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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在乎的,只是,爱到最高点,你也总得要自爱,不这样,谁又能够来爱你呢?
这期间薄言晚上依旧会去那家大酒店里做迎宾,白天要上学,没有课的时候偶尔也会去街头发传单,这样酷热难当的天气,她出去需要穿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怕晒黑,还涂了很多的防晒油,戴了个鸭舌帽子,然而就算这样,皮肤也明显比从前黑了一点点。但好在年轻,又实在称得上是天生丽质,所以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明显。薄言因此还十分的自鸣得意。
两周前她开始陆续接到顾俢捷的电话,之前没有告诉她,原来竟是去非洲参加了某个大型的越野车赛,为期半个月,只是顾大公子流年不利,车子在山道上漂移过弯的时候不小心翻了下去,所以受了点儿伤。顾俢捷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得异常轻松,但林薄言却听得胆战心惊,因为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告诉她说:
“死了两个参赛的兄弟,都是法国人,才刚满二十岁。薄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林薄言不知怎么,听到这里猛地用手捂着嘴,放下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那你还玩这种游戏,你不知道这是会要人命的吗?!”
顾俢捷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这样激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说:“薄言,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啊?”
林薄言只觉得生气,胸膛里咕嘟咕嘟的,仿佛那次被他用强狼吻了一样,忍不住就想提高了声音吼他:“你去死吧!说什么倒霉话?你想死就给我死远一点!”
没想到顾俢捷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得跟什么似的,“呵呵呵呵”,隔着电话傻乐,林薄言气得简直都快要冒烟了,忍不住又吼了他一声:“你笑什么笑啊?!”
顾俢捷这才“呵呵呵”收住了笑意,慢慢地回答她说:“薄言,你紧张我?”口气里却没有太多疑问。而林薄言却不知怎么,好好的心情,一下子恶劣至极点,说话的语气冲得跟头牛似的:“我紧张你?我紧张你什么?!你就臭美去吧你!”说完没等那边回话,“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是还是给顾俢捷拨了电话,因为忘了问他伤势如何,现在是不是还在非洲,什么时候可以回国。顾俢捷笑说只是左腿受了点轻伤,也没有那么严重。又说:“薄言,难道你缺心眼儿吗?我是用家里的座机给你打的电话。我已经回国了,老头子派了专机过去接的。现在家里养伤,只是我完了,关禁闭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吓得我爷爷差点心脏病发!老头子让人连我的身份证都给收走了,短时间内,我恐怕是哪儿去不了了!”
林薄言没理会他的抱怨,直接说:“你活该!谁叫你这么大人还那么不懂事儿呢!哪也别去,乖乖在家里面壁思过吧啊!”
气得顾俢捷把手里的电话一扔,整个人往大床上一躺,放声哀嚎:
“可是,薄言,我好想你啊……”
林薄言在这边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去死……”
第十六章
尽管话说得挺狠,薄言心里却仍然有些担心顾俢捷的伤势。因为虽然他说得轻松,可到底是车子从半山腰翻了下去,侥幸捡回一条命,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她以前不知道赛车究竟可以危险到什么程度,现在想一想,若是顾俢捷这样一个矫健英气的人突然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呢?也许不止遗憾吧,她还会为他感到心疼。因为他是如此爽朗亲切的一个人,跟他相处她可以完全不必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或是不开心,都可以毫不客气地展示给他看。
薄言跟蓝天说了这件事情,蓝天一听说顾俢捷受伤也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不知这些男生究竟都在想什么,明明是要命的事情,偏偏还要上赶着似地跑去冒险。一面说,一面却拉着薄言一起跑到学校附近的花店里挑了一束百合要去探病,临到付钱的时候薄言突然想起来了:
她们得把花儿往哪儿送啊?
并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个地方,在大门外,电视或者是报纸上,红墙黄瓦,雄伟庄严,大门口警卫挺直的腰杆和配枪上明晃晃的刺刀是这个国家神秘而难以逾越的一道风景线。
花店的老板是个看上去十分爽快的中年男人,听她们犯愁于是大大方方地说:“嗐,这有什么关系啊?看你们的样儿肯定是清华的学生,这样吧,我给您打个八五折,您给我留个地址,待会儿我让我儿子给您把花送过去。”
那副大包大揽的模样,看得林薄言和蓝天忍不住扭头相互看了一眼,"哧"一声笑了出来。蓝天笑说:
《何以致拳拳柴丝言》第1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