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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觉得女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针刺,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心上,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就像一个被掏空的人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夏语雪看了看默默无语的父亲,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母亲,无奈地叹息道:“我走了,要不要离婚,随便你们吧。”
雷穆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搂着夏语雪,一同下了楼,开车送她回家。他本以为,夏语雪一定会在车上大哭一场,但出乎他的意料,夏语雪根本就没有哭,反倒像是不记得这件事了一样,开始打电话给白花花,询问她的伤情如何。
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两个人就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一直到车子快要开到家时,路过一家卤菜店,夏语雪才开口道:“前面停一下,花花说要吃酱鸭,让我给她买点儿回去。”
“她现在有伤口,能吃这种东西吗?”雷穆一面停车,一面问道。
夏语雪吐了吐舌头,耸肩道:“谁知道呢,她要不能吃,就便宜我啦。”说着,就一路小跑着过去,冲卖卤菜的大叔笑道:“那个,我要一只酱鸭,给我切一下,多放点汤哦。”
雷穆看着夏语雪可爱的样子,摸着方向盘笑了起来。夏语雪擒着酱鸭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雷穆在那里傻笑,于是便问道:“你一个人笑什么呢?”
“没什么,这家的酱鸭好吃吗?”雷穆换了个话题。
“嗯,挺好的,花花可是吃货,她介绍的,肯定不会错的。”夏语雪坐进车里,将酱鸭小心地放到脚边,吩咐雷穆道,“开车吧,稳一点,我怕汤会流出来。”
雷穆点点头,重新启动了车子。夏语雪觉得气氛比刚才好了很多,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这才开始话多了起来:“对了,你那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是真的吗?不会是拿出来唬柳洋的吧?”
“你老公我是这种下流的人吗?”雷穆的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是,你当然是,你偷亲我,就是下流。夏语雪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继续问道:“我听说做亲子鉴定得拿双方的血液去的,你怎么拿到小伟的血的?难道那天晚上,他住你家时,你抽了他的血?”
雷穆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摸了摸夏语雪的头发,笑话她道:“果然是没有常识的小女人。做亲子鉴定,除了用血之外,还可以有另一种方法,取点口腔里的腮细胞就行了,不用抽血。你爸爸其实早就知道我要去那个鉴定了,只是结果没出来,就没告诉你妈,谁知道,那个女人,就闹上门了。”
“腮细胞?”夏语雪翻了个白眼,忽然一拍手,叫了起来,“对啊,难道电视里那些破案片,总拿根棉签往人嘴巴里刮一刮就行了。老公,你可真有本事啊。”
夏语雪一激动,就口不择言,那声“老公”一出口,她的脑子就懵掉了,整张脸涨得越来越红,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风花雪月
原本和谐的气氛,被夏语雪的一句“老公”,给赶得无影无踪。所幸离家也不远,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车就停在了家门口。雷穆停好车,和夏语雪一起上了楼。走到家门口时,夏语雪有些习惯性地想开口叫雷穆进屋,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只能闭嘴不说。
雷穆似乎看出了夏语雪的犹豫,笑着道:“好了,不早了,你赶紧进去吧。记得要吃东西,要不要我给你叫份外卖?”
“不用了,我跟花花一起吃好了。”夏语雪将手里的那袋酱鸭拎到面前,表示自己可以吃个饱饭。
雷穆见状,点点头,伸手搂过她的脖子,冲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小声道:“晚安。”之后便掏出钥匙,去开自家的大门。
夏语雪今天一整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整个人累得几乎要虚脱。雷穆的那个吻,更是让她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想起之前柳洋说的那番话,想想爸爸做的那些荒唐事情。再对比一下雷穆一直以来对她的所做所为,夏语雪忽然很想忘记他是gay的身份,快速地扑到他的怀里,跟他回家,安心地做雷太太。
夏语雪正在那里想着心事,拎着一袋酱鸭迟迟没有进门,大门却忽然自己开了。白花花的脑袋探了出来,见夏语雪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抱怨道:“你干嘛不进屋啊,等你老半天了,我都快饿死了。”
“啊?”夏语雪回过神来,见白花花冲自己招手,便走进了屋里,一面往厨房里走去,一面问道,“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起来干什么?而且,你怎么突然就来开门了,你知道我在门外啊?”
“睡不着啊,肚子饿得要命。我听见汽车声了,从窗户里一看,见你回来了,就起来了。谁知道等了半天,你也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和雷穆在楼梯口卿卿我我,舍不得分离呢。”白花花靠在厨房的门口,盯着夏语雪手里的酱鸭,一面流口水,一面说个不停。
夏语雪听到她的话,想起刚才雷穆的那个吻,脸就红了起来,手上没注意,一个鸭腿就跌出了口袋,掉在了台板上。
白花花心疼地要命,赶紧冲上来,将鸭腿拿起来细细地看了一下,发现台板上很干净,并没有将它“污染”,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小心一点,在想什么呢,鸭腿跑出来的都不知道。算了,我先吃了它。”
“你想吃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夏语雪将口袋扔掉,转身去盛饭,看着白花花吃得满是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受伤了,这种酱油类的东西,能吃吗?不用忌口吗?”
白花花鸭腿咬到一半,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夏语雪这么一说,倒也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算了,吃都吃了,大不了我少吃一点吧。”
“你啊,再这么吃下去,之前好不容易减下来的十斤肉,又要全长回去了。”夏语雪将饭菜装在托盘里,一起拿了出去。
白花花跟在后面,满不在乎道:“不要紧,吃这么一顿,能长几斤肉啊,最多一斤,我明天就喝粥好了。人家今天受了伤,你就让我吃一顿好的嘛。”
夏语雪没办法,只能微笑不语。而第二天早上,当白花花空着肚子,几乎将自己剥成裸鸡的样子,站在秤上去称体重时,那个数字就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什么,不会吧!我就吃了几口酱鸭一小碗米饭,怎么一斤没少,还重了两斤。”白花花摸着肚子上的肉,欲哭无泪。果然,减肥是一项长期事业,而且是一项非常考验人毅力的事业。
夏语雪见她像挨打了的小狗一样,无精打彩十分可怜,只能安慰她道:“好了,别伤心了。你本来受伤了气色就不好,要是一整天都耷拉着个脸,晚上戚印冬过来吃饭,你的形象就要打折扣了。”
戚印冬,一说到戚印冬,白花花就来气。“哼,我在他心里还有形象可言吗?昨天我被人这么欺负,他有帮我说半句好话吗?跑得比谁都快。我手受伤了,他也没送我去医院,连车都没派一辆,还让你打的送我去医院。连雷穆都来看我了,他呢,我可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别说安慰我了,出事到现在,他连人影都没出现过。”
《冬雷震震夏雨雪拼音》第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