼地捶了捶床:“狗奴才,害我成了这般模样,一剑杀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檀霭平静地答道:“是。是我办事不力。”他抬手为白青崖抿了抿鬓边的乱发,“先喝药罢,热了好几回了,再放着恐失了药性。”
白青崖接过来一闻,厌恶地扭过了头:“这什么药,太苦了,我不喝。”
“不喝药,你的身子便一直难受。”
白青崖娇纵惯了,哪里听得他这硬邦邦的回话,赌着气无论如何不肯喝。
檀霭无法,想了想道:“我去把白青骧杀了,你肯喝吗?”
白青崖简直不可思议,这人瞧着聪明,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药太苦,我才喝不下。你杀了他,这碗药便能变作甜盏子么?”
这下檀霭束手无策了:“那要怎么办?”
白青崖被他弄得火都发不出来,恹恹道:“拿些蜜饯过来。”奇也怪哉,受他的伺候,竟不知是谁遭罪了。明明不会照顾人,做什么抢桂旗的活计!
显然檀霭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人喝个药还需含个蜜饯儿,一脸郑重其事地回道:“我记着了。”
几经周折,汤药都半凉了,白青崖才消消停停地喝下去。
裹着额头的纱布中央晕出一小块浅红,他口中鼓鼓囊囊地含着甜嘴儿,被苦得直皱鼻子,显得格外稚气,“这开的药是不是不对?谢霜蕴不是御医,又那样年轻,怎么看怎么靠不住。不然,还是找王府里的周老先生再给我瞧瞧。”
檀霭规规矩矩地坐在脚踏上,与白青崖保持着不越矩的距离:“谢霜蕴虽非杏林世家出身,但他师从圣手巫兰峒,且天资聪颖,游医三年,极善疑难杂症,妙手回春,宫中御医亦不及他。你放心。”
虽然不认识巫兰峒,但白青崖显然被这一串名头唬住了,不再提换大夫的事,反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眼神飘忽:“哦,那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檀霭下意识将背挺得更直:“……你受伤皆因我疏忽大意,职责有失,自当领罚。”
昨夜卫纵麟是说过檀霭在受罚,只是他睡醒一觉给忘了。估摸着是怕褚容璋那厢知道了交代不过,索性自己先去了,横竖掌罚的是他自个儿,走个过场便罢了。
白青崖囫囵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他觉着铺垫得差不多了,草草道:“嗯,其实此事不能怪你,是我连累你了……有个人,我想托你打听打听。”
“你说。”
“京城中可有哪户人家姓殷,家中的小姐生得……”白青崖想说“美若天仙”,话到嘴边又急急住口,改为,“生得还行,只是右眼下有一道伤疤?”
“……”檀霭静静地转过头盯着他,“你找此人做什么。”
“呃……”白青崖搜肠刮肚,没想出什么好的托辞来,只能含混地说,“她……是祝公子求我问的,反正我答应了人家帮忙,你赶快把人给我找到,别让我丢脸,知道吗?”
檀霭没说话。
白青崖被那黑水银似的两丸眼珠盯得心里发慌,忍不住高声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听到没有?”见檀霭不买账,他又软硬兼施道,“你照我说的做,昨夜你失职之过我便不说与殿下听,不然,此事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这时白青崖又忘了刚刚说出口的“不能怪你了”。
《攀龙附凤的拼音》第8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