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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亦闻言皱起眉来:“戚向威,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是误会!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胜了你,你又怎么能言而无信继续纠缠我?让开!”说罢一拳扫了过去。
戚向威的将军也不是白当的,抬手挡住湛亦的拳头,顺势攥住他的手腕,湛亦又怎会让他擒住,腕部一转,肘部一曲,往前猛的一撞,给了他心窝一下,戚向威松了手,捂住胸口退了一步,眯起了眼睛:“你还有和我提言而无信?先言而无信的人是你吧?你当初明明已经答应招我入赘,我不过是去了南疆几年,回来你便转嫁别人!这是言而有信?!”
湛亦的神色瞬时变得难堪起来,这大概是他小时候办的最糊涂的一件事了,因为他身份特殊,父亲只是模糊告诉他不能在旁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像个小丫头似的对男人芳心暗许,将来要给他娶妻,可当初连自己性别都模模糊糊的湛亦又怎么会懂?
戚向威当初不知怎么的就说要讨他当媳妇,他便说自己将来要娶妻,谁知戚向威转日过来和他说,要给他家入赘,给他当媳妇,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入赘的湛亦就稀里糊涂答应了,他当时只是觉得既然娶媳妇就娶个玩得来的,戚向威当初是和他唯一玩得来的小伙伴,后来,他就把这事忘到天边去了,谁知戚向威却一直记着,如今还找过来要他言而有信!可笑!
“这事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你也答应了只要败给我就不再重提此事,你又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嫁为人妇,就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你最好现在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和一个男人谈情情爱爱,湛亦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戚向威站直了身子,哼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不懂你而已,被那个小白脸呼来喝去便是你要的?你可以嫁人,但嫁给他,我不服气!”说完向前一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样僵持来僵持去,湛亦下|腹一紧,憋得脸都红了,一脚踢向了戚向威:“滚你娘的!干你何事!”
湛亦因为憋得慌这一脚踢的没什么力度,戚向威轻而易举躲开了,继而抓住了湛亦的胳膊,瞧着他红起来的脸颊调戏道:“湛亦,你脸红了。”
你他娘的憋着尿和人打架你不红!
“王妃!王妃!不好了!王爷不见了!”
湛亦一听怎么还按耐得下去,一拳揍向戚向威的脸,直接把人打倒在地,看也不看一眼回身问跑来的小丫鬟:“怎么回事?”
小丫鬟急喘了几口气:“王……王妃您一走,王爷就走了,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再跟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哪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王爷,侍卫说王爷没出御花园,但就是找不到人。”
天色已经黑成了这样,段续笙醉醺醺的能到哪里去?
湛亦皱起眉头,厉声道:“增派人手继续去找!”说罢抬步急匆匆要走。
戚向威站起身来锲而不舍的捉住他的手腕:“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小白脸?就因为他会弹几首小曲?”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段续笙待久了,湛亦也黄了一把:“还因为她能暖床!”
一句话把戚向威虐成了渣渣,湛亦和“他”已经……
*
能暖床的广宁王此时正睡的醉生梦死。
陈彦之抱胸坐在榻前,瞧着段续笙醉的红扑扑的脸颊磨牙,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正让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陈彦之亲随进屋来报:“爷,外面广宁王妃正在找人呢。”
陈彦之盯着榻上的段续笙,沉着脸道:“让她找!”
随从也瞧了眼榻上睡的安安稳稳的段续笙,眼珠一转,道:“爷,这广宁王莫约是睡死过去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不如找个宫女来……”
谁知随从话未说完,陈彦之厉声打断道:“放肆!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吗?这种卑鄙小人的行径亏你想得出来!滚出去!”
随从赶忙讨饶退了出去,他真是搞不懂他家爷了,难道把广宁王带到这里来就为了这么干看着?
陈彦之也搞不懂自己把段续笙弄来是为了什么,或许很多人都认为,他和段续笙的恩怨只是因为他身为陈家人,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和段续笙的恩怨始于六年前。
六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身为陈家唯一的儿子,父亲对他寄予了厚望,每日拘他在府中研读诗书、练武习字,有人邀他出府游玩,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他虽然会不屑拒绝,但在他心里对府外也是充满了渴望的。
所以,他也会像别家调皮的少年,趁没有人的时候偷摸出府去玩,那个时候天色已晚,能玩的地方也就有些戏楼、青楼了,他自恃清高又怎么会去碰青楼里那些烟花女子,便跑去戏楼听戏。
戏楼这种地方虽然算不上高雅,但十分有趣,他总能听到看到一些书本上没有的故事,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段续笙。
她在戏班里叫笙儿,每当她出来的时候,台下的反响格外的热烈,她脸上画着浓妆,让人窥探不到她的真容,只能看到她一双妩媚的眼睛灵动的忽来闪去,每当她看向他的方向,他都会屏息起来,有种魂魄都要被她勾去了的感觉。
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声音,清亮婉转、变化莫测,有时高亢的让人兴奋,有时又婉转的让人心痒,还有时会哀伤的让人心疼……
再有便是她窈窕的身段,她跳舞的时候格外的惑人,纤细的柳腰摇来摆去,每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都会想起她,然后辗转反侧,最后弄得满面赤红。
时间越久,他越对她充满了好奇,他曾经花银两进过后台,也只是远远地窥探到了她卸了妆的侧脸,但只是这一眼便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她是个很美的妖物。
他对只能在台下看她越来越不满足,尤其听到身边一些乌七杂八的人用语言亵渎她的时候,他实在无法忍受,他学会了包二楼的包间,像一个纨绔一样给她砸银子,只为换她遥遥投过来的一眼,还有一句“谢谢公子”,起码他对于她不再只是一个台下一扫而过的看客,她在他身上有过了停留不是?
再后来,不知怎么的从来不私下见客的笙儿破了例,可以私下约见她,还可以见她的真容,只是要花重金,他那时已经砸了很多银两,没办法成为见她的第一个客人,想到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他便妒忌的发狂,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做了一次小偷,偷拿了父亲的东西出去变卖,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一面确实让他刻苦铭心,他见她第一眼的时候震撼于她的美,但对上她错愕的眸子时,他才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当今圣上那个懦弱的七皇子吗?
他在宫宴上见过她几次,虽然她总是低着头,但有一次他还是看到了她的脸,当时他就很震惊,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七皇子长了副出众的容貌,只是阳气不足太过阴柔,他对此嗤之以鼻,却远远没想到她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笙儿!
《最囧是啥意思》第6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