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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行了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咱俩至少也是半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还能不知道?又不是傻的给别人养儿子,逗你呢。”一点跟亲爹说话的样都没有,边榆抽了张纸擦拭着手指上的橘子汁,“苏家的事我想我已经够顺从了吧。我的脾气你也知道,咱们各让一步相安无事,以后管管自己的手,再让我看见不该看见的事情,那可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听见这话,边博义周身的气息突然就散了,他轻笑起来:“我说呢,原来是因为你那个小情人。”
谢之临他那个赌鬼老爹怎么突然找来了,怎么正好找到了边榆家,这事儿如果不是苏芮安安排的,那就只能是边博义,如今看边博义的表情,显然是跑不了了。
找到罪魁祸首那就好办。
“现在还没订婚,边总你最好也安分点,那老头子找到我家的时候可是正好被苏芮安看见了。”边榆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这婚事要是吹了,边总你要损失多少?”
边博义一愣,估计是没想到苏芮安会去,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他只找人随便透露了一下谢之临被一个很有钱的富二代包养,其他根本不用多说,那个缺钱缺疯了的男人果不其然地找来了。
但他并不打算让苏芮安看见这些。
边榆是在给边博义提个醒。
说完边榆扔了手里的纸站了起来,留下一茶几的橘子皮,晃荡到边博义对面:“我以为寿宴上我的态度已经够明显,可惜边总贵人多忘事,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次。你应该知道这人性子,也没什么耐心,好好说话大家都相安无事,收起你的手,别碰我身边的东西。”这个泛指很多,边博义想了想觉得边榆身边的也就只有谢之临一个了,听着用“东西”来形容谢之临,边博义内心冷笑。
不亏是自己的种,骨子里都是一样。
边榆在寿宴上确实乖巧得令人意外,在苏家宣布不日边榆将和苏芮安订婚时,边榆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紧接着便顺从地站在了苏家老爷子苏元莆的身边,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说什么“乖巧懂事”“成熟稳重”这些狗屁话。
边榆不管边博义怎么想,淡笑一下紧接着说:“总之你想促成和苏家的婚事,我也不是很排斥。你说得对,我这么大了也得为将来考虑,苏家是个很好的联姻对象。苏家家大业大,虽然不至于因为苏芮安就能将苏家财产囊括,苏家还有那么多儿子,但是终归能捞到不少好处,保不齐真的能助我继承桦旌集团么?”
最后这句话是边榆故意说给边博义听,果不其然边博义的表情突然变了变。
那点变化很快,但边榆的视线一直落在边博义的脸上,所以没有丝毫错过。边博义这个人,看上去教养很好,却十分贪权,或许是因为年少的时候被家里打压的太狠,所以总想将全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是一个极度自卑又极度自尊的人,哪怕跟他讨论这些的是自己的儿子。
他一边害怕有人抢走他手里的东西,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死后这偌大的家业落到别人的手里,而作为边博义唯一的儿子,边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矛盾里生活。
边榆早就习惯了,对此不以为意。
“你要想父慈子孝的戏码,我自然配合演出,回头找个人跟我说说这几年的业务侧重点和方向,还有近几年比较重要的项目资料,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全套,不能给您丢脸,您说是吧,爸。”
一声“爸”,边博义瞳孔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边榆大摇大摆地从办公室走了,路过吴乾时吹了个十分响亮的口哨,而后推了推自己面具似的金丝眼镜问:“吴助理,请问市场部在几楼?”
“……十楼。”
吴乾眼看着边榆摁着向下的电梯,眼看着他留给自己一个轻飘飘的背影,这时电话内线响起,是边博义的线。
边榆到十楼时,被响个没完的电话声震得耳朵痒,不知道哪个工位的人不在岗,而他的座机就像催命符一样没完没了。
这一层没有前台,边榆晃荡着进去的时候收到不少注目礼,却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眼看着他晃荡了半个市场部了,才有一个人出声:“请问这位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其实问的挺莫名其妙,桦旌集团的总部大楼楼下有门禁,非内部人员进不来,就算来办事的也有拜访证,可这个人胸前没有任何牌子,看样子也不像是找人办事的,倒是想来参观的。
问话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身白色看上去十分干练,大概也是个主管界别的。
边榆见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工作了——”
叮——
边榆到嘴边的花活儿还没来得及施展,大老远就听见奔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音太急促,又因为此人身份过于特殊,众人的视线不自觉地汇聚了过去,然后就见那西装革履的人停在了年轻人身旁,喘了口两口后说:“边少,边总让我带您先去见一下文总。”
边榆点了点头,随即对之前问话的女人说:“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以后有机会的话请您吃个饭吧,算是对今天唐突的歉意。”
没使完的劲儿终于补上了一点,边榆满意地问吴乾:“哪边走?”
“……这边。”吴乾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众人探寻的目光里引着边榆往另一个方向去。
边榆双手插兜闲庭信步,两人刚到那位文总的办公室前,边榆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和渣过的竹马和了》第5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