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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叔华虽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可不代表他没想通。不待她再说些什么,一把拉起他裹好的棉被团,鞋也来不及脱就钻了进去,在被窝里脱除靴袜,差点没让两只脚打结。
拥着她入怀,申叔华不敢太过用力,她才经过艰难的疗毒,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他知道现在他若真的要了她,是禽兽不如的行为,但是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几乎要失去她之后,更是如此。
“真的可以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关切地询问。
现在即使是一把火在床上烧开来,也不能阻止他,全身上下充塞的火焰已是如脱缰野马般无法控制,将要将两人燃烧殆尽。
在这一刹那,平芯红兴起了退却之意,过去痛苦的经验让她不敢冀望这次能有多少的欢愉。但瞬间她止住了怯意,她不能再畏首畏尾地故步自封,她暗暗给予自己信心,除非她有自信能再了无遗憾地离去,否则她得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已改变彼此了。
一双藕臂高举过他的头,环住他有力的肩膀,她主动献上自己。
“不会的。”平芯红的声音虽轻柔,语气中的坚持是不容置疑的。“对你,我从不后悔。”
闻言,喜出望外已经无法形容申叔华的心情,他忘情地吻住檀口,以唇表达他难以言喻的心情;其中有歉疚,有补偿,最重要的是有着浓浓的疼惜。
就着窗外明亮的秋月,两人重新为新生的爱意许下无言的誓约。今生不离不弃,执子之手,白首共赴。
如此浓情蜜意,连月宫中的嫦娥也要感慨形单影只。
***
激烈的欢爱之后,申叔华连离开平芯红的力气都提不起,但是他明白即使她的骨架子比谁都硬,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勉强地抱着她转了个圈,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知道彼此在这五年之中没有出轨过,令两人的结合更是激烈,病中的她在最后还短暂地昏了过去。
喘息久久未能止歇,他拉过锦被为她覆上。虽然两人全身汗水淋漓的,但是秋凉的夜里若是一个不注意,便有犯上风邪的可能,眼下她的身子娇弱,禁不起再病一场。
为她拨开贴附在粉颊四周的发丝,他正等待着她的醒来。不是为了再一回的欢爱,虽然这么想是有些口是心非,因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意识,正兴致昂扬精神抖擞。
不过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需要休息来恢复。
他是想对她将所有事实表白。在两人耳鬓厮磨之后,要对她再有所隐瞒他也于心不安;若是不早些将事情说开来,日后东窗事发会落人口实,说他是企图勾引她,为的是陷她入罪,那么他将百口莫辩。
像小猫似的,平芯红嘤咛一声地在他胸口磨蹭着,发丝轻滑过他胸前的敏感,令他倒抽一口气,这无意识的动作,让他更是蠢蠢欲动。
小心地制住她,申叔华不敢想象现在若控制不了自己,该说的没说完,错过了这个时机就显得他虚伪。
经历过自嫁给他之后首次的欢愉,平芯红羞答答地不敢看他,醒来之后整个人定在他的身上。她只敢看他的胸口,心想这总比和他四目相对要来得自在。
但是她错了。看见他的胸膛上有着一条条鲜红的抓痕,她惊觉到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不敢想象,刚才的激情令她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怎会令她如此的……放荡,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这下子她更是无颜以对,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别躲了,我有话跟你说。”申叔华虽然有心坦白,却是没有勇气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任由她埋首在胸前。
趴伏在他的胸口,耳下便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平芯红从来不知道光是心上人的心跳,就能安抚浮燥的心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
她静静地等待他的发言,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是事态严重。
他反复地在心里练习即将出口的话,却又一再淘汰他想好的说辞。它们听来似乎没有说服力,充其量只是薄弱的借口罢了;不论他绞尽脑汁所想到的说法似乎都有缺处,难道没有个完美无缺的说法吗?他急慌慌地为难着。
沉默了好半晌,平芯红除了听到他的心跳声之外,没再听到第二个声音,不禁好奇是什么事令他如此难以启齿。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她打破沉默问道。
她并非咄咄逼人,只是想探索沉默背后的事。
申叔华无法预测她的反应,只是不由自主的以掌心轻柔地在她的背脊上抚揉,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儿似的。
“我说了一个谎,安排了一个走样的复仇计划。”他最后决定,直截了当的说出要比拐弯抹角来得好,或许在惊吓过度之余,她会无法注意其中的诡诈。
“嗯。”平芯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对他要说的话,她心里已经有了底。
好不容易才开启的话题,又怯懦地合上了。申叔华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是无法出口。
一向善体人意的平芯红,在这时却一反常态,并没有以任何行动来化解他的拘束,仍是安静地等待着。需要说出一切的是他,况且这也是他欠她的,若是她越俎代庖,或许他并不会领情,还会嫌她多此一举。
平心而论,这也是她小小的报复。谁教他过去折磨得她太深,差点令她失去了对自身的评价。
“事实上,我、我……并没有、没有……”真话为何如此难道出?明明是不吐不快,却偏偏无法顺畅地说出来。
《大脚娘子百度》第3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