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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流云走近问他,打破了这一地的冷静。
石国一回过神来,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流云,流云找了地方坐下,任他看个够。听他像是露出一丝苦笑,随后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毫不在意,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让你放在心上。”流云露出她一如既往温柔清淡的笑意,轻轻说道:“可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让人几乎认不出来。”
石国一笑:“哦,那你说说,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流云轻叹,这样带着陌生气息的牧田实在让流云不知道说什么好。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你知否还要报仇?”
石国一仍然笑着,流云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却只听他说道:“墨阳对你怎么样?”流云想起当石国一还是石牧田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情谊,知晓石国一问这话的意思,脸上泛起幸福的笑意,语气很是欢快,说:“墨阳对我自然极好,他是我丈夫,怎会对我不好。”
石国一点头,不再看流云,眼睛瞧往远方,空气一时变得凝结起来。谁都没有再说话,最终还是流云开了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牧田,你今日以这样的身份出现,是表示你已经原谅石慕,还是,你另有打算?”流云不想将报复那样的字眼说出来,不论怎样,对于牧田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流云不知道事情什么才有一个结束,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实在令人厌倦极了。
石牧田忽然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随后又像是放下了什么令人烦恼的心事,大大的吁了口气,对流云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原谅他。至于另外的打算,我想,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知道,墨阳要对付石家,你是否要我和墨家联合?”他说着这话,眼睛一直都是笑着的,流云摸不清楚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便不开口,只听他说。
“流云,我不原谅石慕,并不代表我可以勾结外人打垮石家。石慕,我自己会收拾,你回去告诉墨阳,若是他要动手,最好等我成了石家的主人,到时候我自会与他协商后面的事。石慕愿意当别人的狗,那就让他去当好了。相信,到时候他会很乐意没有人拦他。”
流云别过头,不想看他扭曲的脸,和恨意满天的眼神。他在一步步的看着石慕倒下,死去并不是一种最好的报仇方式,让人的意志一点点的消磨,最后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不知自尊为何物,不像人一样的活着,才是更令人绝望的报复。
流云没有办法让他不报复,因为如果是自己,会做的比他更狠更直接,但是,因为仇恨让人变得不像自己,这和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没有区别,因为他最后失去的是自我,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会活的毫无目标。
“牧田,我不知道我说这话你会不会听进去,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变得失去你自己了,因为石慕,就算最后石慕因为你堕入地狱,那你想过你自己没有,那时的你和他没有什么区别。石慕不是你活着的最终目标,你现在所有的目的都是冲着石慕去的,等到石慕咎由自取,有了他该有的结局,你以后怎么做?伯母如果还在的话……”
“不要和我提我娘,流云,你千万不要再提我娘,这样我会更加怨恨。流云,我不是我娘,也不是你,做不到冷静。在这种情况下冷静!你也不要觉得我心狠,石慕虽然是我父亲,但他与我相处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根本谈不上什么狗屁亲情,我没有杀他已经是看在他生了我的份上。流云,你不是会心软的人,这件事放到你身上,当别人当着你的面嘲笑你是没爹的野种,当你亲眼见着你的外公,母亲因为你爹在你眼前死去,你还会这么冷静的跟我说这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吗?”
流云愕然看着他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只好默然。
最后临走时,流云还是忍不住对他说了劝慰的话。
“牧田,我知道我的话对你来说,太过强人所难。但是我只是要你知道,我并没有让你做个以德报怨的烂好人,我只是担心你。跟石慕没有任何关系,他最后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因为石慕失去自己,被仇恨掩盖目光,看不到这世上的一份美好,一份幸福,一份快乐。”
就在流云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的幸福,你能给我吗?”
流云身姿一顿,随又恢复常态,“没有谁的幸福是别人给的!而且,墨阳对我很好,我很爱他!”
是啊,没有谁的幸福是别人给你的,你的幸福是你自己靠努力得来的。这就是流云想要告诉自己的话!
流云惯例隔几天便要去看看玉茹,玉茹和林越相处的不错,只是两人却极少提及婚姻之事,每每流云想要说起时,又总是被他们岔开。她曾问过林越,对于玉茹到底是什么想的,林越却是洒脱的回答她:“你母亲不想在步入这样噩梦似地枷锁中,其实我们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流云,你们年轻人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我和你娘自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们需要的是什么。”
或许,尽管与玉茹生活了这么久,流云依然不了解她所希望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有的人期待生活似火,可以轰轰烈烈充满情趣和刺激;也有人受不了这样跌宕起伏的生活,期待平淡如水却是温馨暖意十足如家的人生;也有人想要其他的生活,在流云看来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生。
回到家便见到玉茹一脸愁容的坐在那里发呆,流云轻声问旁边伺候的丫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流年来了信,至于里面讲什么她便不知道了,只是自从接了信后玉茹便一直是这个样子。遣了人下去,流云问玉茹:“娘,流年来信说什么了吗?”
玉茹像是这时才发现流云到来,怔了怔,才答道:“流云,流年怕是遇上麻烦了,否则他不会含糊其辞的说些没边的话来搪塞我。”
流云听玉茹说话有些问题,说道:“等一下,娘,你的意思是说,你来了之后有和流年通过信吗?”玉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看了一眼流云,有些不知所措地答道:“娘是来了上海之后想念流年,他自己在青城,沈渊也不知道与流年怎么样了?娘临走的时候都没有见到流年,又撇下他一个人,娘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他是小孩子,不过一时冲动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这和其他人年轻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因为对方是秦月香的女儿,娘就不接受,还生了他的气。流云,我想回青城看看。”
玉茹说了一大堆的话,却还是没有提及流年说了些什么,至于含糊其辞,流云不相信流年会在这个时候来信什么都不说。对玉茹说道:“娘,先不要说这么多。流年的信在哪里,我看看。”玉茹本不想给流云,却经不住流云的劝说,等到看完流年的信,流云才知道大概的情况。
《大丫鬟同人恣意》第5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