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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弟弟全名是温软,小小软软的一只,被家里养的胖乎乎的,连手腕和小臂都胖成了一节一节的,他记起来今天说什么要保护弟弟,就是因为小温软被人嘲笑是个小胖子,还被人吓唬哭了,于是以利亚松开抱着母亲的手,用力点了点头:“要去,软软弟弟很可爱。”
金发omega给人换下校服:“那母亲再给你生个和弟弟一样可爱的小妹妹怎么样?”以利亚想都没想,努力摇头:“弟弟最可爱!”他给自己套上裤子又补了一句:“软软弟弟天下第一可爱。”
以利亚母亲带着小alpha登门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圆圆的团子站在门口,他看起来原本准备跑过来的,但看了一眼小哥哥身边的大人,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又跑了回去,不一会有个灰发的alpha抱着一个雪团子走了出来:“不是要等着小哥哥,怎么又一个人跑回去了。”
小团子低着头不好意思,他一下就看到了没有要抱只是牵着妈妈手的小哥哥,他拍了拍父亲的手臂,小声喊:“小哥哥。”得到眼神回应后又抬头看向爸爸:“小哥哥。”高大的alpha不得不把人放了下来:“失礼了夫人,小儿子实在是太喜欢您家孩子了。”
金发omega捂着嘴笑,肉肉的小手把手里比他手还大的糖果塞给以利亚:“小哥哥,好吃。”原来这就是小时候的温软,小小软软的一只,连手面上都是小肉坑,他父亲明明很柔顺的头发,他却是一头小卷毛而且更灰一点,被一个大大的瓜子发卡卡住了碎发,大概是恶趣味,旁边还有两朵小花。
脸颊肉的凸起,杏仁眼大大的,不笑也不哭,害羞似的面无表情,却要把自己都好不容易才能拿住的糖给人吃,以利亚说不上来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是上去一个熊抱后,然后一口咬在人的脸上把人咬哭了。
以利亚是在大人之间“抱歉,对不起。”和“没事,孩子还小。”与一片声嘶力竭到能看到小喉咙的哭声中被母亲按着弯腰鞠躬道歉的,这时候他大概能明白了,那个欺负温软被他揍哭的小少爷为什么要嘴硬:“我没欺负他,我给他塞糖他不接,我塞给他而已,塞给他而已!”
大概是这么一场闹剧,两家的关系阴差阳错的交好了起来,一直到上高中,以利亚还会早上从温家的床上把温软捞起来,给人换衣服,塞牙刷在用一张温毛巾敷在脸上细细的擦一遍,最后在对方嘟嘟囔囔着:“不要。”的声音里,把温家妈妈给买的润肤乳涂上:“现在天冷了,不涂的话脸会疼的。”
温软小猪似的哼唧,他都不睁眼却指挥人指挥的很起劲,然后被牵到餐桌上吃早餐,高中生起床的时间比鸡都早,早到温家和德文希尔家的两位母亲,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给努力的儿子一个早安吻的。
好在以利亚不需要,温软还有小哥哥。
温软半闭着眼慢吞吞吃完早餐的时候,以利亚已经把他的书包收拾好了,顺便还给作业改了几个错,温软看着给他塞进书包里的银耳莲子羹,瞌睡都醒了伸手去拦:“我不要,人家说女生才喝这个!”
以利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omega。”温软气呼呼的去掰他的手,没掰动:“我是omega怎么了,我也是个男孩子,没有男孩子每天都喝这个!”以利亚把他的书包干脆利落的一拉,直接揽着人就往外走:“你看你瘦的这样,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举起来,你那肺一点点的,不喝点润肺的怎么行,你告诉我谁说的,我去找他聊聊。”
温软脚都不沾地,他也不明白是alpha和omega的差别真就这么大还是他和以利亚的区别就是这么大,他撇了撇嘴不说话了,以利亚哪里会是去聊聊,他大概是用拳头跟人家聊聊。
“嘿,小东西还不说话了。”上了车,温软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被以利亚揪了揪,温软那一点点的牙齿狠狠咬了人的虎口一下。
他们两个自然而然的一起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同一个大学,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然后又自然而然的定了婚,温软大概还没开情窍,他和以利亚坐在地毯上,以利亚靠着沙发,他靠着以利亚,被人用腿圈在怀里的时候还在小声的叫:“哥哥,哥哥救命,我快死了。”
他闭着眼把头埋进身后的人胸膛里,然后手指被人接管,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游戏角色死亡的声音又悄咪咪的睁开眼,就看到以利亚顺利的通关进入下一关:“呼,还好有哥哥在,不然我就死掉了。”
以利亚抬了抬下巴,温软老老实实的一口亲在了对方下巴上,嘴上也甜甜的:“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以利亚又用了好几个胜利换来了一个在唇上的吻,温软只是想贴一贴,以利亚却把人按在腿上,捏着人的脸颊逼着张开嘴,里里外外舌尖包括唇珠都让人吃透了。
淋漓的红。
以利亚的心脏都在狂跳,在他怀里的人陪了他一年又一年的年岁,可他看着这个人永远都抱有刚认识时的新鲜与喜爱,他一下一下啄吻着怀里有些懵掉,连眼角都带上泪的人:“宝贝别哭,我轻点,轻点好不好。”他咬着人的唇嘴上却哄着:“轻轻地,我不用力。”
温软却觉得他要把自己吃下去。
“我们结婚吧,宝贝,软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无关时间,哪怕我们只是偶然见面,不是邻居,也不是青梅竹马,哪怕身份不同,我也一定会喜欢你的,所以宝贝,我们结婚吧。”他连手都伸下去弄得人泣音都出来了,还一点点吻去温软眼角再次溢出来的泪。
他连对方床上的泪都心疼,以利亚想,这大概是爱吧,爱一个人,才会感同身受他每一寸感情。
温软在他怀里小声的喘,到紧绷处颤抖着射出来时还抖着嗓子回应他:“好,哥哥。”以利亚所有的欲念在这个“好”字中都变成了满腔无处可溢的柔情,他把人整张脸都吻遍了:“不要喊我哥哥,叫我的名字,软软,喊我的名字。”
他从不喊他以利亚。
此刻alpha不想在当他的哥哥,他想当他的alpha。
那个熟悉的,软软的一向乖巧听话的声音疑惑的说:“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你忘了吗?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
“我不信。”
“我不信,我的先生是喜欢我的。”
“我的先生喜欢我,他给我折了玫瑰!”
没有玫瑰,甚至没有花朵,以利亚想起来了,在这场没有任何植物的梦里他想起来了,有个凶神恶煞的alpha对着他的小beta,小小的无依无靠的小beta扔了个花盆,他在对方的眼泪中无动于衷:“这算什么玫瑰,这他妈就是一段实体全息影像来骗你这个婊子的!”
他连亲吻都不敢用力的人,原来早就被他以言语为刀伤到遍体鳞伤。
那些眼泪当时代表的痛,隔着时光隔着空间终于落在了他的心上,他的玫瑰,碎了。
《一个卑弱的垃圾讲什么》第8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