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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无一人回话,容策狐疑道:“是没看到吗?荷叶是不太显眼,一会你们去小厨房一人拿一份晚上当宵夜吃。”
宋予衡面色阴沉,众人做鸟兽散,他们可无福消受长陵王殿下做得藕粉桂花糕。
容策转到宋予衡身后揉捏着他的肩膀:“义父可是为我晨起下厨的事生气?”
宋予衡:“容策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有云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新书·礼篇》道,故远庖厨,仁之至也。”
容策温热的手隔着薄薄一层单裳覆在宋予衡肩颈处,略微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宋予衡的耳侧:“这是义父手把手教我抄的,你说君子远庖厨本意乃劝诫人不要造杀孽,应当有仁爱之心。伪君子却用此去哄骗不通文墨的女子,为他们的懒惰寻一个高风亮节的借口,实不可取。义父难道都忘了吗?”
宋予衡不曾记得自己手把手教他抄过《孟子》,他倒是记得教他抄过《兰奚赋》,宋予衡语气缓和了下来:“那也不成,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做得,入京后会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谈。”
容策从不会对他说半个不字,含笑应了声好,答应的比谁都快,宋予衡憋了一天的气瞬时就散了,完全忽略了长陵王殿下现下所做的事就是不合情理之事。
闲话过后宋予衡自称要沐浴及时制止容策再帮他洗脚的意愿,容策回到厢房抄写佛经,简简单单一段佛经不仅抄错了语序还出现五处错字,他以手抚额听着偏室隐隐传来的水声心烦意乱,手指拨弄着佛珠随手翻看了手边的一本书。
只见上面写道:“他欺身下去将书生按进了柔软的床铺中,书生细微的喘息还未出口便被随之而来的冰凉薄唇吞入口中,他的舌侵入书生的口腔,舌尖一下下撩拨着他的舌苔,互相摩挲缠绕……”
容策合上装裱精美的线装书才发现杂谈游记不知被谁替换成了风月话本,往下一翻还有绘图本、珍藏本、孤本、龙阳、合欢、十八式……
“还不睡吗?”宋予衡刚刚沐浴完,湿漉漉的头发兀自往下滴着水,水珠沿着光洁的下颌顺着脖颈滑入雪白的衣领中,五官轮廓经过水雾的浸润愈发浓艳昳丽。
容策用佛经盖住风月话本的封面:“义父不也没睡。”
宋予衡摸索到软榻前坐下,容策取了条干燥的帕子盖在他的头上轻柔的擦拭:“湿着头发睡觉,仔细明天头疼。”
“头疼便头疼吧!”宋予衡头往后仰被容策捂着后脑勺又带了回来,他一点一点擦拭着他的头发,温柔细致,指缝穿过他细软的发慢慢往下顺。
宋予衡盯着那摞佛经下的风月话本郁郁寡欢,这到底是看了还是没有看?不应该没点反应啊,难不成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
容策垂目看向宋予衡,苍白的肌肤上沁出层薄汗,紧扣的衣领包着白皙的脖颈,与窗外累累紫薇花相得益彰。
容策止住动作,任由发梢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助长了容策体内不受压制的岩浆,他的瞳孔暗的深沉,脑中不可自抑的有了越轨的念头,他想探入他的衣领,想揽他入怀。
“然思?”
容策脑子嗡的一声炸开,那声“然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萦绕,就像一个个小勾子慢慢织成细密的网让他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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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宋予衡见他不答话,抬手把头发从他指缝间抽了出来:“你有话大可对我直言。”
容策拉住了宋予衡的手腕,他身上清苦的草药香丝丝入鼻,容策阖目平复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宋予衡不明所以,抬眸望着他,晕红的眼角在灯烛下潋滟生姿。
《佞宦男主宋予衡是真太监吗》第12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