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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陈氏心中这么想,但在孩子面前儿都是乐意做个好人的。她对这儿颜舜英和颜辰二人叹了口气转圜道:“你姐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难道我就想她过得不好就不心疼?只是你姐姐消失了这三年,徐家愣是一句话都没多说等了三年。这门亲事是你们的爹亲自定下的,若是此时悔婚,岂不是叫你爹没脸叫人家说们的爹不讲诚信?人之根本就在一个信字,别说是摇光,就是你们,也万万不可忘了这个道理。更何况,就算是我插手了,也只会叫摇光怨恨于我。这件事吃力不讨好,你们不许再提。”
颜舜英和颜辰两个对视一眼,还想去找颜尚书,便低头告退。而陈氏怕他们二人坏事,便和她身边儿甚是得力的李大娘道:“把二小姐和少爷带去枫梧苑,让他们好好想一想,在摇光完婚之前,不许他们出来。”
颜舜英和颜辰是一对龙凤胎,今年将将才十五岁。二人从小一处同坐同卧,故而情分要别的亲兄妹更为亲厚。自从两个人长大之后,陈氏便不许他们二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是以二人都不大愿意。如今被禁在一个院子里,虽说还是对颜舜华心存担忧,但所幸二人常在一处,又恢复了小时候的亲密,又俱生欢喜。
二人在被禁足期间陈氏忙乱并未叫人看着他们,是以两个人闲暇无聊之事就在一张床上歪着,你说一个笑话,我讲一个典故地逗趣儿。
当日二人在说说笑笑时,因颜舜英打趣颜辰,颜辰一时又是高兴又是对颜舜英恨得牙根儿痒痒。另一边的颜知府则对着杜氏的画像唏嘘叹气,陈氏还在盘算着如何将颜舜华的嫁妆多克扣一点出来,颜舜华则凭窗想着,徐韶那般风神秀异的人物,怎么就会有隐疾。不过就算是有隐疾颜舜华没觉着有什么,他有隐疾和他对她有恩没关系,他有隐疾但可以为她提供一个避风港。在离开颜府后又有另外一个去处。他有隐疾,但依旧惊才绝艳风华绝代。
在婚礼当日,新嫁娘本应哭嫁,但颜舜华对颜家着实没甚留恋的,是以只淡淡地拜过颜知府和杜氏的牌位就让骑着高头大马的徐韶迎了去。徐韶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坐在马上,去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颜色。颜舜华偷偷地将盖头撩开些看到徐韶时,心间亦不由自主地跳动了几下。
当日,梅溪镇徐府内,箫鼓齐鸣,宾客如云。自徐韶到松江府后,松江府里的姑娘们都听说过他,如今听到徐韶成了亲,无一不扼腕叹息。要知道,松江府民风彪悍,曾经有许多大家闺秀使了无数手段想要和徐韶来一段罗曼蒂克的相遇都因为徐韶的无视无疾而终。
徐家因为其他人尚在任上,只徐家老太太、徐韶、三房的人在松江府,是以这个婚事都是徐三太太一手操办的。主婚人人徐家老太太,男方父母暂且由徐三老爷和徐三太太充当。
当徐韶和颜舜华两个拜堂之时,颜舜英和颜辰两个仍旧在枫梧苑。陈氏已经快忙疯了,一时间没顾得上他们两个。明亮的烛光照在颜舜英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微黄的光晕打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层薄绯。
颜舜英拉着颜辰的衣角红着眼睛叹道:“姐姐现下定然到了徐家了。也不晓得他们家是个什么境况,若是姐姐拿了银子逃走,爹气消了她再回来,岂不是更好?也不晓得徐家会不会好生待姐姐。”
颜辰只好给颜舜英擦眼泪,一边儿擦一边儿哄道:“眼下已经成了定局,咱们只往好处想。姐姐向来冷静聪明,她既然决定了嫁把徐家,定然有她的道理。横竖咱们家离徐家也不远,若是你想姐姐了,咱们就去他们府上蹭住几日,向来姐夫也奈何不了我们。到时候随你怎么缠着姐姐。”
颜舜英越听这话儿越觉得不对味儿,抬眼却见颜辰眼中的揶揄笑意愈加浓厚,方晓得自家被颜辰调侃了,就伸手往颜辰身上打他:“谁都像你一样跟个泼皮无赖似的!你分明是自己想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倒拿我来说嘴!”
颜辰见颜舜英伤心之情稍解,终于破涕为笑,方才赔了个不是叫颜舜英顺气儿。然而心中也不是不为颜舜华担心的,只是希望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他们不知道的是,流落在外的这几年,颜舜华吃够了苦。目前颜舜华觉着颜知府不可靠,颜府容不下她,而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必须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要有一个能接纳她的家。她首先要有一个家,才好排兵布阵调兵遣将发展她自己的势力,进而有条件有人脉查出是谁害了她,有什么目的,然后让所有欠了她的人都加倍偿还。
徐府内,颜舜华被送入洞房之后,就只得徐家三房的几个女孩儿陪着她说了会子话。待得徐韶回房之时,颜舜华已经沐了个浴,卸下浓妆,换了常服坐在床上等着。等徐韶也去洗了个澡,两个人方才一起喝合卺酒吃饭。丫鬟们识相地退出房间,只留下颜舜华和徐韶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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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徐韶双目熠熠生辉,他和颜舜华将将才漱过口,又喝了些香茶,两个人对坐无语。颜舜华抬眼看徐韶,只觉眼前人面目极美,只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前在外边儿男女之事她看到不少,只是甚觉龌龊不堪。眼下看到徐韶的模样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颜舜英和颜辰的话。“他……他不举。”这句话回荡在颜舜华的耳边,多少有些让颜舜华放松了些。至少那档子事可以省却。
想到此处,颜舜华看着徐韶道:“听说你……不举。此事当真?”
她的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袖,有些怕徐韶恼羞成怒要打人。若是他当真要动手,她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她拼命伤了徐韶,徐颜两家的关系就不会好,而她也没有立足之地。
颜舜华的话音一落,徐韶的眉宇间冰寒之气骤然集聚,双眸犀利得犹如刮骨刀:“你说什么?”
他的画中满是戾气。而新房内,喜烛尚未燃尽,桌上的残杯冷盏好似要结冰一般。屋子的喜气之盛,都敌不过徐韶眉宇间的冷厉。
颜舜华抓了抓衣角。她咬了咬唇,起身,走到徐韶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徐韶的下巴,勾唇一笑:“听说你不举。不过这模样不错,”双手放上徐韶的脸抚摸了下,手指从他的耳际滑过他的脖颈,“此前我们从顺天府过来的路上,你为什么没说?”
徐韶抬手欲拂开颜舜华的手,却被颜舜华拦住。他皱了皱眉道:“倒没想到,泰山家里是这样教你的。”却见颜舜华扬唇展眉一笑:“阿韶,不过耍子罢了。何必认真?我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你,我……”
徐韶自颜舜华说话之初就知道她在虚张声势,是以他将颜舜华的腰肢一揽:“是吗?曾有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莫不如我们……”
《腹黑嫡女复仇记》第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