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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没有那个机会!”宁沛然眉头一沉,冷冷地说道。
秦展颜一进门,没有理会宁沛然和秦辰远的话,直接走进去,迎面就看见从正房中走出来的舅妈,舅妈五十出头,看起来虽然有了些年纪,可是精神不错,优雅雍容。一见到秦展颜,便欢喜不已地小跑了出来,“颜颜回来了啊?可让我等了这么多天了。”
“舅妈。”秦展颜迎上去,无比的亲切,离开亲人久了,不回家还好,一回家,所有的情绪都如洪水倾泻一样,迸发了出来!
舅妈红着眼睛拉着她寒暄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我都糊涂了,进屋说话,进屋说话,来,颜颜,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拉着她,从上到下地看着,“你真的,长得跟惜颜一模一样,可惜……我从小看着惜颜长大的,却不想……她……”
☆、第32章
舅妈用手绢擦了擦泪,压抑住悲闷的情绪,“你看我,你第一次回来,我就……我就把你当做惜颜,都是一样的。”
“是。”秦展颜点点头,她是谁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是她的亲人。惜颜当年就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和舅舅舅妈生活在一起,而她却在国外努力学习打拼,一直以来,其实她也挺希望能够和亲人多相处一会儿的。
舅妈让秦辰远和宁沛然多陪陪她,她去准备晚饭。
从秦展颜到家开始,舅舅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秦展颜一时也猜不准舅舅到底有什么打算,便没有去打扰。
独自在院子里散散步,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倒也挺有特色,院子里放着些放兵器的架子,有些兵器她叫不出名字的,但是也能认出来,一些是枪,一些是剑,一些是弓。那张弓看起来很轻,她试着拿出来玩玩,可是一拿到手里才发现竟然十分的沉重,而且那弦根本就像没有任何弹性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开。
她累得满头大汗,手心也被弦摸起皮,开始发疼泛红了,火辣辣的刺痛,让她拉得十分的吃力,可惜却没有放弃的打算。
“颜颜,不要勉强,这张弓是祖传的,这弦是牛筋制作的,没有巨大的力气是拉不开的。”宁沛然看见她手心都磨出皮了,心疼地过来看她的手心。
“双腿张开与肩齐,腰挺直,重心放在脊梁上,拉弦的手抬至与肩平,张弓的手抬平,箭从箭端到箭箭,都与眼睛的视线在同一水平线上!”一道沉稳响亮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吓了秦展颜和宁沛然一跳,两人同时往后看去,便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端正笔直地站在庭院中,身躯如笔直迎风的松树一般,傲然凌盛!尤其是那双眼睛,沉毅如铁,充满了沉淀的稳重和沉稳。
“舅舅?”秦展颜惊愕地叫出声。
“拉弓就要有拉弓的样子,有气无力,身体不直,底盘不稳,怎么能够拉弓?秦家的人怎么能不会武器和功夫?”舅舅秦廉亭淡然沉毅地看着秦展颜,那双眼睛充满了命令和不容抗拒,“今天你要是拉不开这张弓,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出这个院子!”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只留下秦展颜和宁沛然萧瑟又无奈错愕的身影……
拉开这张弓?秦展颜此时已经感觉手臂和手腕在不停的颤抖,因为刚才拉弓用力过度,手臂肌肉也有些痉挛,她想压制住手臂的颤抖,可惜身体的本能排斥反应,根本就不受她控制。
“颜颜,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再拉吧。”宁沛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轻柔地为她揉捏掌心和手臂,缓解肌肉的痉挛和颤抖。
“只是拉开这张弓而已,又不是让我射准靶心,应该不难吧?”她沉思地说道。
她用手摸了摸这张弓,隐隐之间感觉指尖之下似乎有一股勃发威仪的力量,如龙一般低吟。而紧实生牛筋的弦,更是如铁一般,坚硬如钢,想要拉动的话,恐怕真的要废很大的力气才行。
……
日影如屑,斑斓倾泻,在四合古老的院子中,镌刻下时光斑驳的印记。这里的一切都是古老的,充满了悠长沉静的气韵,似乎能够让人很快就将心沉静下来。
院子里,除了放着兵器之外,便是一盆盆的盆景,都是舅舅平时到处搜集或者买的。生活在院子里的人,似乎对这一类的事物有其的钟爱。而现在的年轻人却更喜欢到花鸟市场买一些新鲜的盆景或者可以观赏的植物。
曾经,秦展颜为了研究溺死尸体身上的藻类,养过一些常见的水藻,原本以为可以试着观察藻类进入尸体之后的生长状况,可惜她好像并不适合养植物,就算藻类不用她浇水,也被她养死了。所以,从今以后,在法医专业问题上,遇到有关植物的知识或者问题,她直接交给法医植物学家。
院子里植物的婆娑树影,横斜清浅,曼妙唯美,风过吹起莎莎的低吟。而宁沛然的声音便在这静谧又安详的低吟中传来。
“其实拉弓的方法很重要,你的手臂和腰腹以及脊梁的力量要稳,尤其是身体的重心,从肩膀、脊梁、腰腹、股部、到脚跟,要保持在一条垂直线上,这样身体的地盘才会更加的稳,气息才会更加的均匀,才能更好地出力。”
他走过来,抬起她的手臂,她微微躲开,“我知道了,刚才舅舅都说过了。”
他的手微微一顿,凝结在空中,接着又颓然的放下,“OK,我不碰你。你自己来,千万不要勉强啊,伤到了就不好了。”
秦展颜再一次试着拉弓,在舅舅和宁沛然的提示下,果然可以将手臂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了,那条紧绷的弦,如钢条一般的钢线,在她用力拉开的情况下,微微的颤抖着,发出轻柔的“嗡嗡”声响,弓弦之下,她的手指如同被锋利的刀割着一样,尖锐的疼痛带着灼热的感觉,摩擦得她掌心的皮肤发烫灼痛。
“颜颜,还是算了吧,”宁沛然焦急地说道,“这生牛筋不是那么容易拉开的。”
秦展颜似乎根本就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要开弓,那么最开始的时候,一定是最难的,最难拉开的那一刻,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而已。
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根之处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猛地尖叫一声,突然之间觉得手中力量一松,原本紧绷的笔直的弓弦被她拉开一点点,接着,仿佛是洪水冲破了屏障一般,弓弦顺着她手中的力量拉开,变得轻松起来。她坚持了不到半秒,手臂一抖,“嘣”一声放开弓弦,那弓弦立刻弹回去,恢复了原样。
而她的手心如同被铁鞭狠狠的抽中一般,或者是就像滚烫的烈火烧过一般,发红发烫,她抬手看了看,又被宁沛然抓住,拉着她往屋内走,“上药去。”
“你给我作证啊,我刚才拉开了弓。”
“我不但可以给你作证,我还用手机拍了下来。”宁沛然得意地说道。
《心灵法医观后感》第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