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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白雎心头,鲜血汩汩而流,疼痛感蔓延全身,这仍旧是那个无条件信任他阿誉,可是他呢?
他心里装着是对她满满谎言,日后她若是知道了一切,又将会怎样?
造物弄人,何其玩笑。
”那小哥哥你来让我瞧瞧刚刚有没有揍疼你。“得到了白雎一句肯定话,龙誉又恢复了以前和白雎一起时跳脱,漂亮眸子干净澄澈,没有丝毫脏污尘垢,是满心满怀真心相待,说着就要去掀白雎衣袍,没有丝毫男女之别芥蒂。
白雎面色微红,忙握住龙誉手,惹得龙誉哈哈大笑,痞子样推了推白雎肩,笑嘻嘻道:”小哥哥还是像从前一样容易脸红,有什么好羞,我还没羞呢,来吧来吧,让我看看刚刚下手重不重。“
龙誉说着就甩开了白雎手,然后就去解他腰带,可是解解解,解得自己都火了,怒道,”这什么破衣服,一根破腰带像乱麻绳!“
白雎轻笑出声,轻轻握住了她手,柔声道:”阿誉,解不了便不管它了,你下手不重,我没事,来跟我说说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
”事情就多了去了。“龙誉轻哼一声,反手拉住了白雎,将他往厅子了扯,”我要坐下喝茶说,不然说不出来。“
”好。“白雎柔声答应,感受着龙誉掌心温度,眼角温柔毫不掩饰。
落叶轻旋,秋意浓浓,柔情满满。
你既来到我身边,我便想要抓紧你,再不放手。”
112、将他放心上,这可怎生得了
所谓厅堂空空荡荡,只有几张椅子,三两桌几,似是许久无人居住一般,顶上房梁还结着蛛网。便是椅子和小几上都沾着厚厚灰。
一进门,白雎便柔声道:“阿誉,屋外风凉爽些,而且许久未有与阿誉一起坐树下畅聊了。”
龙誉也觉得这满是灰泥厅堂无处可坐,虽然她平日并不讲究这些倒是真很想念与小哥哥一起树下聊话儿玩耍时光,便笑着点头,转身又拉着白雎往外走。
院中树下本是一片荫荫草地,但该是久无人居住无人打理缘故,荫荫草地已是杂草丛生,虽是秋季,仍能看到许多虫子蹦跶其中,龙誉面不改色地上前,抬脚杂草丛中撩了几脚,那暂栖杂草中虫子便疯狂搬家了。
白雎龙誉身后看着她这一如从前粗鲁举动,心中暖得柔和,反握住她手,温和道:“草这么长了,不能地上坐了,等等我,我到厅中搬两张椅子。”
白雎说完,有些不舍地松开了龙誉手,转身往厅堂走。
“小哥哥!”可就白雎才走出几步之后,龙誉又突然从后边拉住了他手,心有些慌乱。
龙誉突然害怕看到白雎背影,因为两年前,他也是留给她这样一个背影,她仍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对她说,让她等等他,他去摘些野果就回来了,可是她一直坐那儿等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之后,就是她四处寻他,也再寻不到他身影,他那个离去时背影,是她见到他后一面。
后来她才有发觉,那一次,他离开之前向她叮嘱了许多话,当时她还嫌他唠叨,嫌他不过是去摘几个果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废话,他只笑而不语,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匆匆离开了。
当时她只是坐树下掐着花儿等着小哥哥把那酸甜好吃野果子摘回来,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一离开就再没有回来。
白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龙誉带着担忧不安眼睛,眼神温柔至极,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头发,疼惜道:“阿誉,我不走,我只是进屋拿把椅子而已。”
白雎自然知道龙誉眼底担忧是为了什么,是害怕他再一次不告而别,他又何尝想要离开她身边,“我不会再离开你,至少,我不会再不告而别。”
“我找不到你,我真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龙誉紧紧拉着白雎手,毫不掩饰心中不安,“小哥哥,你知道,我乎人很多,但无法割舍人很少,有你,有阿娘。”
如今,还有一个他。
“阿誉,对不起。”白雎觉得心仿佛有针扎一般生疼,很想将龙誉紧紧搂到怀里,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还不到时机,因为她是只将他当作一个真正小哥哥,她担忧与不安,只是对一个一齐生活了十年亲人,他阿誉,心中装着只有苗疆大爱,于她自己感情,则单纯像个孩子,所以,他不可急。
“以后再也不会了。”白雎爱怜地抚着龙誉柔软长发,温柔小心眼神像是呵护他至宝。
龙誉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白雎眼睛,因为她还无法做到不害怕失去,此刻再抬头时,已是无所忧虑地笑靥如花,搂上了白雎胳膊,笑道:“那,小哥哥,我渴了!”
“还有,你要和我说你为什么会中原,又为什么会找得到我,再把我们带来这种地方?”小哥哥说话,她都相信,所以她不用担忧心,小哥哥再突然消失,可是有些情况,她还是必须要了解,毕竟这儿是中原而不是苗疆。
龙誉说着,将白雎胳膊拽得厉害,还不忘狠狠瞪他,“还有我还要和你算这两年账!”
“好好好,我去搬椅子,再去沏些茶,待会儿再一五一十地把你想要知道都告诉你,好不好?”白雎笑得宠溺,仿佛要将他掩埋心底柔情并着这空缺两年一齐给她,他恍惚觉得,他们又回到了一齐苗疆开心时光。
少时,他初到苗疆时,他憎恶那里一切,想要离开却又不可能,抗拒不得离开不得,只能顺从地接受,渐渐地便也看透了,他知道自己身上所担负重任,由不得他愿与不愿,而他,接受也是中原武林铲灭五毒教教诲,便渐渐改变自己独来独往,离群索居,然后,他就遇到了一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个女孩子她。
他本以为他不会真正意苗疆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始终要离开苗疆,甚或日后要与苗疆为敌,可是人生总有竟想不到事情发生,她便是他生命里意外,一个他欣喜意外。
初见她时她才不到十岁,脏兮兮如猴儿一般安静林子里上蹿下跳毁了他菜园,弄塌了他屋顶,还将他衣裳拿来栓小猴,他自认他定力好,可那时,面对她还是定力不足大爆发了,谁知她用他衣裳拉扯着她刚抓到猴儿,手里捧着一大把青青绿绿野果子双手递到了他面前,见他气得满脸绯色不接手,便伸手脏兮兮手拉起他衣摆一兜,将手里果子全部兜到了衣摆里,不管他已濒临爆发脸色,用另一只手将挡脸上几缕发丝撩开,没脸没皮地笑眯眯道:喏,果子给你,很好吃!
然后,她说完兀自拿起一个作为赔礼果子放到嘴里嘎嘣一声咬了起来,笑嘻嘻地将手中猴儿往他面前一扯,要是你觉得不够,猴儿肉也很美味!
苦笑不得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无语,看着她只觉心烦,抢过她手里牵着猴儿将她轰走了,心里第一次怨念苗疆怎么就出这种人才,简直就是人生噩梦。
《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书评》第17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