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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龙誉望着空中皎洁月慢慢阖上了眼,心中只想着明日试炼,量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良久,她才慢慢入了浅眠。
蚩尤神殿,花庭地底山洞。
不过一日时间,那花白头发男人昨日受了烛渊蹂躏右肩开始不治而愈,已经结了厚厚血痂,他又恢复了他靠坐姿势,听到有脚步声,也一改他灰败且事不关己态度,立刻抬起了头,双目充血地看着来人。
“多少年了,徒儿还以为师父这头再也不会抬起来看徒儿一眼。”烛渊轻步走到擎天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笑容冰冷且狠毒,“不过看来师父挺意那小杂种。”
“小,小杂种!”擎天阴狠地看着烛渊,眼神恨不得将烛渊碎尸万段,咬牙切齿道,“你若敢动本尊孩儿分毫,本尊——”
可是擎天阴毒话还未说完,烛渊便抬脚踩上了他咽喉,将他所有话都踩碎喉咙里,看着擎天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污了他鞋,嘴角笑容未变,语调却森冷,“师父还想怎么样呢?扒我皮?喝我血?还是说,像以前一样,把我当狗一样折磨?”
烛渊说着,脚下用力一分,擎天又吐出了几口鲜血,这才收回了脚,而后慢慢蹲下身,从袖间扯出一块棉帕子替擎天擦拭着他满是血下巴,笑得淡然,“师父别忘了,如今狗,可是师父自己。”
擎天将口中一口血啐到了烛渊手上,烛渊也不意,只是收回了棉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被啐了血手背,浅笑道:“师父这又是何必呢,您以为您还救得了她么?”
烛渊眼神移到擎天双腿上摆放着红色衣裙,饶有意味接着道:“师父您连自己乎重要人都救不了,您还想要救谁?”
擎天无力身体猛地一颤,忍着喉间剧痛,抬眸盯着含笑烛渊,眼里倒是恢复了平静,万分艰难道:“小杂种,本尊,就该二十年前,杀了你。”
“哈……”烛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一般,微微抬起了头,难得大笑出声,那样同样满是怨恨笑声充斥着整个山洞,回音阵阵,笑毕才又垂眸看向擎天,“这真是徒儿这三十几年来听到好笑笑话,杀了我?师父舍得么?”
“我可是师父辛辛苦苦养成活武器。”烛渊声音已经冷至极致,笑声回音慢慢隐去,烛渊点了点自己心口,嘴角冷冷上扬,“我这躯壳可是百年难遇宝,若非如此,师父当年又何必想办法将我带到圣山来,杀了我?师父还当徒儿是无知小童么?”
“不过是师父没有想到,有一日您会被自己养出来活武器给踩脚下。”烛渊语调平平,仿佛陈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关事情一般,“不过徒儿觉得,师父应当感谢徒儿才是,让您还活了这么多年。”
“咳咳咳——”擎天本想说话,奈何再一张口就是止不住咳嗽,伴着喉间阵阵血腥味。
“师父这是又想骂徒儿么?”烛渊看着那再次由擎天嘴角流出来血水,没有再用手中棉帕帮他擦拭,而是扔到了一旁,“狗疯了尚且会咬人,何况是人呢,不过师父着实还是令徒儿佩服,此处呆了二十年还没有变成疯狗。”
烛渊说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立刻补充道:“不过师父没有疯掉似乎是要感谢我这个当徒儿,因为我没有拿出师父当年对我那些手段,不过只是废了师父一身功夫罢了,师父,您说,您是不是该感谢徒儿呢?”
“呸,小,小杂种……”擎天依旧是万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看着烛渊眼神,真真是狠毒怨恨得想要将他化为齑粉才甘心。
“呵呵,二十年了,师父可是头一次肯与徒儿说这么多话,虽然每一句都是骂徒儿。”烛渊笑得毫不意,真就像是个温顺听话乖徒儿,“不过师父强撑着一口气活了这么二十年,又是为了什么呢?莫不成还惦念着你那身份见不得光女儿?”
擎天软弱无力身体再次猛地一颤,“小杂种,你有什么冲着,咳咳,冲着本尊来就是!”
“这就是所谓父爱无疆么?师父真是让徒儿见识到了。”擎天那狠毒眼神烛渊眼里不过云烟,烛渊擎天面前许是蹲得累了,也不嫌地上脏污,却装出一副对师父恭敬模样改蹲为跪坐,语气轻淡,“不过我真要对您那爱女下手,师父又能如何?冲您来?师父如今命就吊徒儿手上,徒儿取师父命也不过弹指之事,师父根本就没有和徒儿谈条件资本。”
“况且,徒儿想要也不是师父死,而是让师父体会生不如死滋味。”山洞里只有烛渊冷冷淡淡声音回荡,没有任何温度,仿佛说及不是一条人命,“不过这么些年来,师父想必也尝到了生不如死滋味,尤其是看到师父手捧着一身红衣模样,直恨不得追她而去是吧?可又不得不继续活着,只为有朝一日再见到您那女儿一眼,是吧?这滋味是叫生不如死,没错吧?”
“而徒儿我呢,也欣赏够了师父这种品尝生不如死滋味模样,也是时候告诉师父实情了。”烛渊看着擎天由怨毒转为惊慌眼神,很是满意,偏偏还是不疾不徐道,“你牵肠挂肚了二十年女儿,也早二十年前就死了。”
擎天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了魂一般,烛渊视若无睹,继续道:“也难怪师父知道,那都是您被扔到这山洞之后事情了,而您,自然认为得了您和师娘所有真传女儿绝不会容易被我弄死,可是师父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您那女儿,是自己弄死了自己。”
“怎么?师父不信么?”烛渊将嘴角弧度勾得高,“师父是否是觉得徒儿骗您?又是否是觉得您昨夜见到人就是您女儿?”
“那是,本尊女儿。”擎天忍着全身翻腾痛楚,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师父也曾是五毒圣教大祭司,也是曾叱咤过江湖风云人物,如今竟是连自己女儿都认不清了。”烛渊冷笑出声,“这已经是过了二十年,师父您认为您女儿能年年如二十年纪般模样?”
“如何?师父想明白了么?”擎天震惊反应让烛渊很是满意,“她不是您女儿,可身上却也淌着和您一样血,她,可是您亲亲孙儿。”
“她姓龙,单名一个誉字,誉,永远等待,还有龙姓,师父,您是否有想起了什么来?”烛渊笑得讥讽,后靠近了擎天耳畔,“和您女儿一样,是个身份见不得光,地地道道,小,杂,种。”
擎天瞳孔已经睁至大,眼白满是血丝,烛渊此刻已经手撑着地慢慢站起了身,又恢复了他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之态。
“其实师父心里也早已经猜到您那女儿不再人世了,正准备到地下去与您那妻儿相见,徒儿说得可对?”擎天没有反应,烛渊似是自言自语,“所以徒儿就特意给您带来了这么个让您继续痛不欲生活下去希望,如何,师父开心么?”
“师父您猜,我要如何折磨您这孙儿才好?”烛渊俯视着擎天,问得极其认真。
“小杂种,你这是,要,折磨本尊,至死,才满足。”许久,擎天才艰难道。
《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书评》第1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