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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黑衣公子,杀人不眨眼的黑衣公子,惹得西陵鹤近来总是对我黑着脸的黑衣公子。
说到赴宴,还是要说说俞琼华。一月前我得救后的第二日,俞琼华便洗去了往日的掩饰,露出她的真容来。
那是天山化雪一般的容颜,那是不沾染人世间半点烟火气的清逸。我忙里抽闲作乐,整了两句酸话,将其美略述了一二:人世碌碌众奔忙,赏美猎色夜未央。忽见凡尘落仙子,驻足难舍弃旧芳。
这个驻足难舍直不再将别个放在眼里的,正是西陵鹤。想那日人家不曾露出这人见人爱的模样时,他是半点也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谁曾想,第二日一见了人家的真容便木了半边,亦不再将我搭理,只是说:“如此的人物,怎可屈居于下人之列?便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不如她。”
我闻言,直觉地心叫个劳什子搅碎了,硬是说不出话来。是以只能在闲极无事时作了这么首酸词儿来表一表我的情怀。
世间负心男子何其多!西陵鹤连只把我当做亲生的妹子一般的看待的话都说将出来了。
可是,谁家的兄长会常和妹子同枕席呢?谁家的兄长会常和妹子又亲又抱呢?谁家的兄长会常对着妹子喊媳妇儿呢?
变心便是变心了,何必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将出来,我敬他是条好汉!
既然他要这般羞辱于我,我何必要成全他?是以我说了句话,一句让我为千人骂众人怒、叫西陵鹤不得意的话,这句话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为着不叫她薄命也得带回府中护着,免得什么猫啊狗的惦记得慌。”
这句话说得极到点子上,西陵鹤他还真就惦记着。这一月来,他不仅不曾来找过我,连音书都绝了!倒是俞琼华常提着他,说他进来又做了些什么事,夸他如何聪颖。
他也不想想,他今年才十三岁,人家俞琼华都十七了,能等得及他么?若是他恋着宿山月还有一线机缘,毕竟宿三月只大他两岁,倒也可等一等。
罢罢罢!
有这想法还是因为我知道宿三月此女,她喜欢的决计不会是比她小的男子,决计不会喜欢不霸气的男子。所以啊,她叫我放心啊。
偏生此时我不止不如意,简直是大大的不如意。这便算了,每日晚间像是有什么老鼠盯着我,直叫我发毛。点了烛看时,却又看不见甚么。是以我疑心鬼怪。
我此时事事不如意,醋缸子又翻了,心中酸得厉害,自然不能叫罪魁西陵鹤如了意。是以,决计不能再留着俞琼华了。即便西陵鹤移情后,我伤情归伤情,到底不愿作贱自己,不愿再和他纠缠,可我的度量却没这许大,叫他伤了我的情后还能事事如意。
是以,去给干爹贺寿这日,我也带上了俞琼华。干爹向来受众人尊敬,来贺寿的人多,公子什么的自然也多,到时我只消不将俞琼华乃我家婢女的身份说破,而是说成我爹新近收的干女儿,自然能一箭双雕。一是为俞琼华觅个好归宿,二是断了西陵鹤的念想。
然而事情总是要出乎我的预料。
到宿山月家时,大家都热热闹闹的,我念及爹对俞琼华的多番夸赞并西陵鹤的背弃,心中颇是不像意,只是将俞琼华推给我的好友——知县家的嫡女叶长青,便自家寻了个僻静处,指望自家一个人赏赏月,去去郁气,哪曾想就看到宿山月和那救过我的男子称兄道弟地说话。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那日黑衣公子眼叶不眨地将人脖子抹了了的事,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情急之下只得抓住了廊柱,撑着站定。
谁曾想,我一点响动都不曾露出的,就叫那月华中的两位翩翩儿郎惊觉了。
“谁?”一声带着冷意的厉喝,正是那黑衣公子的声音。我暗暗地劝了劝自家的腿要争气,不许在他们面前跌倒,才信步走将出去,在他们面前站定:“是我。今晚的星辰当真亮得紧,二位好兴致。”
我佯作淡定,其实心中早已万马齐奔腾,踏得我的小心肝喷洒出万千血雾。
《重生之渣夫之女》第45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